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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小米在车上,去医院的路上。苏小米羊水破了,孩子怎么生?” “什么?”温凉吓得吼了一嗓子。 祁夜意识到这通电话的严重性,立刻将温凉从怀里放下来:“还有多久到医院?” 这里最镇定的便是祁夜了,问了一个最严肃的问题。 “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夜卿给了祁夜一个肯定的回答,然后又说:“苏小米要疼晕过去了,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温凉在电话这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不是正常生产的,我是直接被担架抬到手术室的。我……米爷不是半个月前就被卫影帝送到医院待产了吗?怎么这会儿还会在外面呢?” 祁夜已经在一旁用手机搜索生孩子的步骤了。 电话那头的夜卿,手机丢在一旁,她一手握着苏小米的手,一边开着车。苏小米疼得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紧紧地抓住夜卿的手,愣是把她的手背都勒得止血了。 平日里夜卿是做梦都想不到苏小米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祁夜在电话那头说:“生孩子就跟同时打断二十根骨头一样疼。” 断骨头有多疼,夜卿一点也不陌生。同时打断二十根骨头……她还真没试过。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好在夜卿是能忍疼的人,要换做其他人,又是被咬,又是被抓的,估计很难把车开到医院了。 祁夜在电话这头教苏小米应该怎样呼吸,又一边拨通卫君流的电话,让他带着医生在医院门口等着。 苏小米嘴里不知说的是哪个星球的语言,一开始还有骂人的力气,可后来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一个劲儿的说:爷不生了,不生了啊…… 祁夜一边让苏小米省点力气,一边让温凉打电话给巧姨,让巧姨准备点营养的东西,一会儿送到医院去。 忙活了大概十几分钟,夜卿才说:“到医院了!” 说完电话都没挂,温凉和祁夜就得不到回应了,应该是夜卿忙着照顾苏小米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有卫君流在焦急地冲着苏小米说:“没关系,有我在,我在这儿……” 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伴随着苏小米虚弱的怒吼:“你在有个屁用……我怕,我不想生了,呜呜……”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卫君流也不知为什么在跟苏小米道歉。 一旁还传来粉丝杂乱的欢呼声:“天呐,是卫君流!” “真的是他!” “……” 还有一些估计是护士发出来的声音:“让让,让让,前面的人让条路出来……” “电梯,按电梯!” “直接送到产房去!” “教授呢?李教授来了吗?” “通知院长了没?哪间手术室空出来的?前面的麻烦让让……” “孩子父亲不能进产房。” 然后就传来慕容和沉稳地声音:“让他进去。” 已经坐上副驾驶往回赶的温凉,听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祁知非和祁暮白都坐在后座里,祁明也在。 温凉好不容易抽回理智,对祁明说:“大哥,其实你可以不用回去的,莫奶奶还在等着我们吧?” “没事。”祁明随口应了一声。 祁知非抱着汽车抱枕,问温凉:“娘,你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老祁是不是着急坏了?” 童言无忌的小魔王,一句话说出来,三个大人都沉默了。 谁都知道,祁知非是早产的,温凉生气祁知非的那天…… 时隔久远,但这一刻,温凉却记得特别清楚,过往的事情就好似幻灯片一样重播着。 那天…… 雨下得很大,闪电也很吓人,像是劈开了山河一般。当时刚做完产检的她,就躺在妇产科住院部的vip病房里。 豆大的雨滴,连绵不绝地落在窗台上,激起一朵朵水花。 她穿着棉白的睡裙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大大裙摆遮住了她隆起的小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台上溅起的水花,温凉轻轻地问坐在病床边上的巧姨:“他去找她了,是吗?” 巧姨皱了皱眉,不晓得怎么安慰,寻思了半天,才说:“少夫人,少爷怜惜的只是月兰肚子里的孩子,等她生下那个孩子,少爷肯定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您才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媒正娶?”温暖嘴角挂着凄楚的笑,如果祁夜把自己当做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就不会背着她搞大了自己闺蜜的肚子,更不会趁着自己做产检的时候跑去陪她。而且,就在医院楼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突然起身,穿了拖鞋就朝病房门外走去。 “少夫人!”正在削水果的巧姨,连刀子都没来得及丢,就赶紧追上去:“少夫人,你别激动,外面下着雨,你还挺着个大肚子……” 话还没说完,温暖回过头来就夺走了她手里的水果刀,闪身进了电梯。当时她是真的想用这把刀捅死祁夜和月兰的。 当她跑下楼的时候,祁夜不知去了哪儿,只见月兰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雨中,那把伞她认得,是第一年结婚纪念日,她送他的礼物。她还说过:“祁哥哥,将来我要做你的雨伞,晴天帮你这太阳,雨天帮你遮雨滴。” 当时他宠溺的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笑着回:“傻瓜,这种事情应该男人来做的。” 她手里拿着那把水果刀,目光猩红地锁定月兰的方向。她挺着大肚子步入雨中,巨大的雨水瞬间浇湿了她的长发,黑色的长发黏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看起来面色有些狰狞。 月兰攥紧了手中的伞,颤抖着拿出手机去拨祁夜的电话,却因为紧张,按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你别过来!”月兰后退了两步,冲着温暖失声大吼。 温暖罔若未闻,面无表情的提着刀逼近。那一瞬间,她似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她只知道,站在对面的那个女人,曾是自己最信任的闺蜜…… 雨越下越大,温暖眼前的路都模糊了,她伸手抹了一把顺着眉毛落下的雨帘,只见刚刚原本在后退的月兰,突然朝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 她站在原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冲过来的月兰一把狠狠地推开。 车子刹车的声音划破天际,听起来比闪电的声音还要刺耳…… 被摔倒在路旁草坪里的温暖,捂着硕大的肚子,感觉一阵暖流从腿间流过,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双眉紧蹙…… ‘砰’地一声巨响,拉回她的注意力。她忍着剧痛抬头,只见月兰被那辆无牌照的黑车撞开两三米的距离。鲜血瞬间染红她白色的连衣裙,在刺眼的灯光下,像是开出一朵妖娆的花来……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