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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可卿。他抱着小小的女儿,第一次有了为人父的感觉,他突然间有些热泪盈眶。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父皇,终究还是知道了。 父皇逼他将她纳入后宫,他不肯,他怎么能?她在宫里,很快就会像失去阳光的鲜花,她会枯萎。 他在父皇寝宫大殿的门口跪了整整一夜,那是他第一次公然反抗父皇的觉得,从前他都是沉默的接受。 过了几日,正好也是他的母族案发之时,父皇令他闭门思过,他知道,父皇的生气是针对他的。因为他不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了。 他也并不想谋反,只是他的王妃,他的幕僚,他的友人。。。。。。所有人都推着他往前走,他没有办法。在他的下属催他做决定是,他脑海中最后一个闪过的画面,竟然是她在那简陋,破旧,泥土做的屋子,却又充满阳关的院子里,轻轻的哼着歌,眼睛微微的眯起,双手在梳理她长长的头发的样子。 他不禁想到,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在谋反之前,最后想的居然是一个女人,大家会有多么吃惊。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有些好笑了,只是他并未笑出来,因为,他一贯是没有表情的。 七皇子在他之后也谋反了,他并未料到,只是他并不在乎。 在知道七皇子嫉妒他得到父亲的关爱之后,他却觉得想要发笑,要知道,他也曾经嫉妒过七皇子也可以得到他母妃的关爱。他忘不了七皇子的母妃每次看向七皇子的眼神:自豪,骄傲,却又带着担心。 后来他替父皇挡了七皇子的那一剑,他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的变轻,他替他的王妃和后宅的姬妾等求了恩典,只是也止于此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想:她哼的歌到底是什么呢? 后来他并没有死去,他活过来了。镇西将军的金疮药很有用。 父皇问他:“你想要皇位吗?朕已经做了太久的皇帝,有些累了。” 他答:“我并不想要皇位,从前都是父皇你给什么我要什么,这一次,我想选择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将自称从孤改到了我,他的父皇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回答让父皇似乎有些吃惊,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种伤心。 他头一次发现,他的父皇也老了。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是想自在一点。我想去看看除了京都之外的天空。” 他的父皇最后到底还是随了他的心意,这也是唯一一次他的父皇顺了他的意,给了他他所要求的东西。 他养好伤之后便出宫了,走之前他与父皇磕了三个头。他看见父皇的嘴蠕动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话:“你要平安。” 他想:这么多年,我们只有这一刻最像父子。 叮嘱了几句保重龙体之类的话,他便走了。 他的父皇给了他五千两白银的银票及一家酒楼的地契,以后的日子,他就要以此为生了。他没有去拿东宫的东西,那是太子朱玳的,不是商户朱岱的。 他想到也许以后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了,也许以后要为钱的事发愁了。。。。想着想着,他露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过的笑容。 他作为一个商户,平凡的过完了一生。 他跟她再没有别的子嗣了,只有一个女儿朱可卿,虽然生的貌美,但也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那一天他选择了皇位,没有选择她,会怎么样。他不敢多想,没有她的生活,好像是漫长又冰冷的寒夜,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帝王。 他想过很多次,他的妻子到底喜不喜欢他,但是他不敢问,他害怕答案。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小偷,用五百两将她从她的父母那里买了过来。用五百两,买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想着想着,他便觉得自己是罪恶的,他时常对自己的妻子感到内疚。 而他的妻子,在他弥留之际,终于说出来,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那天我在院子里洗头发,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像山后长得翠竹,却又很严肃,明明也没有多大,却一副老头的样子,我就觉得你这个人,真有趣。”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可是现在,你却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他想抬手帮她拭掉泪珠,却也做不到了。 他看着她,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心中觉得十分平静,他觉得就连死亡也不那么可怕了,他的心中一片坦然。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章锁起来的原因,是因为签约之后我申请榜单,然后我看建议说每章最好2000 到3000所以我把一些章节字数比较少的合并了,后面几章就是空章。所以锁起来了,周末之前会全部填上。 这章跟红楼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我写着写着很心疼太子,所以给了他一个番外,并不是之前的风格,所以如果不太喜欢的话可以跳过。 然后秦可卿就蝴蝶掉了。 之前看到有说法说是秦可卿是太子(义忠亲王,秦可卿死的时候用的他的板)的女儿,只是因为后面坏了事(谋反),所以秦可卿作为私生女被秦大人收养。 第21章 补职缺如海入阁 拒婚约贾敏大怒 永昌帝登基之后,严惩了与太子及七皇子案谋反有关之人,此一动作,却又将朝堂之上的几个重要的差事空出来了。 特别是掌管京师三大营的兵部尚书之位和太子妃的父亲内阁的阁臣之位空了出来。 永昌帝还在潜邸之时不喜结党营私,因此在朝堂之中他并无多少熟悉之人。只是对昔日他管着的户部的下属及曾经共事过得如海了解些。 于是他便提拔了几个户部的下属,柳湘莲又因为匡扶正统,救驾有功,被提拔为御林军的右卫的统领。永昌帝的那两个谋士,也与了他们御前侍读的职位,让他们方便在御前行走。只是通过这一次接触,他们觉得士隐也是有些才能的,于是向永昌帝举荐了士隐,只是士隐虽是进士,只是现在也还是白身,便只让他做了一个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 只是内阁的阁臣和兵部尚书这两个重要的职缺,永昌帝却不知道由谁来更为合适。永昌帝正发愁着,御前侍读郑长德便提议说:“殿下何不问计上皇?且日后政务若有无法决断的亦可问上皇。”永昌帝顿时醍醐灌顶。 上皇自二十三岁登基以来,亲政三十五载,如今叫他一下子将朝堂政事全部撒开,他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