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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会主动的亲近,怒洋先是一怔,随即便是一阵狂喜,他理所当然的、积极回应子吟的吻,舌头相黏著绞缠到一起,津液交流,唇瓣贴著彼此轻轻的厮磨,一时捨不得分开了。 子吟却是执意要展示他对怒洋的爱意,不但舔舐过怒洋口腔的每一处,还轻轻的啃咬他的唇瓣,重重的啜吸著。 这一吻结束以后,怒洋的呼吸都乱了,他的脸竟是有些红的,因为心情兴奋愉悦,「子吟……你这是……」 「怒洋,我爱你。」子吟爱极的、抚著怒洋的脸蛋,深深地看进他眼睛裡去,「不管几年过去,我还是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怒洋便愣住了,随后眼眶竟是红了起来,俊脸上露出一个很好看、很满足的微笑。 小俩口便又亲热的腻了一阵子,到怒洋必须送沙赫出门了,子吟才给二人送行,又依依不捨的在门前吻别。 却没想到怒洋刚走,白经国便睁开眼来,睡过这两天后,他的意识算是清醒了,只是身体酸软无力,并不能随意的挪动。 他神色淡冷的看著房顶上的木头,抿唇不语。 子吟在厨房做了一锅薯泥,伴了磨得碎烂的蔬菜和rou,正是适合病人进食的餐。这两天二哥没有醒来,做的薯泥倒是落进了沙赫的肚子裡,小家伙喜欢这个更胜于蔬菜浓汤,让子吟多给他做。 这已是休养的第三天,子吟便舀了一碗到房间裡,也忖度著要给二哥换小布巾。 他上了二楼,把门一开,就见二哥竟是背靠著枕头坐了起来,气色瞧著是好多了。 「二哥。」子吟便连忙走上前,探手去摸二哥的头脸,确认那热度真的褪去了,便笑了开来,「太好了……你一直高烧不退,我正想著你的病再不好…便要送到城中心去找医生呢。」 白经国开口,那声音却是沙哑得不得了,「我睡多久了?」 「两天了、你都没有醒过来。」子吟便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著,「你饿不饿?我做了薯泥给你……」 「嗯。」白经国颔首,子吟便亲自提著碗,一匙一匙的给二哥喂食,他仔细的观察二哥的状况,还怕他喉痛无法把食物嚥下去。可白经国昏了两天,如今肚子正是饿得发慌,很快便把一碗的薯泥清光了。 「还饿吗?我再舀一碗给你?」子吟便殷勤的问道。 白经国看著子吟对自己始终没变的关切模样,便抿了抿唇,说,「我想小解。」 子吟一愣,便连忙站起身,来扶二哥下床,白经国沉沉的个子都压到了他身上,似乎身体还没有恢复体力。 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浴室,子吟看二哥真的混身脱力,彷彿光站著也很勉强了,便说道,「二哥……不介意的话……你站著就好、我帮你弄……」 白经国便垂头,看著子吟不说话。 就见子吟替他解下了裤带,扶好那沉甸甸、垂下的rou具让他尿出来。 白经国便放鬆身体尿了,子吟丝毫不嫌葬,完了以后又替他撇了撇,拉好裤带,才去洗淨双手,再扶他回到床上休息。 「二哥,我去舀薯泥给你。」子吟拉好被子后说,可他正要走开,却被二哥拉著手,一下便拽到床上坐著了。 那手劲,可不像是虚软无力的。 子吟便后知后觉的靠在二哥身上,让他攥得紧紧的。 白经国一开口,竟是难得的用了平和的语气,「子吟。」 「二哥。」 「你做这些事,就觉得能补偿娜塔莎的死了吗?」 子吟便是一怔,随即严肃地摇头,「当然不,怎麽可能……」这是他一辈子都偿还不了的责任。 「我也是。」白经国便抚著他的脸颊,无意识的用指腹感受那光滑的触感,「不管杀多少的白军士兵,我心裡还是无法纾解。」 武子吟便怔怔的看了二哥一脸的乱髮鬍子,他没想到……二哥竟是在向自己透露心声。 经过这麽些年……二哥终于略略放下对他的恨意了吗? 「二哥……」子吟便垂下眼,「嚷儿当年过世的时候,我也是很难过的,你可记得我还因为这样而做恶梦又吐了?那时因为有大哥和二哥你伴在我身边照看著,我才能熬过那段日子。」他便小心翼翼的,握著二哥的手说,「所以这次,便换成我在二哥身边支持著。」 「可是……三弟回来了。」白经国那黑亮的眼眸,锐利的擒住了子吟,「你不再是孑然一身,现在你回华夏,还能与三弟小俩口过日子。」 子吟便苦笑著摇头,「从娜塔莎过世以后,我已经决定了要在这裡陪著你和沙赫。」他由衷地承诺道,「我哪裡都不会去的。」 白经国便垂下了眼,因为他很想要吻子吟,可脑海裡浮起妻子的死状,又让他维持著表面的冷漠麻木。 他沉声说道,「那大哥呢?你不是最爱大哥的吗?」 「是的,我爱他。」子吟颔首,并不做此否认,「但我不会回华夏了。」 白经国便略略睁大了眼,因为他并没有想过子吟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的喉头一乾,瞬间,胸腔竟像是被甚麽填满了,冲击著失去妻子以后的空荡和痛楚。 可这澎湃的感情只在内裡翻腾,白经国始终没有把任何一丝情动流露到脸上。 「嗯。」最后,白经国只冷硬地回道,「希望你能守著自己的诺言。」 第一百二十六章、仨 第一百二十六章、仨 二哥这趟回来以后,便没有再出去,据他所说,伊尔库茨克的白军已经离开,他们绿军的人沿著贝加尔湖追击,打了一场惨烈的追逐战,剩馀活下来的残兵便尽数往东西伯利亚撤走,只是以他们的状况,迟早是要被红军追赶上的。 白军将领死后,这些部下将会被红军抓回莫斯科的军事法庭受训,如无意外,他们将全被处以死刑。 如此,新生的苏维埃才能确立统治权。 犹是如此,绿军们仍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只是潜伏歇息,静待红军的到来,经过这麽些年,他们已经对统治者失去信任,假如红军来到了又要重覆和白军一样的抢略、姦杀,他们便要再次的举枪作战。 内战让俄国民族都变成了悍勇的战士,他们并没有多少祟高的政治理想,不过是为了悍卫自己的家园、农地罢了。 二哥卧病在床的数天,子吟寸步不离地守在家裡,怒洋则是代他出外忙活,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星期,怒洋便渐渐觉得不对劲。 因为子吟答应了沙赫要单独二人睡觉,这些天他和怒洋便没有做夫妻的事,只有在厨房、客厅偶尔的亲热。然而晚上回到家裡时,子吟那模样儿都像是受了欺负似的,眼睛红红,走路也不利索,可他本人不愿说,二哥偏又老实的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要子吟侍候。 怒洋便眯起了眼,他猜想二哥这是装的,兄弟连心,二哥玩的花样,他又怎会不晓得? 于是这一天,他送完了沙赫以后,便故意只干半天农活,提早回到家裡,还把车子泊在一段距离外,以免引擎声让二哥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