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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呢?是不是我以前做的好事太多啦?" 文犀慢慢地笑了,别著脸,依然带著羞涩轻轻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拉著他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的温柔让我觉得他们似乎从来就是父子般的自然。 我心里的喜悦,几乎是难以形容的。 文犀温和的笑容慢慢地爬上脸颊,白皙的脸渐渐盛开起来,爸爸只向我挤著眼睛。 我望著他笑了,用口型告诉那个生下我的男人:"这是我最爱的人。" 我知道他也会爱文犀的,就像他爱我一样。 文犀站起身,笑道:"今天我做饭吧。好吗?" 爸爸笑著点点头,一边拉起汉阳,"跟爷爷去玩吧?" 汉阳倒比他父亲大方许多,往我们挥了挥手就跟著爸爸走。 我跟著默默的文犀默默地走进偌大的厨房,默默地从身後搂住他。 "爸爸......他喜欢吃什麽?"他讷讷地问。 我轻轻把下巴搁在他头发上,笑道:"和我一样。" 他似乎轻笑了,道:"你们真的很像,不管是哪个方面。" 我磨蹭著他的顶发,那个头顶的发旋可爱地在我下巴上感应著。 "哪个方面都那麽像吗?" "恩......"他微微回过脸,专注地看著我,"今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 我愣著笑起来。 这就是我可爱的文犀吧? 我突然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温暖而小巧许多的身体,每一丝血管都是我所熟悉的存在。 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能让你在一瞬间和另一个个体熟悉而亲密起来,你们的精神似乎都可以连通似的,美妙而快乐地联系著,关合著。 比如我们相触的小小面积的皮肤,也在告诉著对方,"我爱你"的这个事实。 做饭是一件可爱的事,我在许多年後才和文犀一同认识到这点。 哪怕只是递过一个干净的碟子,拿一个饭勺这样普通带著俗气的事情也如此浪漫起来。浪漫原来是如此普通而不加修饰地存在的。 浪漫原来也并不是神秘的氛围,并不是人工制造的某种气息,只是存在於平常相濡以沫的两个人,爱情的气氛所渲染出来的...... 在文犀将一小勺番茄递到我口里尝咸味儿的时候,我的视线瞥到爸爸温柔而带著些哀伤的眼睛。 温柔的是因为看到我的幸福吧? 哀伤......是因为他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真的爱情吧? 我突然很想抱抱爸爸。 那个坚强而可怜的男人。那个隐忍而温柔的男人。 那个对我来说,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男人。 文犀突然轻轻道:"我们,以後回来这里住吧......爸爸......太孤单了。" 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我眼前这个依然穿著围裙拿著锅铲的男人。 锅里滋滋的声响,也仿佛幸福异常似的,越发欢快了起来。 我非常坚定的是,当爱情的神秘性消失的时候并不是她终结的时候。我显然明白距离产生美,增加神秘感有助於爱情更加繁茂,然而,我更知 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我想要的爱情已经很鲜明地存在於我的身边,在文犀的身上产生,并发扬光大起来。 很平常地去爱著一个人,希望他幸福,而这种幸福的微妙就在於,在你在乎著他的幸福的时候,他的幸福神秘地变成了你的幸福,幸福的合二 为一,是一件无以伦比的微妙感受。 而後,我们可以很骄傲很漫溢地说:"我爱著他。" 平凡,显然不等於肤浅,或者说只有不肤浅,才真正归结到了平凡上。 可以像习惯呼吸和空气一样习惯对方,而只有习惯了以後才会发觉到这是一件多麽美好伟大的事情。 他知道我爱著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以各种各样的细节。 爸爸温柔地看著我往他碗里夹菜的样子。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开心,那是含著泪的笑容,我看著他,我的文犀夹上一筷菜放到爸爸的碗尖,他的微笑像春天的暖阳。 只要敞开心扉就能感觉到的,像温暖的空气一般的微笑。慢慢地进入坚冰的时候,带著新生的喜悦和遗忘过去的悲哀。 只听到文犀以他特有的缓慢美妙语调说:"爸爸,寒和我,还有汉阳,以後搬回来住,行吗?" 爸爸很健朗的手竟然颤抖了一下。我的心突然揪住了似的。 我忽略了爸爸的幸福,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让我难以忍受的辛酸。 爸爸是和我不一样的男人吧,他即使是再希望一件事也会尽量地掩藏在心里,察言观色的不让对方难堪。 这样的男人却被无情的抛弃了,当一个人的隐忍成为习惯的时候,似乎被忽略感觉就成了理所当然。 而文犀,却是第一个发现这种隐藏的脆弱,并用温柔的实际行动去体贴的人。 我和爸爸的深厚的血缘关系忽然如此可笑起来。我只有忐忑地看著爸爸。 爸爸在良久的沈默後,笑得皱了眼角的纹路,他硬朗的嗓音道:"那就一起回来吧,家里也够大。" 我带著辛酸的哀戚,握住了爸爸的手,爸爸骨节突出的手指反握住我的,我知道文犀带著微笑的眼光落在我们身上,很久很久。 搬家的过程是很幸福的,搬回自己的家,想来就让人感觉很温暖。 母亲房间里那架古老的贵族钢琴,由爸爸亲手送给了文犀。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母亲原来懂得钢琴。 文犀静静地抚摩著那些落上灰尘的琴键,慢慢地调音,他灵敏而白皙的耳朵让音符抚弄著,钢琴由暗哑渐渐变成了固有的幽雅。 爸爸的眼睛露出罕见的光芒,他曾经那麽深刻地爱过一个人罢。我懂他。 爸爸指挥把钢琴搬到客厅和饭厅联结的地方。 "每天,我给爸爸弹琴吧。"文犀温柔地笑著。 爸爸没有说话,看著那琴上铺盖著的白色勾针布出了神,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起爸爸刚才关上母亲房门的样子,带著决绝的表情,很坚硬地关闭著。 我揽住文犀的腰,我知道有文犀在,有汉阳在,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习惯起自己家庭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由衷得变得美好起来,我端著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听到了文犀悦耳的钢琴声。 柔和而清晰的音调从饭厅旁的阳光平台传过来,父亲坐在一角的沙发上看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