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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口还打不过他一人不成? 袁九于是恢复了本性,他乜着眼看向宋青宛,冷笑一声,道:“别以为买了这些田地就可以心安理得,你的田地在袁家村,而你住在宋家村,你以为租给村里头那些租户,我就拿你无可奈何?” “这是何意?”宋青宛冷眼看他,在宋家村里他们还想横蛮不成,先前那一百多亩地是从村里人手里各种手段得来的,莫不是想使什么手段。 袁九笑了起来,“早知道你这手段,去年那会我就得叫大郎纳了你,什么‘宋家有女,貌美体臭……’多半就是你的手段吧。” 宋青宛身后的忽鲁听到,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王妃娘娘怎么还差点成了别人的妾室? 宋青宛不高兴了,去年往事不堪回首,当初若不是她有份急智,就差点嫁进袁家去。 “田地已经被我买下,我是不会卖的,你们若敢在田地里做什么,我也不怕跟着你们对簿公堂。”宋青宛说完,就叫忽鲁赶人。 忽鲁上前很是不客气,拉扯中,袁九带着三儿子招呼了上去,没想到四人一扑,居然扑了个空,忽鲁站在不远处笑了起来,“愚蠢。” 不待宋青宛看清楚,忽鲁身子动了,把四人掀出了院子外,忽鲁顺手把院门关上,回身看宋青宛的时候,果然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 莫非殿下还没有在王妃面前使个功夫不成? 当天完颜玉回来得忽鲁禀报,说起今日袁家上门家大闹的事,又说起了袁大郎与宋青宛的一段往事。 当夜,完颜玉出了西屋,忽鲁从屋里出来,在他面前跪下,完颜玉沉声道:“杀了袁大郎,震慑袁家,袁家若敢暗中对田地动手,你就把他们全都杀了吧,不用向我禀报。” “是。” 忽鲁飞身而上隐入月色。 第二日,袁李氏派儿子过宋家村给宋青宛传话,袁大郎昨夜从床上摔下来,死了。 一个大男人从床上摔下来就摔死了,着实突兀,然而袁家人却没有人敢上县衙里请忤作,闷不哼声的把袁大郎给埋了。 袁大郎的事袁家村里的村民无人知道,袁九一家似乎通过这件事后,一家人都沉默无声了。 好些日子后,村里人方发觉袁九一家人怎么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了,先前有了田地的时候,在村里几多横蛮,财大气粗,大家伙都怕他们。 要收麦子了,宋青宛去袁家村去得勤了些,没想到这几日去看田地里头,却发现原本黄了大半的麦穗忽然都枯萎了,没有黄的青穗直接死掉。 宋青宛把袁李氏一家以前其他三家租户叫来细听,大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人都是种田的老手,居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只有其他一位叫袁亮的,他说曾经在袁九家里帮着干活的时候听人说过,说有一种东西只要撒在田地里,田里的农作物就会枯死,但这种东西很精贵,且都是从外头带来的,一般人得不到,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用了这个。 原先宋青宛买田地的时候,她看着这些地里的农作物生机勃勃,怎么一个月不到就成了这样。 她怀疑会不会袁九一家干的呢,但她没有说出口,只安抚了租户们,跟着完颜玉先回宋家村。 路上完颜玉见她愁眉不展,于是决定叫忽鲁去查上一查。 五日后,袁九父子四人的尸体被袁家村的村人上山时发现,只见几人身体被撕破,瞧着是野兽所为,一时间袁家村的村人不敢随意上山,袁家村的族长连忙跑来宋家村请打虎英雄葛山清山。 完颜玉是三爷请去的,宋青宛担心,非要忽鲁跟上不可。 上山的路上,完颜玉拍了拍忽鲁的肩,“做的不错,查出来了吗?袁九手中的药是从哪儿得来的?” 忽鲁恭敬的答道:“查出来了,是袁九从河运上买来的,那是一艘走船,没有人见过上面的东家,袁九说买药的时候,对方是蒙着脸的,连文先生也猜不出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高手。” 两人沉默了,往山头随意的走了一遭,再回来,得到袁家村族长的谢意,完颜玉告诉袁家村的村人,山上的老虎已经被他打死,大家伙放心上山便是。 宋青宛只是怀疑是袁九一家,没想才几日就得知袁九一家上山刨食被老虎咬死的事,心里有些郁闷,那些地里的农作物没了,今年的收成比预想的少,宋青宛免了几家租户的租子,还出了银子买种子。 初夏的税赋才征收,宋青宛就直接上县里头用银子缴了税,她是轻松了,可宋家村的村民却是苦不堪言,子女多的家庭把收到的麦子缴了税,一家人又只得吃豆饭充饥。 缴税后过了一月,宋家村里来了人牙子,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了,卖子女的人家多了。 人牙子来到村里头,穿得是桃红襦裙,头上光洁的发髻上带的是一套银饰头面,进了村没多久就收了三个女娃坐上了牛车。 第96章遭人嫉妒 先前大家还对田氏卖女儿的作风不耻,而今却有村人开始偷偷卖女娃,女娃的年岁一般在七岁到十五岁之间。 而宋青宛隔壁的那家宋家富,去年秋季缴税的时候把家里的银两耗费完了,家里田地少,今年收成也不好,缴税成了问题,宋家富不声不响的把年仅十岁的小女儿给卖给了人牙子。 小女儿出门的时候大哭不止,宋青宛的小作坊内,村里的妇人全都听了个明白,有不少妇人叹气,骂道:“这天杀的刘家,税赋重了不少,徭役也增加,去年修了是河运,今年修的是官道,一家出两人,家里人田地原本就少,这是要把老百姓往死里逼么?” 然而宋家富除了卖女儿外,没两日家里又办了丧事,原来是宋家富的媳妇花氏去了。 先前花氏瘫在床上,家里人无人打理,但也有人去看过的,那花氏瞧着还精神,只是腿脚不便不能下地而已,没想到这么忽然就没了。 有村人怀疑会不会宋家人对花氏做了什么,虽然这样的想法太过突兀,但家里少了一人就少了一人的税赋,何况是在家里躺着不动,啥事也不能干的人呢。 村里人怀疑归怀疑,但人家家里人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于是村里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议论。 如今的宋家村气氛都变了,大家伙为了一口吃食可以干上架,想起去年前年,家家户户一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