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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谢珵思路附和。 果真听谢珵道:“各位大人可知,太子又得到一心腹大将。” 众人面色一变,太子仗着正统,已拉拢了不少朝中大臣,若是太子上位,当真是要民不聊生。 “敢问丞相大人,太子的这一心腹大将,是何人?” 谢珵面色古怪,“是廷尉王情之。” 书房里彻底炸了,廷尉掌诉讼断案,平决诏狱,王家二郎在洛阳一向有好人缘,与其他两人同丞相一起并称洛阳四公子,地位仅次丞相。 待书房讨论声音渐渐平息,才有人出声,“消息可否属实?” 谢珵垂下眼,“属实。” 是阿姈跟婧琪说的,只是阿姈又是如何知晓王情之是太子一党?今日还同那人在后院…… “丞相……谢相!”众位大臣见谢珵低头沉思,不由出声打断。 谢珵回过神,眸子轻轻扫过众位大臣,直将大臣们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才开口说道:“廷尉最近春风得意,想来于公职上多有疏忽,看来明日朝会我们要向廷尉施压了。” 众位大臣背脊一凉,连忙点头称诺。 又就着王情之商议了一番太子之事,据闻太子妃今日去钟府给钟澜当正宾,回了太子府人就累昏倒了,太医一查,竟是已有两月的身孕。 太子妃乃是当朝太傅之女,闺阁中备受宠爱,嫁与太子八年有余,一直未有孩儿,如今怀孕,可是乐坏了太傅,愁坏了他们。 若是这个孩儿降生,就是司马家这一辈第一个嫡出。 众人无可奈何,又做不出设计坑害太子妃一事,吵得热火朝天,也没想出什么法子。 谢珵送走大臣,便被请到了谢夫人处。 “槿晏,我与钟老夫人商讨了,想尽快将阿姈娶进门,就定在年前,你看如何?” 谢夫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谢珵,她家儿子终于要娶妻了。 谢珵掀开衣摆跪坐下去,手指触碰了腰间荷包一下,“母亲,儿觉这个日子不妥。” 谢夫人一惊,眉头死死皱在一起,她家儿子不会又想退婚了罢…… “四个月后太晚了些,儿子也查看了一番,十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尽早将阿姈娶回家,他才能真的放心。 谢夫人七上八下的心被放回了肚子里,“这也太赶了,离十月二十八不到两个月,这婚事,可不能仓促。” “不会的母亲,两府定亲已久,各项事宜均准备的差不多了。” 谢夫人自是对钟澜这个儿媳千般满意,就等着她进门,被谢珵劝了几句,便同意了,打算抽空去同钟老夫人商讨。 母子两人说着话,就听小厮来禀,钟澜来府寻姚神医学习了。 “这孩子,今日及笄礼折腾了一天,怎的不在家休息,这岐黄之术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 谢夫人对钟澜愈发满意,打发谢珵去寻钟澜,自己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在钟澜又一次拿错了药后,姚神医挥着扇子,打开了钟澜递药材的手,“错了错了……行了,你赶紧去寻谢相,别在这碍我的眼,不够你捣乱的。” 钟澜讪讪的缩回手,放下手中药材,心虚的不敢反驳,今日与王情之见面,初时觉得气愤,后来回了自己院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王情之从来利益当头,今日对她表白,不管从时间地点,哪几个方面说,都对他不利,他草率表达心意,定有深层含义。 他又怎会放弃郡主,说要娶她,简直无稽之谈,在联想到若非她重生,知晓王情之底细,发生此事后,她指不定脸红心跳开始畅想,并将此事死死瞒住。 再不敢耽搁,来寻槿晏,她不想欺瞒槿晏。 谢珵盯着茶杯出神,钟澜坐在他对面惴惴不安,她已经将所有事情尽数告知,可槿晏这般沉默,倒让她心中无底。 “槿晏?你可是不喜我私自见了王情之?” 茶杯上方缥缈的雾气遮盖住谢珵的眉眼,“我很欣喜,阿姈能这般相信我,而我,大概知道王情之为何要与你表达心意。” 钟澜听闻谢珵前半句心生欢喜,可听到后半句,又不自在起来了,“为何?” “他应是发现我在不远,想我会误会你与他的关系,最好能让我们结不成婚。” 谢珵的目光带着探究与思索,隐匿在雾气后,让人看不真切。王情之想让自己误会,装作样子拖延时间即可,大可不必说些爱慕的话,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心里对阿姈,有那么几分喜爱。 “槿晏,你当时在?那你,怎么不出来,我……”钟澜心里一颤,以为谢珵生气,误会了她与王情之的关系。 “阿姈,我从未怀疑过你。” 谢珵放下茶杯,露出了雾气后明亮的眼,漆黑的发柔顺的披散下来,轻轻扫过带着病态白的脸颊。 钟澜垂下眼,面对谢珵的体谅,心里愈发觉得委屈,睫毛不一会就被沾湿了,怎的前世今生王情之都不放过她,若是槿晏不信她,她该当如何。 想到这,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人紧紧拽住了她的心脏,胸腔有如一团烈火在焚烧。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对槿晏的感情,就从初始的想要报恩,变成了想同他日夜在一起。 若王情之得逞……她竟是一点都不敢往下想,比起更糟糕的结局,她更在意的是这人会再次放手,如同上一辈子那般,不要她了…… 谢珵起身,绕过案几,弯着腰,冰凉的指腹擦过钟澜的眼,“为何要哭?” 钟澜不言语,泪珠子从紧闭的眼中不断滑出,谢珵低声叹息,将钟澜整个人抱了起来,打算将其放在软塌上。 钟澜抓着谢珵的衣襟不松手,谢珵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泪人,索性自己坐在软塌上,怀抱钟澜。 钟澜感到身下温热,自己还靠在谢珵怀中,睁开眼睛,睫毛被泪水打湿,像只小奶猫般,在谢珵怀中呜咽。 “放,放我下来,这样不合礼数。”钟澜轻轻挣扎。 谢珵抱的紧,低下头去,“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 舌尖轻扫钟澜眼睑,吓得钟澜闭紧双目,温热的舌尖勾过泪珠,似是觉得这个姿势不便。 谢珵动了动手臂,让钟澜面对着他,没有了身后坚实的胸膛,两人衣料又都滑顺,钟澜怕掉下去,只得挺直背脊,一只手勾住谢珵脖颈,一只手抵在他胸膛之上。 身下是谢珵紧绷的大腿,热度隔着衣料传给钟澜,两人贴的极近,呼吸相交,这番欲拒还迎的姿势,羞的钟澜耳尖通红,偷偷睁眼去瞧谢珵。 见他眸子含笑,“不哭了?” 伸在谢珵脖颈处的手,抓住谢珵的长发,把玩起来,缠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撒娇道:“我没哭。” 谢珵低笑,环在钟澜腰间的手将钟澜压向身前,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