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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笙…… 他知道他被最亲的人那般对待过吗…… 一生无人爱。 这是柳霏霏曾给卿羽笙的设定,沐谷雨一开始以为只是因为作者设定他的角色不讨喜,没想到这层意思里竟包含连他的至亲都对他不曾期待吗? 沐谷雨魂不守舍走进寞园,而狭小的庭院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呆怔。 是啊,阿笙他已经离开皇宫,去了襄城。 他说,他要去阻止安亲王。 他,会成功吗…… 叮—— 这时,系统的铃声打断他怔忡的思绪。 【系统:玩家注意,玩家注意,现在在你脚下有重要剧情道具,是否挖开?】 脚下? 沐谷雨注意到自己脚下,满是泥土,恰巧是他好奇卿羽笙曾经在这里藏东西的地方,既然系统都提醒了的话—— 他从屋子里拿来铲子挖开松软的泥土,挖了没多久,铲子终于抵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沐谷雨扔下铲子,干脆用手把那硬邦邦的东西从泥里刨了出来。 它是个很大的木箱子,好在箱子并没上锁,沐谷雨带着一点点窥到别人隐私的罪恶感,打开了箱子,然而,摆在他眼前的却是—— 卿羽笙不敢让他看的东西,竟是一些废纸杂物?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有点搞不懂卿羽笙的用意。 诶,等等……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沐谷雨挂满问号,突然,他在箱子里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东西,从里面拿了起来。 那是两条被打了结的黑色流苏与白色流苏。 卧槽,这不是他们微服私访时,他身上那件娘里娘气的男装的流苏吗! 在槐树林时,某人因为害怕鬼,所以他悄悄把自己腰间的流苏与那人绑在一起。 这两条流苏竟然被卿羽笙收藏了起来! 等等,那照这思路的话,那其他的东西岂不是…… 沐谷雨立马又注意到另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虽然变形了,但依稀可以通过纸团的棱角,认出那是一只湖灯。 心青湖的湖灯,在临阳时,他与卿羽笙共同放的那只。 所以,卿羽笙把那河灯捡了回来?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之前就被卿洛箫弄得心绪不好的沐谷雨此时心绪更乱,当他看见那箱子里堆的厚厚的废纸里,写都是同一人的名字时,他更是停止了思考。 古宇。 古宇。 古宇。 每一页纸,每一排字,都是满满写着“古宇”的名字。 沐谷雨一张一张翻过,他发现那堆写满“古宇”的纸,分别来自不同时段的卿羽笙之手,越往后翻,字迹就变得越显幼稚,当他翻到最后一张时,他停下了动作。 最后一张没有写字,而是一幅画,画里只有一个衣着奇异的青年。 短黑的头发,白色短袖,蓝色牛仔。 画中人正是以前的自己。 “原来,‘回梦’的一切,阿笙都记得……原来,与读心术无关,与这整个游戏无关,阿笙一直当阿雨是阿宇啊……”沐谷雨闭上眼睛,幻境那几日熟悉又怀念的回忆涌入心间。 寞园,小庭院。 七岁的卿羽笙拿着笔,正认真专注练习的写字,那时他开口依旧不利索,但字迹却写得越来越好,于是闲不住的沐谷雨就对他说。 “好了,别写啦。你的字已经够漂亮了,今天时间那么多,不如你来画画吧。” 卿羽笙停笔望向他,心里开口问道,“画什么。” 沐谷雨指了指鼻子,“画我啊。”说着,沐谷雨叹了口气,“我好久都没看见自己真正长什么样子。” “你,不知道?”卿羽笙拿过镜子,示意他看。 沐谷雨摆摆手,“没用的没用的,咳咳,我是神仙,你们凡间的东西怎么能照出我的样子呢。”如今游魂状态的沐谷雨早就试过各种方法了,可惜系统作妖,他根本就看不了。 “哦。” 卿羽笙收回镜子,重新拾起笔,在纸上认真涂涂画画了一会儿拿给沐谷雨看,然而卿羽笙在画画方面天赋有限,沐谷雨看完他的“佳作”后满脸黑线,画中那种美称抽象派实际一塌糊涂的风格,让他有种鬼畜的冲动,不过沐谷雨还是“呵呵”赞赏道,“画得不错,不错。” “我知道画的不好,但……我会努力。” 卿羽笙将那副画收藏起来,用心与他交流道。 “只有我知道阿宇长什么样子,只有我才能画好阿宇。” 此刻画中人便是卿羽笙眼中的阿宇,只有卿羽笙能看见阿宇的真正样子。 沐谷雨用手颤抖的抚摸着画中自己原本的模样,那样子他自己都快遗忘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一直都记得。 回梦让古宇回到过去邂逅小时候的卿羽笙,而卿羽笙又遇见了被系统身穿成沐谷雨的古宇,难道,一切都是因果轮回,命中注定吗? 一切都只是为了攻略他。 【系统:因为只有这条路线才能攻略他,而能够攻略他的人唯有你。】 “因为女主身份?”沐谷雨不确信了。 【系统:因为你是古宇。】 沐谷雨愣了一下,随后听到背后传来周舟急切的声音。 “古宇,古宇,你还在这里发愣,你知道你家卿羽笙要被我家姚策杀了吗!卿羽笙二度离开皇宫的剧情,根据原著是发生在好几个月后的事,现在时间居然提前那么多!据我所知,此次离宫,便是他的死期!你还不去阻止吗?” 什么!!! 沐谷雨脑袋一空,手中的画纸滑落。 飞霜殿。 卿洛箫半躺在榻上,细细品尝着沐谷雨早上为他做的红枣糕,有些发凉,口感尚好。 忽然,一抹黑影从窗外掠来,随之一张纸条掷入卿洛箫手中,卿洛箫慵懒抬手翻了一下,轻呵一声,“随他去吧,昨夜我是故意激沐谷雨去找阿笙的,这个皇宫……不适合他们两个。” 黑影晃动了一下,像是在诉问。 卿洛箫听了,神色黯淡,“程涟漪?她……算了,也随她去,墨千栩会知道怎么安置她。”说着,卿洛箫握向腰间那只破损的墨色竹箫,“就算……我负她。” 黑影安静了会儿,又发出悉索的响动。 “……我吗?”卿洛箫笑了,“尘归尘,土归土,我自然会呆在这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唉,我永远都逃不开皇宫的诅咒,至死都逃不开。” 在卿洛箫怆然轻叹时,飞霜殿不远处又隐约缓缓走来一个人。 身着白色宫装的女子,举止淡然秀宁,眼里的笑意,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噫,我有一盘棋还没下完呢,你看,她来了。” 正待那人进来的那一刻,黑影消失,而进来的人赫然是雪太妃。 “你感到惊讶吗,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