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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平怕惹事,婉拒了他,还让他听从朝廷吩咐。 周刺史差点没忍住暴跳如雷,说得倒好听,事关生死前程,这事能听吗? 不过还是得想办法,他这才急匆匆的来找林清婉,等林清婉向京城运作时,听说来顶替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给他的调函也已出京。 初二时,调他去江陵的函书便到了,林郡主让他等,他等了三天,今天一早刚收到继任苏州刺史的函书,听说要顶替他的那个倒霉蛋已经在扬州停了两天,现在他应该也收到新的调函了,这次换他去江陵任刺史。 而这次要不是林清婉出手帮忙,现在去江陵的只怕就是他了。 林清婉也舍不得周刺史啊,有他在,她省了多少麻烦啊。 当初她回苏州前,林江便点评过周刺史,虽无急智,却有大志,虽表现平庸,却胜在平稳。 当时她一进苏州便看到了他不着调的迎接方式,还以为是林江看走眼了,但人家能屈能伸,知错就改。 可以说,除了第一次见面有些不愉快外,这些年俩人一直相处得不错。 林清婉不想换个搭档,毕竟周刺史愿意做她的搭档,别人可能只想做她的父母官。 林清婉回来后,周刺史很少主动做什么事,可也从不给林清婉使绊子,反而明里暗里的扶持她的举措,这才使得苏州日新月异。 换做别的父母官可未必愿意一个郡主在自己治下如此折腾,都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拿出一个态度来,林清婉行事便不会那么顺利。 所以她也不想换刺史。 林清婉最需要的是自由度,而周刺史需要的是靠山,周刺史能给她需要的,她也能给周刺史他需要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两人举杯相庆,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不过周刺史还是有些担心,“听说此次想要来苏的是王家的子弟,他会不会……” 林清婉安抚他道:“放心吧,他不会介意的。这位王大人可不适合苏州,他巴不得去江陵,现在说不定正心中暗喜呢。” 不,王宴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悦,他是不介意由苏州改去江陵,毕竟官还大了半级呢,可他介意王骥这个糟心玩意到自己眼前来蹦跶啊。 王骥敲了敲车壁,车夫机灵的打了一鞭,让马加快速度与前面一辆车正好并排,王骥推开车窗,从身边拿了根棍子去敲隔壁的车窗,乐呵呵的道:“小叔,天不早了,我们停下用午饭吧。” 王宴额头抽了抽,推开车窗吼道:“王骥,你再跟着我,我就让护卫把你扔到河里去,你不在苏州好好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王骥就撇了撇嘴道:“这可不能怪我,不是您要去苏州任职,我才开心的去迎接您吗,谁知的您会转调江陵?我都跟我爹说了,要跟在您身边长见识,你去了江陵,那我不得跟着?”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转调之事还有你跟二哥的手笔呢,要调我来苏的是你爹,你们父子相残倒是换个地儿残啊,追着我斗算怎么回事?” 王骥立即道:“小叔您可别误会,我和二叔这不都是为您好吗,您那脾气能在苏州干吗?别的不说,城中那么多学子,万一打起来……” 王宴冷笑,“你们是怕我跟林清婉打起来吧?” “哪里至于,难道小叔是会打女人的人吗?” 王宴一噎,说不出话来。 第326章 王宴 王骥就笑道:“您看,我就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您有雄心壮志,也有雷霆手段,苏州哪里够您施展,您就应该去江陵,那儿的百姓都等着您救呢。” 王宴冷哼,不过面色的确好多了些,他也不太想去苏州,可大堂哥说现在最适合他的就是苏州,且苏州繁华,又有阅书楼,多的是立功机会,他去了苏州,长则五年,短则三年便又可往上升一升。 可现在不用苏州为跳板,他直接就能去江陵任刺史,自然乐得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暗流。 王骥就趴在窗口那里讨好的笑道,“所以小叔,您看我能不能过去与您同坐?” 王宴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问:“你为何非得跟着我?” “小叔,这便是大事了,不如我们坐下谈谈?” 王宴冷哼一声,敲了敲车壁,让马车停下了。 王骥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到他的马车上,在他的侧手边正襟危坐道:“小叔,若不是为了你,为了宗族,为了大梁,我是不愿离开苏州的,毕竟阅书楼里的书我只看那么一点儿,还有许多未曾翻阅过……” “废话少说,直说你的目的吧。”王宴看不惯他这么啰嗦。 王骥习以为常,被打断了也不生气,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小叔,这是林郡主给您的信。” 王宴似笑非笑的哼道:“怎么,抢了我苏州刺史的位置还敢写信来?我与她有交情吗?” 王骥就笑呵呵的道:“小叔,谁抢谁还不一定呢,周刺史可冤枉得很,他这刺史做得好好的,您和父亲一句话他就要离开,连个周旋的时间都没有。何况,您平白又升了半级,这借的可不是王氏的面子,你不得感谢人家?” 王宴先前可只有正五品,还是在恒州这样的边关混乱地区,按理,他要调回京城或中原江南这样的富庶之地,降级调是平调,平级调就算升官了。 王骥爹为了让他升半级做这苏州刺史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 可以说,王宴是有目的的挤掉周聪成为苏州刺史的,因为这个位置最合适他。 王宴轻咳一声,虽然无耻惯了,可被侄子这么明着点出来脸上还是有些发烧,不过他脸皮太厚,王骥表示一点儿没发现他脸哪儿红了。 见小叔身上的刺总算收了回去,可以好好说话了,他这才把信塞他手里道:“其实林郡主说的不错,周刺史留在苏州,您去江陵,是双赢的事,大家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王宴拆开信,哼道:“这话你去跟你爹说,他的目的是阅书楼和那楼里的人才,你二叔倒好,直接跟外人联合起来把我挤走了,看你爹回头削不削你。” “不会,不会,”王骥笑眯眯的道:“不就是才子吗,苏州有,江陵更不少啊,小叔别忘了,姚先生和他一众师兄弟就在江陵呢。” 王宴已经看到了信,忍不住高高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侄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膝盖。 王骥就看着他嘿嘿的笑,觉得以他小叔的性子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王宴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作天作地到让家人完全不能忍受,最后在他十六岁时便走动了关系,费尽心机的让他被举荐入仕,然后丢到个民风彪悍,土匪怎么也剿不完的县城里当了县尉。 没办法,王家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