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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本宫对这里不熟,等等太子殿下可否同行?” “当然可以。”安景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史那思云会选择自己,却也断然没有将到手的机会推出去的道理,同行,可以做的事就多了去了,至少在突厥这边,他就比安承继抢占了先机。 “听闻太子妃殿下出自武将之家,本宫马上的功夫一般,但是还是希望和太子妃一较高下的,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阿史那思云此话一出,陆家的两位兄长都皱了皱眉,西元人人皆知,陆家小儿不会武,这突厥长公主,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对小弟如此不客气,莫不是真的看上太子了吧?想到这里,陆言修和陆言泽对了一个眼神,陆言泽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到了弟弟的声音: “小爷我虽然功夫不行,但手上的准头还是说得过去的,如果公主坚持,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说着,陆言蹊朝阿史那思云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虽然不知道阿史那思云对自己的不满从何而来,但最终原因左右逃不过因为安景行,想到这里,陆言蹊眯了眯眼,既然你撞上来,就别怪小魔王教你做人! 言蹊什么时候会骑射了?陆言蹊此话一出,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心中都划过了这样一个疑问,但见阿史那思云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好出言询问,竟然让陆言蹊三言两语间将事情定了下来。 就在阿史那思云与安景行说话的空隙,安承继等人也相继到场,随着而来的,便是安睿等人。 在行过礼后,阿史那思云回到了突厥使者所在的地方,而陆言蹊则是看着站在安睿旁边那熟悉的身影,挑了挑眉:“看来她比我想的,更能耐啊?” 安景行闻言,抬头向父皇身边望去,站在季幼怡身后的那位穿着桃色衣服的女子,不是陆书依,又会是谁? “言蹊的眼光好。”将目光收回来,安景行心中也有些惊讶,但也不忘夸一夸自己的太子妃。 陆家的两位兄长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安睿旁边,同样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以前安睿避暑狩猎等行动,都会带三到五位宫妃,但在妃级以下的,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陆言修也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堂妹,还挺有本事的。 无论是安景行还是陆言修,在知道陆言蹊企图让陆书依撬动季幼怡地位的行动后,都不是很看好,但又不想让陆言蹊失望,都没有开口点透,现在看来,倒是小弟更胜一筹了。 而站在前方的季幼怡抬眼便见到了在人群中的陆言蹊,原因无他,一群大男人当中,穿着红衣的陆言蹊可以说是格外显眼,再加上陆言蹊本身的气质就吸人眼球,不用特别关注,也能在人群中一眼望到。 见到陆言蹊与陆家的两位公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季幼怡咬了咬牙,忍下了心中的冲动。前几次的事算是给了季幼怡不小的教训,现在季幼怡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别去招惹这个纨绔,不然最后恐怕目的没达到,还惹得一身sao! 想到这里,季幼怡转念就想到了秋心。在得知秋心被陆言蹊罚到马厩日子艰难的时候,季幼怡计上心头,立刻让人去给秋心传了话,没想到秋心死是死了,却没有一个人说太子治家不明,反而因为一种下人受罚,京中个个传颂安景行家风严格,赏罚分明。 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睡,还替他人做了嫁衣,这让季幼怡怎么能不气不恨?再加上…… 想到这里,季幼怡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陆书依。春猎随行宫妃本应由他安排,谁知道皇上今天一大早就说要将这个贱人带上。 在见到陆书依的第一眼,季幼怡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天真烂漫,似乎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看似性子跳脱,可这一路上就算挑剔如季幼怡,也没办法挑出她的任何不是。 再转念一想陆书依的身份,陆成的庶女。大户人家的庶女过得什么日子,季幼怡是再清楚不过,这样的环境之下,绝不可能养出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子。 陆书依表面上越是简单,就说明内里越是不简单,再看皇上对她的迁就程度,更是让季幼怡咬碎了一口银牙。 若不是因为前几日才因为陆书依的事受了责罚,季幼怡又怎么能忍住让陆书依这一路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此次春猎的特殊,让在场的人们无一不是满腹心思,就在人们心中各自盘算的时候,万俟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直奔陆远而去:“陆将军,前几日答应本将的事,陆将军没忘吧?” “当然,今日本将定会好好教导教导万俟将军的。”陆远神情不变,镇定自若,甚至还能气定神闲地向万俟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是陆远常年征战所形成的习惯,输人不输阵,无论如何,先从言语上打击对方的士气,再说动手的事。 “希望等等陆将军还能如此自信。”万俟律说着对陆远森森地笑了笑,即使这几年万俟律为了夺嫡之争殚精竭虑,但也没有落下自己的本职工作,每日的功夫都没有落下,为的就是和陆远再次交锋的时候,能够将陆远挑落下马。 “对手下败将,自然自信满满。”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万俟律的怒火,陆远慢悠悠地又向上浇了一瓶子油,让万俟律心中的怒火更甚。 “陆将军可要好好记住现在的话!”对于陆远的话,万俟律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他与陆远共交战四次,三败一胜,说是陆远的手下败将,一点也没有错。 “当然!”陆远说着昂了昂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万俟将军有时间在这里像个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还不如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本将还怕万俟将军临阵脱逃呢!” 只要一关乎到比武打仗,陆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言语犀利,咄咄逼人,直戳痛处。即使是陆言蹊,也大为惊奇。 “没想到爹还有这一面。”陆言蹊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语交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让万俟律节节败退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个平时被自己堵地面红耳赤的爹吗?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陆言泽常年跟着陆远在外征战,比起陆言蹊倒是淡定不少,他早就过了吃惊的时候了,要知道当初爹凭着一张嘴将鲜卑一位将军气吐血的时候,陆言蹊还在京城斗蛐蛐儿呢。 就在陆言蹊与陆言泽交谈的时候,陆远与万俟律已经翻身上马,准备动手了。 “两位将军友谊切磋,点到即止即可。”见两人准备动手的架势,陶行书终于上前一步,传达着安睿的指令。 安睿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自然是巴不得陆远能够折损在此,但是大局终究大过了私心,若是西元第一名将在西元被来使斩落下马,到时候丢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