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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嫁入太子府后日子过得不顺心,还是……陆远闻言,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 安景行听闻此言,握着陆言蹊的手也紧了紧,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太子府中,时不时能看到言蹊喝药的场景,言蹊总说是补身子的,清和和观言也是这样的说法,他就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当时言蹊恐怕就是在喝安神之类的药物吧。 “暗月!”想到这里,安景行高声将暗月叫了进来,“去府中,将清和师父请来。” 自从知道了清和的身份后,安景行也随陆言蹊叫清和一声师父,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言蹊,安景行觉得心中一阵刺心椎骨的疼痛,犹记得上次在将军府中看到言蹊这样时,心中暗自的盘算,想着等言蹊嫁入太子府后,绝不会让言蹊再变成那副模样,这才多久…… 就在安景行与陆远各怀心思的时候,陆言泽的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带着一些完成任务后的兴奋与邀功的意味:“小弟,你要的魁首,大哥替你拿回来了!” 陆言泽脸上的笑容,却在掀开帐篷的那一刻,沉了下来。 “下官已替陆小公子扎过针了,摸约一炷香的时间,小公子就能醒来,醒来后,万要劝小公子万事宽心,否则……”陈太医的话没说完,接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好话,他不说出口,相信其他人也能明白,说完,便向几人拱了拱手,从帐内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蹊:我超凶! 安承继:瑟瑟发抖! 陆言蹊:我最凶! 安睿:不敢说话! 安景行:言蹊~ 陆言蹊:喵~ 第70章 慧极必伤 “大哥!”就在安景行和岳父大舅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陆言蹊突然惊呼一声,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而反应最快的,并不是陆言泽, 而是安景行。 安景行一个箭步上前, 将陆言蹊揽在怀中, 即使言蹊现在已经醒了,但他却清晰地听出了言蹊语气中的颤抖与恐慌。 “大哥在这里。”陆言泽也连忙走到了床边,看着窝在安景行怀中的小弟,看着小弟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陆言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陆言蹊。 陆言蹊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陆言泽, 上下打量了陆言泽好几眼,确定陆言泽安然无恙后,从安景行的怀中挣了出来,直接扑到了陆言泽的怀里, 揽着陆言泽的脖颈,将脸埋进了陆言泽的颈窝:“大哥!” “大哥在,大哥在……”陆言泽不知道小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惊慌,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陆言蹊的背脊,安抚着陆言蹊的情绪, 在感受到紧绷的背脊渐渐放松下来后,陆言泽也松了口气,却在这口气松了一半的时候, 就愣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颈部有微微湿润的感觉。 陆言泽的手搭在陆言蹊背上的手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叫着陆言蹊的名字:“言蹊?” 言蹊长这么大,别说是十二岁后,就是十二岁前,陆言泽也从来没有见陆言蹊哭过,现在自己颈部的感觉分明是…… 但陆言蹊却像是反应了过来了似的,在陆言泽的衣领处蹭了蹭,语气与平时毫无二异:“刚刚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把你们吓坏了吧?“ 说着,陆言蹊从陆言泽的怀中退了出来,对陆言泽和路远笑了笑,脸上的笑容丝毫也看不出来他刚刚哭过,至少陆远就没有看出来。唯有安景行,看着陆言泽衣领处那一片颜色比较深的水渍,眸色沉了沉。 陆言蹊看着几人的神色,就知道等等恐怕逃不过一场逼问了,眼睛转了转,正想转移话题,却发现了不对,屋里少了一个人:“二哥呢?” 陆言蹊此话一出,帐内的其他人才发现,陆言修一直没有出现,看了看帐外的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了,即使现在隆冬已过,但是天也黑的很快很早,在看到其他人都一脸不知情的模样,陆言蹊的脸色沉了下来,想到了刚刚自己心悸的感觉,难道不是因为大哥,而是……因为二哥? 想到这里,陆言蹊的表情变了变,时刻观察着陆言蹊神情的安景行立刻发现了不对,立马扶住陆言蹊的肩膀,轻声安抚着:“许是二哥走远了些,才耽误了时间,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现在就叫人去接二哥。” “嗯。”陆言蹊点了点头,担忧的神色却一点也没有消失,不知怎么的,临行前,安承继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浮上了眼前。 “别担心,别忘了二哥和四弟在一块儿。”安景行说着捏了捏陆言蹊的手,安抚着陆言蹊的情绪,在陆言蹊耳边轻声地说着。谁知道陆言蹊听到这话,反而“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安景行。 二哥与逍遥王在一起,安承继早上出发前的状态明显是在谋划些什么,若是真的对景行下手,他完全不会是那副模样,毕竟安承继对景行是除之而后快,那样的神情,分明是必须对一个不想下手的人下手,现在看来,会不会是逍遥王? 若是安承继对逍遥王下手,那么二哥现在……陆言蹊想着,眉头越皱越紧。安景行看到陆言蹊的表情,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到陆言蹊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俩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别担心,我马上让人去找,二哥走的时候,我安排了两个人跟着,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放宽心。”想到这里,安景行在陆言蹊开口之前,连忙向陆言蹊保证着,暗影训练出来的墨羽军,可能功夫不是顶顶好,但是保护人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临行之前,听到陆言修让他们小心的嘱咐,安景行想也没想,就让暗月分了两个人跟着陆言修,现在想来,幸好当时自己做了那样的决定,不然现在心中真的是一点底也没有。 果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话,脸上的表情松了松,理智也渐渐回笼,看着帐内一脸担忧的陆远:“爹,我没事了,您先去找找二哥吧。” 虽然人心总是偏的,但手心手背都是rou,现在小儿子已经没事了,还有安景行陪着,但次子还没回来,孰轻孰重,陆远自然能够分得清,向安景行点了点头后,便走带着陆言泽走出了帐篷,陆言蹊与安景行隐约能够听到陆远吩咐手下人的声音,似乎是召集人手准备入林寻找陆言修了。 陆远走了后,安景行才将陆言蹊狠狠地抱进了怀中,刚刚他被陆言蹊吓坏了,生怕陆言蹊出什么意外,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之中,在拥有过言蹊后,再失去言蹊,会变成什么样。 “你刚刚吓坏我了。”安景行将头埋在陆言蹊的头发里,闷闷地说着,“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说过,要和我共赴白头的。” 现在不仅仅是陆言蹊的心生不稳,安景行也同样有些不知所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