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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尽管知道他没有开机,但还是试着拨打了他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因为她发了短信给他,没有收到短信报告,自然是没有看到短信了。 “还是关机,你说奇怪不奇怪,麦叶不见了,他也不见了。 “你说他会不会把麦叶杀了?然后那笔钱是给我们的封口费?” “晕,你也太有想象力了,没见过你这么能幻想的。 “你别骗我啊,难道我们真的去找过他了吗? “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知了拍着自己的脑门。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吧?”丸子认真地说。 “我只知道,我在包厢里了睡着了。 “反正就是看着他们,我觉得很困,就睡了过去…… “怎么一醒来就天亮了,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晕,看来你昨天还真的喝醉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了吗?你是怎么回来的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告诉我呗。我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吧,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以后不敢喝了,不然自己把衣服丨脱丨了丨裸丨奔,估计都不知道。” “是,很有可能。我以前还不相信,别人喝醉了会什么都不记得,现在我终于信了。” “我昨晚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做了。” “什么?” “我不告诉你,反正你也不知道,哈哈。” “哼——” “你以后还是少喝酒,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有那么严重吗?” “有。” “……” 第26章 轻轻地一吻 麦叶躺在贵族医院VIP病房的床上,她感觉右眼有一束强烈的金色光线射进瞳孔。 她意识到自己正躺着,有人拨开自己的眼皮,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眼睛,接着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很好,不错……”男人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 麦叶悄悄眯缝着眼睛瞅了一眼,又赶紧把眼睛闭上,原来说话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躺在医院,她心里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她只记得自己从车上掉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意识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睡着了,还不停的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可,没想到,自己居然进了医院。 她努力的回忆,是谁送自己进医院的,又是谁帮自己付医药费的,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想着医药费,她的心不由打了个冷战,她想不能再住下去了,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因为睡得太久,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酸痛,她很想起身活动活动,于是心里盼着医生快点出去,自己好实施逃跑计划。 医生和护士们终于悄声离开,她这才打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房间宽敞干净明亮,装修设计淡雅唯美,家电齐全,这到底是在谁家里,还是在医院,她糊涂了。 瞬间她又将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胳膊上还挂着点滴。 她想抬起头来仔细看看自己的脚,可是不管怎么使劲,头都抬不起来,头上似乎绑着绷带……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伤的不轻。 她暗暗估量着自己的伤势,双腿打着石膏,那么就是骨折了。 头上绕着绷带,那么头也受伤了。 因为右手挂着针头,所以她唯一能动的,只有左手了,她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腹部也绑着绷带。 瞬间她就凌乱了,心里想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猜想自己的身体难道已经被医生看过了吗? 她的心立刻就冰凉冰凉的了,女人的自尊和隐私,瞬间荡然无存。 她现在心情和身体上都感觉糟糕极了,完全清醒过来后,很想下地走走,可全身说不出是哪里在痛。 身体也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想要动一下,根本动不了,而若轻轻动一下,又会觉得骨头和rou都在痛。 她难过至极,心想,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康复的机会吗,会有后遗症吗? 还是突然哪天内出血什么的暴毙呢? 身边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不会就这么客死他乡吧,谁又会替自己收尸呢…… 好吧,就这么自身自灭吧,反正没有可以牵挂的人,她不由向现实低头,妥协的想。 不,还有卫天,想到卫天,她就无望。 她想如果卫天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该会多难过和心疼,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呢? 她真的很想见到他,就像最后人生最后一次见一面的期盼。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敢合上眼睛,她怕自己合上眼睛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还没有和卫天说再见,还没有成为他的新娘,难道就要这么永远分离了吗。 躺在病床上,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好想立刻奔向他,并靠在他怀里,倾诉相思之苦,体会和享受被他怜爱的温暖。 她心里也暗暗后悔,叫苦不迭。 并狠狠□□自己说,报应了吧,报应啊报应,遭天谴了吧,谁叫你去那种鬼地方上班的? 谁叫你把钱看那么重的? 现在后悔了吧,走错一步错一千步的教训就在眼前。 以后该怎么办呢? 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要如何面对人生呢,她内心浓雾一般的迷茫。 她想如果可以躺一辈子,而不用去讨生活,那么就这么躺一辈子吧,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她绝望的想。 她真心后悔自己去坐台,后悔和卫天来这里,后悔负气离开西山,后悔认识西山,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出院,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又是谁好心给自己出了医药费的。 她胡思乱想着,猜测一会儿出现在病房里的人会是谁,自己该和他说什么呢? 朦朦胧胧的她又昏昏欲睡,虽然她暗示自己不可以睡过去,但因为实在想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觉睡过去能不能醒来,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直接落在她高度紧张的神经上,然后这声音又被她的心一拳抡出耳朵,只因她不想见到他。 “小草莓——”叫麦叶的人是西山,他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神情看上去憔悴。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对身边的医生说,“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 “病人因脑部受重创,所以现在还处于昏迷阶段,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只是时间问题。 ‘你放心,她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医生的口吻职业化的冷漠。 “没有生命危险?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