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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说了出来,却更加的彷徨,心中涌起一股茫然的感觉,总觉得空荡荡的,他很想听萧山说两句安慰自己的话,但萧山却什么都不说。 赵瑗就看着萧山坐在自己身旁,他数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又闭上。 萧山过了一会儿,道:“殿下,你现在已经安全抵达临安,我不方便在这里多留,要及早的离去。” 赵瑗等了半晌,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话,想要挽留,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得道:“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萧山道:“天亮就走吧。” 赵瑗怅然若失:“这么快?” 萧山道:“是越快越好的,等什么时候秦桧倒台了,我或许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回来。” 赵瑗抿了唇,过了片刻道:“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的……” 萧山忽然道:“殿下,我有件事情想让你答应。” 赵瑗尚未问是什么事情,便点头道:“好,我答应!” 说完之后,赵瑗便用着询问的眼神看萧山,等待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萧山万万没想到赵瑗答应的这么爽快,他在黑暗中只看得到赵瑗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心想,如果我现在说,要吻你一下,你会不会也这么爽快呢? 然而他只是心念一闪,便又将其拉回来,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到赵瑗手上,道:“你好好的收着这个东西!” 赵瑗接过来一看,只见是普通的粗布缝成的荷包,针脚粗大,做工有些粗糙,便问道:“这是什么?” 萧山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有一张字条,写着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殿下如果打算对秦桧使用非常手段的话,可以打开看。” 赵瑗当即便想要将荷包扯烂,去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却被萧山按住。 萧山道:“等你一切准备停当,想要动手的时候,才能打开,在这之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拆开它!” 赵瑗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锦囊妙计么?” 萧山没有去理会赵瑗的玩笑,只是盯着他的双眼,道:“一旦打开,便要按照里面所说的去做,不论有多么困难,也一定要去办,你……能做到么?” 赵瑗满腹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萧山却不放心,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有可能影响历史走向,便道:“你发个誓来!” 赵瑗一愣,看着萧山,不明白萧山为什么要这样。 萧山亦盯着赵瑗,不肯让步。 片刻之后,赵瑗缓缓的站起身,面北而立,举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我赵瑗对天发誓,若有违背,让我一生孤寂,壮志难伸……”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便猛然被萧山捂住了嘴巴,赵瑗不解的看着萧山,萧山的喉头微微抖动,别过眼去,道:“你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种话千万不要用来发誓用。” 赵瑗将萧山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开,问道:“为什么?”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因为……因为我不愿见到那样的结局。天亮了,我该走了,殿下不必相送,只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说毕,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府。 天边晨光熹微,萧山策马独行,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奔去,再也没有回头。 同一时刻,韦太后所赐的宫女夏氏,也坐着一顶小轿,抵达王府。 赵瑗已经大婚过,也知道男女之事,晚上的事情照理来说,对他应该不困难,何况也不像上次大婚那样,有诸多事情打扰,他守孝三年,未曾和任何人有过半点亲密,今夜三年过后的第一次,理当沉醉于温柔乡中。 可当赵瑗缓缓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看着床上娇艳的容颜时,心内深处,却冒出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当夏氏温暖柔软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赵瑗脑袋中,浮现的,却是那天晚上,那个带着血腥味的霸道的吻。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准备勾住自己脖子的夏氏拉开,夏氏吃惊的看着赵瑗,她自认美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清俊的王爷不肯和自己同房。 赵瑗在心底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找到了个合适的借口:“还请见谅,王妃虽然已经去了,但心里总是难以忘记他……” 说毕,便起身穿衣,独自去了。当他站在夜风之中的时候,思绪便缓缓的飘到了临安城外,缠绕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荒唐之极!这是赵瑗心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书房,点燃蜡烛,从怀中取出萧山临走前交给自己的荷包。 荷包四面都被缝死,里面微鼓,用手去捏,根本捏不到里面有任何书信的样子。他很想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但最终记得自己的誓言,去找了跟红绳将荷包穿上,挂在了自己的脖子里,以防自己不慎丢失。 当略微粗糙的布料贴着胸口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安心。 80、动手 绍兴十九年春,宋朝派人去恭贺金主完颜亮登基,完颜亮虽然言辞不善,但却表示愿意两国继续交好。 待使臣回来,赵构借此将功劳加在了秦桧身上,为其加九锡。 九锡是九种礼器,天子赐给诸侯最高的荣耀,分别为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和祭礼用的香酒。史上加九锡的人不多,王莽、曹cao、司马昭都曾经接受过,后来五代时的开国皇帝,都曾接受过上一任天子所赐的九锡,是谋逆之前的必备手续。 秦桧上书五次请辞,赵构不允,称其国之司命,当有资格享此殊荣,秦桧遂接受。 消息传来,临安朝廷自然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地方上却各个不平,都说秦桧有反意。就连萧山所部的军士,都私下怒骂秦桧。周宏,金胜等人自不必说,就连邵宏渊亦摇头叹息。 赵构脸色阴沉,坐在殿中,周围只有赵瑗侍立左右。 赵构首先开口:“他竟然敢受,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赵瑗道:“阿爹,他敢接受,必然是有所准备,阿爹若再不下手,就要被其抢占了先机了!” 赵构缓缓的点头,心中主意已定。 五月,赵构封负责保卫京城的殿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