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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大男孩儿的,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他倒希望自己能有大哥这样威严的脸相,办起正事的时候,才会格外让人信服。 朱利安为了与老朋友缅怀昔日的时光,这一餐便让科林准备了正宗的德国菜——那马铃薯沙拉、冷酸菜、烤猪手和香肠,都是他们从前休假日时,在街外品嚐到的,伴著啤酒入口,便十分的有著回到母国的风味了。 「子吟。」怒洋就给子吟把那猪手最香脆的地方切下来,放到了丈夫的盘子上,「嚐嚐这个。」 子吟切了一小块放进嘴裡,仔细的咀嚼,除了盐巴,彷彿就没有别的了,就只有从炭火炉出来的烤rou味道,「感觉很……原始。」 怒洋仔细的瞧了子吟一阵,就笑说,「你不喜欢?是不是?」 这是朱利安刻意为他们准备的大餐,子吟不好意思坦诚的点头,就只好垂下头,说,「还好……」 怒洋却是笑了笑,彷彿是看出了子吟的心声,他就柔声说道,「我喜欢吃,你把剩下的都给我吧。」 子吟便拿起叉子,把那块rou递到嚷儿的盘子裡,谁知道妻子却是要他亲手喂呢,就握著子吟的手,要他把那块rou送到自己嘴边。 这两小夫妻的旁若无人,平素在白家裡是见怪不怪了,白镇军和白经国眉头不抬,倒是朱利安坐在对头,却是看得直皱眉,彷彿是替两个白不值,他压著声音道,「欸……大白、二白,你们就让三白这般的嚣张麽?」 白经国看向了朱利安,苦笑说,「这不算甚麽……他们在家裡表现的更恩爱呢。」 「嗯。」白镇军垂下眼,专注的吃著盘子裡的酸菜。 朱利安却是摇头,「所以华夏人果然都很习惯一夫多妻了?三弟是大太太,所以你们这两个二太太、三太太都得忍让,是不是?」 「朱利安…」子吟听得这似曾相识的发言,就窘困的跟朱利安说,「你不要开大哥他们的玩笑……」 「不,你错了。」白经国倒是顺著朱利安的比喻道,「我们会积极的争宠。」说著,他也给子吟夹了菜到那盘子上。 朱利安听了,就耐人寻味的哦了一声,「听著挺好玩的,我也想凑这热闹。」话刚说完,他就把一条大香肠送到子吟的盘子裡,「武,嚐嚐这个,绝对比猪手好吃。」 白镇军却是在半路拦截了朱利安的香肠,把它残暴的一分为二,只把一半分给子吟,「太大了,子吟吃不下。」 「大白你真失礼。」朱利安看三兄弟在子吟的事情上,竟是处得如此和谐,心裡就默默感到了不可思议,然而这却不是个好状况,因为四人已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了,外人想要再横插一把,实在是太难了。 四人用完了饭,朱利安便提议一道前往外头的花园喝酒,这是他们在德国时常有的习惯,大伙儿青年的训练兵,一旦逮到了空当,便要遛到柏林去,买数瓶的啤酒,坐在大草坪上聊天到通宵达旦,三兄弟同样怀念著留学的时光,便都应好,与朱利安一同移步到了外头去。 三兄弟在守岁夜的时候,已经见识了子吟醉酒后那招人的模样,如今是在别人家裡,就严格的管制著子吟能喝的份量,三兄弟交换著眼色,都准备著若子吟脸上透露出醉意了,就马上把他送回房裡去的。 科林让人在花园佈了数张躺椅,按朱利安的意思,在旁放置了冰块镇著的一整箱啤酒,然而老人家临睡之前,却是严肃的说,「不要仗著自己年轻,就撒著性子大喝,累了就上房去睡,我们客房多著呢。」 「知道了。」 「科林、你去睡吧。」 「晚安。」 众人纷纷与老管家道了晚安,才抄了酒瓶在手裡,也不用器具,就靠著手侧的巧劲把酒盖撬开了,三兄弟与朱利安都是如此熟练,彷彿是打出娘胎的本领似的。 白经国深深的喝了一大口,就满足的叹了口气,「好久没喝了。」 白镇军则是给子吟开了一瓶,却又严肃的叮嘱道,「要是感觉到醉了,就不要再喝,到楼上睡觉去。」 「大哥……我上次来的时候,能喝上好几瓶呢,啤酒没有洋酒那般烈,我还可以的。」子吟就试图与大哥打商量,他其实也挺喜欢这小麦酿出的苦涩味道。 「不成。」怒洋走过来,在这点上却是比大哥更说一不二的,「喝完这瓶,你就得上去睡了。」 「大白、三白…你们管太多了吧?」朱利安还无辜的问,「武就是喝醉了又怎麽样?他会闹吗?」 子吟听朱利安竟然还明知故问,彷彿是没有亲眼见过似的,就闭上唇不再争取了,是想起自己上回领受的教训。他就坐到一边的躺椅上,默默的喝自己那一瓶酒,听著大哥、二哥、嚷儿及朱利安谈著许多他们过去的趣事,老朋友见面,总是免不了追忆起往事,子吟听著,就觉得十分的嚮往,他已经过了留学、入军校的年纪了,将来也未必有这样的机会,不过对于欧罗巴的生活,总是感到羡慕的。 他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跨越海洋到另一边去,看看洋人的国家,到底是怎麽个模样。 第二百七十二章、锦盒 第二百七十二章、锦盒 白镇军、白经国、怒洋与朱利安识于微时,至今已有超过十年的交情,他们见证著彼此的成长,又知道了许多对方的糗事,这聊著聊著,就自然成了互揭老底的大会。 「大白,你这张脸就是假正经。」朱利安指著白镇军,说,「教官、同学,都给你骗了﹗现在又拿著这脸去招摇撞骗,还要当甚麽总统﹗」 「我倒好奇德国政府怎麽安心让你做对华总代表。」白镇军回道,「他们不知道你在军校的副业吗?」 「我那副业做得隐秘。」朱利安便理直气壮地说,「再说,若不是你们两个白压我一头,我在当届也算是头三名的优秀毕业生。」 「朱利安的副业……是甚麽啊?」子吟在旁听著,不禁好奇地问了。 三兄弟怔了怔,却是谁都没说下去,因为要说到朱利安的副业,他们都是头号客人呢,如此……就免不了要牵扯到他们在军校裡的荒唐生活。 朱利安倒是乐意跟子吟解释,彷彿以这职业为傲,「军校裡都是男人,大家捺不住寂寞,就想要找找对象,我替他们介绍、再抽点小费,你们中国人好像称这个叫作——媒人吧?」 「………是龟公。」白经国还是禁不住纠正了他。 「龟公……乌龟的龟吗?」朱利安没听过这个词,就皱起眉问了,「是甚麽来的?」 「就是皮条客。」怒洋向他解释,「媒人说的是亲事,你这不过是拉皮条罢了。」 子吟呆愣了一下,就想到朱利安之前曾提过,三兄弟在军校的时候,都玩得很开,特别是嚷儿,不管是男女的对象都有过,还是朱利安帮忙介绍的。 「大哥、二哥…嚷儿……是因为这,才和朱利安熟稔了吗……」子吟就不自觉的推断道。 不待朱利安回答,怒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