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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 另一边,布噜嘟被自己的鞭子死死捆住,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她心中不甘,嘴上也一直叫骂着。 吴裙轻叹了口气:“我若是你,定要省些力气免得毒气攻心。” 她语气淡淡却叫脏辫女人变了面色: “什么意思?” “这地下城的空气有毒,常人若吸食过四天便要毒气攻心而亡。” 穿着轻罗暗纱的美人轻笑了笑: “若是情绪波动大些,则会加快毒气发作。” 她话音刚落布噜嘟便住了嘴,眼神中犹带不忿,直到被一双凌厉无情的眸子淡淡扫了眼。 那眼神很冷,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布噜嘟心下一凛,慢慢低下了头。 黑漆漆的洞口很快到头,映出一座辉煌的宫殿来。 布噜嘟走到洞口脚步微微慢了些,暗自从袖口放了只小蜘蛛出来。 这动作只在瞬息间,雨化田嗤笑了声,左手指节弯了弯,那女人便已跪在了殿中祭台下。 那鞭子已然松开,布噜嘟刚想爬起来,面色却瞬间白了下来,只觉地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吸走她的内力。 吴裙看了眼,忽然问:“若是没有小老鼠,现在填阵的人会不会是我?” 他们身处天罡阵中,rou眼所见皆是虚妄。除了找到看守阵眼的赤蛇外,便只能以人填阵才可破妄。 雨化田淡淡抬眼看向那弯着眼眸的美人,她笑起来很美,金蓝猫瞳像月牙儿般柔软的让人心动。 “你武功不错,若要杀你还不如去找赤蛇。” 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凤眼微眯,孤昳的面上似笑非笑。 这世上男人总喜欢口是心非,分明是下不去手,却总要找上一堆借口来。 两人正说着眼前的幻境便已散开,露出城中真容来。 方才看起来辉煌的宫殿此刻竟只余几根白色的石柱。 西夏以白为尊,故而石柱上的也绑了些白色的飘带。 顺着石柱一路往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那镜子并非是普通铜镜,看着倒像是用琉璃打磨而成。 这是天罡阵中的心魔劫,若是受了伤便会产生幻觉。 雨化田右手的伤口处还在往外渗着血,可他面色淡淡竟像是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走吧。” 过了许久,男人淡淡道。 吴裙弯了弯眸子,轻轻趴在了他背上。 “我累了。” 她软声撒娇。 雨化田任由那雪白细腻的手腕缠上脖颈,她将微凉的脸轻轻贴在他背上,乖巧柔顺的像只收了爪的猫儿。 男人微阖着眼遮住眸中暗涌。 他看到了,在镜中: 戴着碧玉扳指的男人倒在地上,而杀死他的却是一柄柔软的像绸缎一样的剑。 雨化田眸光深沉的看着背上已经睡着的美人,指尖微顿。 第102章 风里刀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那条赤蛇闭着眼睛盘在他肩上。 白衣书生犹豫一瞬,左手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匕首。 那蛇似毫无所觉一般,连匕首已刺入血rou也没有反应,风里刀眯了眯眼, 终于觉得有些不对,轻轻用刀刃拨了拨那赤蛇,却发现早已死去多时。 他刚松了口气准备收了匕首,手却突然顿住了。 天罡阵的阵眼便是赤蛇, 若是那蛇死了, 他们岂不是要被困在里面直到老死? 或者不用老死, 只是毒气发作便已撑不了几天。 风里刀想到这儿心中咯噔一下, 又转身将那赤蛇提了起来。可原本精神奕奕的蛇头此刻也黯淡了下来,它确实已死去多时了。 风里刀已经后悔了。 一个人若是连命也没了,要宝藏有什么用? 可这阵只许入不许出, 一进来便已没了反悔的余地。 年轻书生将死蛇装进怀里,犹豫半晌却还是准备继续走下去,无论如何总得见了宝藏面才不枉丢了这条小命。 他顺着原路一直往前走着,那石壁上的图画越来越清晰。 第一幕是大白上国子民与拿着弯刀的蒙古铁骑交战, 城门外死尸遍地。 再往前走便有穿着白衣的祭祀拿着火把跪地祈天。 西夏古国向来有这种传统,风里刀以前也在古籍上见过,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直到第三幕看见祭祀背后王座上的人影。 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风里刀心中犹疑, 只觉这地方越来越古怪。 那王座的人相貌赫然与他或雨化田一模一样。 之前可以说是幻觉, 如今赤蛇已死, rou眼所见皆为真实,风里刀此刻竟找不出解释来。 不由想起那些坊间遗珠传说来,难道他真与这古国有着什么关系? 他正想着,便觉黑暗的石窟中水流声越来越大,竟似在耳边一般。 书生身子僵了僵慢慢回过头去,便见洪水破壁而出,凶猛地要吞噬人一般。 大殿上不知何时忽然冒出许多毒物来。 密密麻麻遍地都是,雨化田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天罡阵九十九种毒虫各司其职,只有一种可能才让它们如丧家之犬般逃窜。 “有人动了阵眼。” 吴裙淡淡道。 那美人轻敛着眉眼看不出神情来,只是轻纱裹着雪肤显得有些冷。 雨化田面色森寒,左手以气代剑,将爬到近前的蜈蚣拦腰斩断。 地面轰隆的震动着,那些原本逃窜的毒物慢慢聚在了一起。 他目光微凝,忽然抽出腰间软剑缠在石顶上,抱着那美人悬在了空中。 那些毒虫聚在一起,倒像是某种祭献般。 吴裙侧眼瞧着,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毒虫慢慢不动了。 一方白色石台从地下缓缓升起。 那石台上有个小巧的箱子,这么多年来上面竟连灰尘也没有。 “你猜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吴裙弯了弯眼眸,有些好奇。 那金蓝猫瞳儿盈盈地望着他,雨化田目光沉沉而笑: “我猜是信物。” 什么信物会比多年积攒的财宝还要重要? 这疑问在盒子打开的瞬间通通有了解释――兵符。 西夏二十四支铁骑的兵符。 穿着暗青飞鱼服的年轻督主嗤笑了声:“当年大白上国便是凭借这些凶煞铁骑立足于大漠,灭国时自然会将这些良将保留下来。” 吴裙想到守墓人临终前的话来,倒也明白了。 西夏亡国已多年,若是当年那支铁骑保存下来,如今怕已是渗透了明廷,纵臂一呼多人响应,这兵符倒是比金银财宝有价值的多。 那毒虫已缓缓退去,雨化田眉头微挑,手中软剑挑起锦盒。 可那盒子并未到他手中。 一道泥鳅一样的人影自剑下划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