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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又听到她只要金银有些一愣,但也只是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回道,“金子没有,我家有银元。” 没想到,初次就有了收获,柳三妹喜不自胜地直点头,“现在银行收银元是一元一个。鸡一斤四毛钱,这只鸡有四斤多,我算你四斤。玉米面五分钱一斤,你给我一块银元,十二斤玉米面吧。没有玉米面,给我薯干也行,或者面粉也行。我都按市价来的,都没按黑市价格给你算,你赚了!” 中年男人见她小小年纪就精于交易之道,有些意外,她所说的价格也确实都是市价,很厚道。那男人点点头,同意了。 他当然不可能随身带着银远和玉米面了。让她在原地等,中年男人飞奔着往巷子里跑去。 陈元生在另一边不停地往这边看。柳三妹打了个手势让他继续望风。 等了一会儿,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东西小跑过来了。 “中年男人把面粉袋放在地上,手里的称勾住了袋口,拎了起来,让柳三妹看称杆。这里是八斤面粉,足足的。”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这个银元你拿着。” 柳三妹学着电视里那样,弹了一下,在耳边听了听,向他点点头,把自己手里的麻布袋子递给他,男人打开了看了看,闻了闻,又用称称了称,足足有四斤二两,满意的直点头。 “哪家有小黄鱼或者银元想交易的,你可以帮我联系联系,我送你半斤豆油做为答谢。没有小黄鱼或者银元,翡翠珠宝也行。我们五日后会再来这个地方,还是这个时间。”柳三妹笑眯眯的发展下线,用稀缺的豆油做诱饵。 中年男人一呆,缓过神来,很惊喜地追问,“当真是半斤豆油?” “当真。俺们乡下养鸡鸭比较多,可粮食却很少,家里老人孩子太多,都无法挣工分。只能养些鸡鸭。这些rou又填不饱肚子,所以只能拿来换粮食。我这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不过,你得保证带来的人是安全的。” 中年男人对她的喋喋不休和警告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问,“那你有没有鸡蛋?” 柳三妹激动地回答,“有呀有呀,你要吗?” “嗯嗯,我媳妇马上要生了,做月子需要营养,鸡太贵了,有鸡蛋给她补充营养也是好的。” “对对,鸡蛋也非常有营养,现在鸡蛋是六毛钱一斤,你要多少斤呢?我下回来带给你。” “两斤吧。” “好,你还要点别的吗?我有认识的人,帮你带。” “有红糖吗?我要半斤。” “有有,现在红糖是六毛八一斤,半斤三毛四。下次帮你一起带来。”副食店红糖每月限购半斤。这点量做月子根本不够用的。和邻居换价贵不说,还要搭人情,这个小姑娘全是市价,很合算。 说完,两人就分开了。 柳三妹颠了颠这八斤白面,有点重,她现在这身子骨,拎回来吃力的很。于是从包里拿出了个布袋,倒了一半给陈元生,“这是你的。咱们一人一半。” 陈元生激动坏了,没想到只是帮着望风就能得到这么多。 可想到爸爸,又有些担心,“我爸爸一定会说互相帮助是美德,不让我收。” 柳三妹抿了抿唇,想到了个好主意,“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陈元生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PS:喜欢此文的小仙女,别忘了收藏下作者哦!么么哒(^ω^) 第4章 批*斗场面 柳三妹和陈元生每人手里都拎着四斤重的白面,静静地走在小巷子里。前面巷子口突然陆陆续续过去许多人,每人手里都举着一面小红旗子。柳三妹把袋子往背上一丢,往前跑去。 整个队伍很长,最前面的几人,其中有一人垂着头被两人喷气式地压着。那人很瘦很瘦,仿佛现在过的是饥寒交迫的日子似的,他低垂的脸上青筋漫步,身上有种不服输的气概。他的脖子上挂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刘从江”几个大字。特别的是‘刘从江’三个字上面划着大大的叉。 队伍每走一步,后面跟着人就喊一句口号,“打倒反*革*命!”,后面跟着人也一起跟着,边喊边激动地挥动着旗子。没有旗子的人就举着拳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是激情澎湃的表情。 在队伍两边各有一个人在指挥着,他的胳膊上系着一个红布,上面写着“红卫兵”三个字。看到柳三妹,板着脸,眼睛眯起来,像审视犯人一样的盯着她瞧,看得柳三妹毛骨悚然的。 柳三妹不敢特殊化,也跟着挥动拳头。那人才满意地走了,等人走了,柳三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 转过身,看着陈元生还未跟上来,有些奇怪,忙跑回巷子去,发现他正蹲坐着靠在巷子的土墙边,双手抱着头,头被埋在他膝盖里,像只鸵鸟似的。 柳三妹忙跑上前,担忧地问,“你咋了?不舒服啊?” 陈元生抱着胳膊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没啥。” 柳三妹突然想到他的身份,恐怕是想到他父亲被批*斗的场面了。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坐下来,安慰他,“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你爸爸不会一直在牛棚里的。他将来还会再当老师。你要记得苦难可以磨练人的成长,你现在就是在修行,等你将来日子好过了,这些日子就是你最大的财富,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陈元生缓缓抬起头来,不认同地反驳起来,“你竟瞎说,哪有人盼着受苦受难呢。” 柳三妹叹了口气,“就比如我吧,父母重男轻女,我在家里就像个隐形人,爹不疼,娘不爱的,我在外面疯玩一天,他们也不会想到去找找。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我却可以有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且还不能被人发现,你不觉得这又是件好事吗?硬币总有两面的,有好的一面自然也就有坏的一面。” 陈元生被绕晕了,小脸有些纠结,“你……我说不过你……”不过,被她这么一顿绕,他也没那么伤心了。 “对了,你知道刚才那人是什么人吗?”刚才那人虽然低着头,可她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步伐非常不一样,像是军人的感觉。 陈元生像白痴一样的看着她,撇撇嘴,“还能是谁呀,咱们县里只有一个反*革*命分子,刘丛江呗。” “我当然知道他是刘丛江,我是说,他是什么身份?” 陈元生白了她一眼,见她好像真的不认识,于是小小声地解释起来,“哦,他是早年参加抗战的,小日本打过,国民党打过,听说后来还过将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年却被定为反*革*命分子了,发到咱们县来了,别人一个月批*斗一回,他至少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