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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别下床了。”费原抱起他回卧室,等把他塞被子里捂好以后,俯下身不怀好意地说:“第一次被弄成这样,好好记着。” 路柯桐虚弱地睁着眼,他这脑子刚明白过来,费原先给他喝了杯奶茶,弄他的时候又摁他肚子,早就算计好了。 费原撩开他的头发,在他额头吻了一下,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嗓子疼?” “不疼,”他就是没劲儿,感觉闭眼就能睡七七四十九天,强撑着一口气,眼巴巴地问:“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商量什么?” “就是以后再生气能不能不消失好几天,”他有点儿怕了,那种找也找不到,见也见不着的感觉太摧残人了,“或者,别拉黑我。” 费原看着他笑,手掌贴着他的脸庞说:“那你岂不是得无法无天了?只要跟我服个软我就让步,跟我认个错我就心软,还没招儿治你了?” 路柯桐想当然地说:“那矛盾不就快速解决了吗?” “讲不讲理?”费原用指腹按着他的眼尾,说:“犯错的人解决问题不从源头找,只要求别人不生气,你为什么干脆别犯错了?” 路柯桐赶紧保证:“我以后不犯错了。” “别说梦话,闭眼睡觉。”费原觉得好气又好笑,给路柯桐掖了掖被子。刚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路柯桐也悄悄睁开了眼。 “总监,下午临时有会,您多长时间能从片场回来?” 费原怕吵着路柯桐睡觉,想起身去客厅,结果刚动了一下路柯桐就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他看着路柯桐,同时对着电话回道:“回不去。” “老总说有事儿商量,让无论多晚都得来公司,您那边走不开吗?” “走不开。” 电话里助理还在讲着,而且听声音估计情况挺紧急,路柯桐没力气,劲儿全使在手指尖了,隐约听了会儿忍不住撇撇嘴,然后松开手缩回了被子里。 “你走吧,吵着我睡觉。”还费劲翻了个身。 找事儿突突能治,这种听话懂事儿真没治,费原悄悄挂了电话,假装说道:“行,我等会儿过去。”说完上床躺在旁边,隔着被子轻轻拍路柯桐的后背,还装:“等你睡了我再走,睡醒我就回来。” 路柯桐又转过来,拱进他怀里生气地说:“走什么走,我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费原揽住他:“闭上嘴睡觉,我哪儿也不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几天没同床共枕,恨不得给补回来。路柯桐赖在床上不愿意起,费原洗完澡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再不去公司说不过去了。 出门前问了一句:“餐厅怎么样了?” “可好了。”路柯桐卷着被子趴在床边,头发乱乱的遮着眼皮,“设计师给设计好了,订的家具摆设什么的也都到了,就差老板和老板对象去监工了。” 费原笑说:“老板对象拒绝,老板都不起床还监工。” 等费原出了门,路柯桐翻个身又睡了,他现在还浑身酸疼呢。 到了公司费原去跟几个老总开会,开完就得处理这两天堆的事儿,之前跟汪昊延一起拍电视剧的小生许杨最近挺红,还跟许杨的经纪人联系了合作。 一口气忙到了傍晚,从公司出来正好赶上晚高峰,费原没直接回家,掉头直奔了使馆区。森林小筑这四个字挺显眼,门关着但是里面亮着灯,推门进去有员工正在收拾布置。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业。” 过来说话的是经理,摊上路柯桐这么个老板比较不幸运,费原和气地说:“我是老板的朋友,路过看看,你们忙吧。”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穿着西装和风衣的男人进来,皱着眉有些严肃。费原转身,这两个大高个对视了一眼,气氛瞬间冷了不少。 费原先开口叫道:“叔叔。” 路若培站定扫视了一圈儿,没看见路柯桐的影子,说:“自己来的?路路呢?” “在家睡觉呢,我下班顺道过来看看。”费原没什么表情,路若培也不知道再说点儿什么,站了一会儿说:“没事儿早些回家,他自己在家也无聊。” 费原看着路若培转身出去的背影,心说就是这样的爹给惯坏的。 不过心里虽然那么说,还是后脚就离开走了,这个点儿路柯桐肯定饿了,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路上买了晚饭,还绕道买了蛋糕。 路柯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给自己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个鸭绒垫子,走到哪个屋都抱着,只要坐下就得垫上,相当豌豆公主。 听见脚步声就起来了,走到玄关正好费原开门进来。“饿了么?”费原把蛋糕塞他怀里,然后走到餐桌旁把吃的放下。 他跟过去铺好垫子坐下,说:“饿啊,我就想吃蛋糕,咱俩心有灵犀。” “谁跟你心有灵犀。”费原洗了手把水珠崩他脸上,崩完在旁边坐下,长腿一绊椅子腿把人带椅子拖到自己身前,说:“蛋糕是庆祝你当老板。” 路柯桐高兴的只知道笑,给自己切了巨大一块儿开始吃,蹭的嘴角都是奶油。费原伸出一只手给他抹去,另一只手接通了突然响起的手机。 “王总,真是抱歉。” 路柯桐端着蛋糕盘吃着,眼睛却好奇地看着费原,他想凑近听听,又怕费原给他踹出去。听着费原的道歉和客套话,他渐渐忘了吃东西。 “我家里那位找了别的地方也没跟我说,总之这次让您费心惦记了,不好意思,回头我请您吃饭。” 费原挂了电话,路柯桐马上问:“你家里那位是我吗?你和谁聊我呢?” “托人办事儿来着。”费原看着他,指尖还沾着奶油,“迎宾大道边上有个位置不错,但是很抢手,地产公司的王总之前投资电影跟我有点儿交情,就拜托他给留着,现在扭脸儿又不用了,不得给人家道个歉啊。” 路柯桐怔怔的:“你想干嘛啊。” “我能想干嘛?”费原戳路柯桐的后腰,“家里那位打电话说开餐厅找地方困难,我想帮他解决了呗。”当时他还在东北,路柯桐电话视频里说好几次找不到合适地方,他怎么可能光听听就完了。 结果压根就是糊弄他呢,自己都找好了,还阳奉阴违。 路柯桐把盘子放下,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他心里真难受,费原那么强势霸道,从来不求人,为了帮他不但求人欠人情,现在还要放低身段赔礼道歉。 “道什么歉。”费原把指尖的奶油蹭路柯桐唇上,然后低头抵住路柯桐的脑门儿,同样郑重地说:“路路,你有心事想说就要对我说,有困难就要最先找我求助,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谈情说爱,过日子的一切都要分享。平时撒小谎没什么,闹腾也没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