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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伸手拦车。 城市夜晚的繁华总是能透过拥挤如流水的车辆体现出现,一辆辆的士紧跟着开过,都是满座,没有停留。 邵纪寻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心里越发烦躁。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终于等来了一辆能拼坐的的士。 副驾驶坐着一个男人,后座坐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大包小包的占满了地上和座位上的空间。 邵纪寻蹙眉看着座位,“我不走......” 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司机不标准的普通话打断,“小伙子快上来嘞,赶时间呢。”随后拿起座位上的一个包裹摞在另一包裹上,腾出了一个逼仄狭小的空间。 邵纪寻转头看了看后面繁华的车流,犹豫了下,还是迈着长腿踩进了那仅能容纳一脚的地方。 司机:“小伙子,你去哪?” 邵纪寻:“漓林别墅。” 司机:“挺远的,我得先送他俩去东郊,然后再去送你,行吗?” 邵纪寻:“嗯。” 车厢内散发着各种杂味,让人透不过气。邵纪寻打开车窗,感受着凉风的拂面,躁动的心慢慢沉静。 回想着这些天与江若的相处。 这样一次次的让步妥协,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旁边中年妇女的大嗓门惊醒了邵纪寻,“喂,你把窗子关了,我家娃娃还小,不能吹风。” 邵纪寻关了窗子,在这黑暗的空间内看不清神情,他的声音泛着一丝沙哑,“在这停下。” 司机:“小伙子,你不去了?” 邵纪寻:“不去了。” 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 下了车的邵纪寻拿出手机,翻了下午的通话记录,拨通了其中一个没有备注的长号码,“言书,我是邵纪寻。” 言书声音散漫,随意的问道:“邵总啊,我知道。有事?” 邵纪寻停下脚步,顿了顿,缓缓说道:“江若胳膊受伤了,不肯包扎。” 言书震惊道:“啊?怎么伤的?严重不?为什么不肯包扎?” 一个个问题如同一击击重锤砸在邵纪寻心头,让他透不过气,“他现在在漓林别墅,你过去看看。” 言书问道:“江若是不是在等你过去?” 邵纪寻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却听到话筒另一端传来一声嗤笑,“邵总对你的情人还是这么无情。” 邵纪寻眉头越蹙越紧,不知言书是什么意思,刚准备解释,就听到话筒传来嘟的一声,挂断了。 他将手机捏在手里,就近找了一个路边的长椅坐着。 看着匆匆行过的路人,吹着丝丝秋风,望着稀稀疏疏的星辰,时间缓缓消逝。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凉,星光越来越明亮。 第13章 第13章 夜越来越深,陆诺一个哈欠接一个的打,看了眼坐在床上静如雕塑的江若,纤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留下一道道剪影。暖光灯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安然,乖巧,如瓷娃娃,如果忽略掉那狰狞的伤口,这幅景确实很美。 陆诺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卲纪寻到底是来不来了? 准备问下江若要不要先包扎,看到那一动不动的身影,想起了他之前的坚决。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在身侧,由坐改为躺,缓缓入睡。 江若看到了陆诺按手机的动作,也猜到了他没收到卲纪寻的任何信息。这时候的江若也有些疑惑。 卲纪寻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像是这种会吊人胃口的人。 如果不来,他会果断地拒绝,可如果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该过来了。 江若看着胳膊处□□在外的伤口,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这样的伤口看着很吓人,其实只是皮rou上的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也可能是他从小受的伤痛多了,很多时候真的是很耐痛。 他这么执着的要求邵纪寻过来,并不是真的因为洁癖非他不可。只是想借这次机会,探探底。试探下卲纪寻对他的容忍度在哪?才能决定接下来怎么做,把握个什么度。 经过晚上商场的事,他以为卲纪寻对他的容忍一直在放宽,底线一直在放低。 现在看来,还不够。离他想要的那一步还很远。 既然等不到卲纪寻,他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了。看了眼沉沉入睡的陆诺,江若从一旁的医药箱拿出酒精棉开始消毒,经过一番折腾的伤口,更加严重了。 酒精沾上血rou模糊的伤口,刺的生疼,唤起了江若迟钝的痛感,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专注的涂抹着伤口。换了七八块消毒棉,血迹被擦得差不多了,露出了被水浸过,翻出白rou的伤口。 叮——叮——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若快速地将扔在桌子上的酒精棉用十几张纸包裹起来,直到看不出血迹后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蹙眉,咬紧牙关,按压着伤口周围,挤出了一簇簇鲜红的血液,再次染得伤口看着吓人。 叮——叮—— 门铃声又一次急促的响起,惊醒了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陆诺,起身迷糊的看了江若一眼,踢踏着拖鞋向门外走去,低声抱怨道:“进自己家门还不带钥匙,麻烦。” 江若眉眼淡淡的看了眼伤口处止不住的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他是把自己想的太重了?还是低估了卲纪寻所谓的情深? 那样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对他让步,妥协。 没带钥匙,门铃又按得这么急,来人肯定不可能是卲纪寻,刚才真的是一时迷糊。 江若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继续开始消毒。 第14章 第14章 陆诺下去开门,准备给邵纪寻好好抱怨一通,结果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少年,眉眼间透着遮不住的担忧。 陆诺疑惑的问道:“你是?” 言书没心情跟他做自我介绍,直接问道:“江若呢?” 陆诺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就是邵纪寻找来能说服江若包扎的人,跟他说起刚才的情况,言书越听越生气。从接到电话开始到现在,怒气积攒的越来越多,就等着见到江若爆发出来。 两人推开卧室门进去,看到江若平躺在床上眼睫紧闭睡着了。而那据陆诺所说死活不肯包扎的伤口用绷带完整的包扎好了,旁边桌子上还扔着一些染血的酒精棉,一看就经过仔细消毒。 陆诺睁大眼看着江若包扎好的伤口,想起刚才一路上对言书的吐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会,上前收拾好东西,拿起医药箱,对言书说道:“让他注意不要碰水就好,我先走了。” 言书收回放在江若身上的视线,客气的道谢,“辛苦了。” 陆诺尴尬的摆摆手,这声辛苦实在是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