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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会添乱,我不得已开始帮着管理将军府的事务――也是模仿了沈月卿和碧歌的做法。 辞镜知道楚溪下定决心离开的事跟我有关,问我为什么不劝楚溪好好待在将军府照顾家人。 我也无法给出他说法。 毕竟我本身就是和楚溪一样的人呐。 … …… ……… 请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吧。 抱紧信念,抱紧自己的小命。 后悔也留给未来的自己痛定思痛吧。 当下的我们,只要负责所向披靡。 第53章 他爹 “我爹娘他们还会回来吗?” 我正在写字,楚无疑从外面走进来,又在窗子边站了一会儿,终究是按捺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楚溪离开的那天,罗玉凤也追他而去,楚老太太对这个唯一的重孙子不闻不问,孤身一人住进了祠堂。楚无疑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宠爱。 我不太清楚楚溪的实力,但据他所讲,他家里派上战场的男丁皆被罗厉所杀,估计他这次若是又是碰上罗厉,恐怕难逃一劫了。 至于罗玉凤,那就更难说了。她自小养在将军府,一点武功也没有,性格也在失去前夫后几近疯癫,变得喜怒无常。那样的女子,在环境恶劣的边疆,又能走多远呢?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道,他们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会回来了。” 楚无疑怔了半晌,才愣愣道:“没有人跟你说过,凡事要哄着小孩子吗?” 我瞧了他一眼:“哄着?” “就是告诉我,我爹娘他们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他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手指紧紧攥着窗户边的木框,小小的指节攥的发白。 我搁下笔,慢慢说道:“他们回来当然是好事。但如果他们再也回不来,你要有心理准备,早些接手这个将军府。” 我这话说的很实诚,也很残忍。 楚家家业不算太大,但大小是个世袭的将军府,不好好cao持也会渐渐落败,楚溪人缘也不算很好,不懂经营人脉,楚无疑除了莫翎和莫修,别人都指望不上。 莫翎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莫修又没多少人身自由,更别提花够多少心力来帮衬楚无疑了。 楚溪这一走,基本等于是把将军府交给楚无疑了。 “我不要接手将军府!我爹娘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你这个坏女人,你不会哄小孩吗?!” 我凝视着这个不过才七八岁的小小少年,看着他哽咽着却决计不肯落泪的模样,心情突然莫名的糟糕起来。 我哄了他,可怜他,安抚了他,难道就能保证楚溪和罗玉凤平安归来?我和他非亲非故,他现在就等于只剩下一个人,若是不早日做好独自撑起将军府的打算,难道我还留在这里当他的管家?替他打点一切? 觊觎将军府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他虽然早慧,但毕竟年幼,很容易就被人骗了,要是……等等,这关我什么事? 既然我和他非亲非故,那哄他一句假话很难吗? 楚溪和罗玉凤再也回不来了也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让他们上战场的,这将军府以后落败成什么样,也不关我的事,反正又不是我家。 我又为什么要苦口婆心地对楚无疑进行吃力不讨好的劝说? “放心吧,你爹娘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敷衍一句后又补了一句,“你回去睡睡,说不定他们明天就回来了。” 这话说的够哄孩子了吧,可楚无疑小少爷十分难哄,居然扒到了我的桌边,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这样根本就毫无诚意!你对我爹娘没有信心!” “……” “要是我爹娘回不来了,我――”他一把攥住我的衣袖,哽咽道,“我――” 我以为他说他就杀了我或是和我同归于尽,谁知他却说:“我就不活了。” ……好吧,吓唬谁呢? 我埋头,提笔继续写字,边写边给他建议道:“你家府里就有条河,想跳就拣半夜去跳,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你爹是将军,也不缺兵器,你可以尽情找个尖锐的来抹脖子,再不济也有你娘留的那些布料,裁一裁就是条白绫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楚无疑气急,一手抓破了我正在写着的一张纸,“你这么说不怕报应吗?!你不会安慰人也用不着这么落井下石吧啊!你给本少爷重新安慰一遍!” “呵呵。” 我冷笑一声,拍开他的小手,“真是难伺候的少爷,我也就在你家待几日,办完事便走,你要听安慰的话,我也可以讲给你听,但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身边没有爹娘,你奶奶也不管你了,你若是自己不强大起来,以后这将军府迟早落败或落于他人之手。你的确是个孩子,但是孩子又怎样,别人把你当孩子,你还能把自己当孩子吗?!从现在起,你自己就要把你自己当大人了!你得自己活!” 我收起写好的纸片,叠好后放进口袋里,又拿起了一旁没看完的账本,摊开在楚无疑的面前:“来,我现在就教你看账本,你们家生意不多,还是很好算的,我怕别人会骗你,所以你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 “啪――” 我没回过神。 楚无疑居然打了我一巴掌。 从现世到异世,活了二十年,我还是第一次被小孩打耳光。 我反应过来正欲发火,楚无疑已经很机智的逃跑了。 他这一巴掌出其不意又带了十足的狠劲,我这些天养到细皮嫩rou的脸都被打肿了。 可恨啊,我明天午时三刻还要去山上见沈月卿啊啊啊! 一想到沈月卿,我心里就安定了许多。 我是正儿八经从一无所有的时候慢慢熬过来的。 如果没有遇到沈月卿,纵然我有一颗上进心,不怕吃苦不怕辛劳又能怎样呢? 这世上有上进心又不怕吃苦的人多了去了,我若是同他们一般的运气,充其量也只是找到一个勉强温饱的工作,没头没脑的活着。 沈月卿磨了我的心性,教我认字读书,教我武功剑法,甚至还把他的惊鸿剑重铸后给了我,为了让我个得以庇护的地方,将归雲山庄也归到了我的名下。 ……这样的好师父,你说他对我没意思,我是不信的。 呃,虽说这么说有点恬不知耻,但我一向没脸没皮,竟然说服着自己相信了。 写在纸上的东西不是其他,而是我打的草稿――明天见了沈月卿该说些什么才不显得刻意和做作,又能表达我想表达的意思呢? 我思考了很久,直到傍晚时分,都没有想好。 没有见面时似有千言万语鲠在喉咙里,连夏菏初开潮涨潮落每一个生活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