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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场你便去吧,远来是客,我们要尽好地主之谊。” 长安犹豫点头,马球场上雪翊猛地看向魏帝: “父皇!” 魏帝眼神威严。 雪翊定定,润白的手指攥马球杖攥的通红,父皇明知道长安伤势严重! 长安经过片刻的犹豫后便心意坚定的上场,见雪翊怔怔,掐上雪翊肩头,嘴中无声的说: “放心。” 雪翊刚才被合坚讽刺时的平静退去,眼神压抑痛楚他想要一把扯上长安领子可最终却是眼神冰冷的看着长安: “你不要命孤拦你做什么?”在这一刻,他的温润他的度量平日的伪装全都消失,面对长安反倒刻薄的不像他自己。 长安被雪翊的眼神刺得心痛,想要对雪翊说话,可雪翊已经推开长安将马交到场边的军士走到魏帝身边坐下。 御马监的人为长安牵来他的逐云马,逐云马的鼻息粗重,总是摇开脑袋不让长安牵缰绳。 长安没有在意,收起多余的思绪上马,身形几不可见的晃了下,雪翊心上一紧。 长安打马疾驰至长瑾长熙身边同他们装击马球杆行礼,然后正对了合坚扬起下巴: “来合坚王子,如你心愿,本王便同你比一局。” 合坚大笑: “好!” 马球被高高抛起,双方二十余人打马追球奔走,男人的急喝声,马的嘶鸣声交织一片,马球场尘土飞扬。 长安身上有伤不愿与合坚他们过多纠缠,只想快速的拿下一局,一开始便定下了快攻的基调。 长安上场没有改变之前雪翊的方法,只是他代替雪翊守合坚然后由长瑾投球。 长安同合坚打球更像是打架,马球杆撞击嘎嘎作响,两个人马背上你来我往,长安学着合坚之前试探雪翊的动作一般,装作不经意间将马球杆狠狠击向合坚肩膀,他一股常年沙场上历练出的凶狠逼得合坚无路可走。 不过相比雪翊的胳膊不得利长安球场上迸发的狠劲儿倒是更让合坚意外。 长安摆上亡命徒的架势和合坚球场拼杀,雪翊喉头滚动,他甚至感觉长安胸口的血已经渗出,再过不久便要透出衣衫。 在长瑾连续投球三次将双方分差拉开后,魏帝的视线在马球场环顾一周最后落在不远处一个他觉得眼熟的身影上。 局势正激烈,本来留在长安寝宫的小石头连滚带爬出现在马球场嘶声大吼: “王爷,娘娘昏倒了!” 长安没有听清,是乌达惊恐的告诉长安: “定王,姑姑昏倒了。” 长安心神一晃,强撑着的精神受了刺激竟直直从逐云马上落下。 长瑾离长安最近,想要去扶却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长安摔下马,胸口快速的洇出血迹。 逐云马一直粗喘喷着气的嘴里发出一声长嘶,一直刨着的蹄子突然高高扬起冲它身下已经接近昏迷的长安踏去! 诸人都还没有从长安落马中缓过神来,新的变故又瞬间出现! 长安双眼模糊间看到眼前一个正要压上来的身影一分为二,他猛地睁大眼睛,那是他父皇在他十二岁从鲜卑回来后送他的逐云马! 今天一直在看台上气定神闲的李正都忘记呼吸,一脸惊愕的看着马球场中间,他的余光里是雪翊疾奔过去的身影。 一声马的长嘶,雪翊的眼前便是满目的鲜血。 耳边嘈杂,他听见有人不停的呼唤长安的名字。 他又听见魏帝低喝: “太子。” 太子太子!他真想扔下这冠冕,谁愿意做谁便做去! 有人轻轻推了雪翊一把,他醒了心神急忙向长安看去,乌达将长安护在怀里,手里一柄钢刀竟将逐云马砍成两半。长安是一身血,血却不是他的。 雪翊松了口气刚要指挥众人收拾摊子听到长熙低声问他: “太子,你怎么哭了?” 他一怔,疑惑着用手摸了脸,原来早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啊·果然·JJ不抽就不是我熟悉的JJ了··· ☆、第二十八章 皇城南边的坊里住着京里三品以上的宰执大臣,坊里亭台楼阁门高府大府外又有隔墙将此处与其他坊阻隔起来,京都卫的兵士轮番护卫阻止闲杂人等误闯。京里的百姓都把这处地界叫做相爷坊。 相爷坊里最出名的便是刘洵刘大人,不惑之年以中书令之职担任政事堂执笔,又是当朝太子雪翊的亲舅舅,刘皇后的亲哥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无人敢得罪,可今日傍晚刘洵带着同僚回府后脸色却奇差,身边的管家揣度着他的心思却不敢多言。 ‘“备膳。”刘洵换下朝服冲府中管家摆手,管家暗暗看了刘洵一眼悄悄地退出去。 厅堂里刘洵和中书舍人黄延秋相对而坐,屋里没有一个下人侍候只是在刘洵右手边站着他的长子刘云为两人布菜。 “相爷何故满脸忧愁?”黄延秋嘴边留着两撇小胡子,瘦长身材一脸精明相,说起话来眯着眼睛一脸笑意。 刘洵一口喝干刘云为他注满的酒,幽幽回答: “为太子的前途忧心啊。”他眉头紧皱丝毫没有黄延秋的轻松。 黄延秋接过刘云手中酒壶为刘洵倒了酒: “莫不是因为定王殿下?” 刘洵一听到长安的名字眉头更紧了: “陛下宠爱幼子于我辈而言并非幸事啊。” 黄延秋似乎受到刘洵这句话的影响,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 “今日马球场上虽说定王受伤险有性命之忧可也是出尽了风头,陛下也极为偏袒定王······”黄延秋犹豫着看了看刘洵慢慢说: “我辈当为太子殿下谋划今后啊。” “父亲,定王再怎么厉害也有一半鲜卑血脉,皇上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把皇位转给一个外族人吧?”刘云少年意气,见刘洵与黄延秋两人闷闷不乐便想宽慰两人。 刘洵摇头: “关陇李家近来与定王走的及近,定王身边还有一个仁善之家的豪门周家,未来实在不可小觑。” “父亲,也许我们想岔了,定王不是打小便同太子亲近吗,未必有争储之心。”刘云慢慢坐下。 刘洵瞪了刘云一眼: “全怪你娘将你教的太过忠厚,你当所有人都似你一般愚昧吗?”刘洵语气严厉,但却有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还是很喜欢长子的性格,他是一个传统的文人,纵然位高权重少不得阴损之事可他还是希望他自己的儿子可以活的忠厚正直些。 黄延秋默默摇头,若是今后太子无法继位刘家富贵止步于此,这刘家长子必定难以守住刘家这么大一份基业。 突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