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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都能够遇难呈祥,得享天道气运,再算下去,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只需知道她的运气是非常的好便行了。 至于其他人,一个都查不到。 不论是花皙蔻,还是楚歌、浮白,一个都算不到,就好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猛然间,他想起阎罗曾对他说的话——不在生死簿留下性命的人也有可能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楚歌、浮白与花皙蔻到底是谁? 他不知道。 他站在那里,木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鬼侍走进宫中,道:“禁地结界崩开,阳气泄出,附近看守的士兵全部受伤。” 他默然点头,前往禁地。 禁地原本是个葫芦形,要进去就得从“葫芦嘴”进去,然而现在,葫芦被从中一剖为二,rou眼可见的阳气从裂缝中扑了出来。 阳气本应该是他们这些至阴之物最为喜欢的东西,然而这阳气太过猛烈,会让他们承受不住,是以,看守禁地的鬼卒才会受伤。 他站在外面想了片刻,方才进了禁地中。 尽管有鬼侍奉劝他不要进去,他仍一意孤行,他也说不上是因为他遵守鬼王的职责,还是因为他更想逃避一些。 总之,他进去了。 禁地虽然被称为禁地,也不过是因为里面被关押了一个绝对不能放出来的人物罢了,里面的风景还是相当漂亮的。 正文 第八百二十九章彼岸花开完 元慎君却无心欣赏,他直奔阳气最重的地方去。 越是临近,越是能感觉到阳气要凝结成实质,他越发觉得不畅快。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禁地外没有直接离去,因为他相信,阳气这么重的地方,一定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不然,那散发出的阳气早就被鬼界的阴气冲散了,否则,当年他爹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将那人留下。 他缓步向前。 那炙热浓烈的佛光仿佛要将人烧灼坏,他却渐渐的不受影响。 盖因,他在之前被花皙蔻手中的魂灯锻体过,魂灯燃烧的是人身上的业。 佛要普渡众生,普渡的消散的也是人身上的业。 罪孽便是业。 他身上的业已经被魂灯烧光了,他自然能够淡定的承受佛光。 于那片光芒中,出现了一个僧人,一身普通素衣,光头素面,虽然俊俏,却是一种宝相庄严的俊美,让人不敢轻易的生出亵渎之心。 元慎君本不认识他,却觉得他分外熟悉,不由多看了两眼。 僧人道:“不必看,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我二人,无甚不同。” 元慎君一愣,忽又笑道:“听说你们这群和尚总爱打机锋,没想到,竟还真的如此,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僧人起身,赤脚走近。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元慎君看着僧人墨黑的双瞳,于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竟开口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两人融为一体。 外表虽还是元慎君的模样,然而他的神态动作只有些许相似。 他从禁地走出,面对鬼侍的请示不动如山。 他走啊走,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停在彼岸花从中。 彼岸花开得正好,艳红艳红的。 那大片大片开着的艳红的彼岸花啊,他眼前只有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竟温和的笑了。 好似回忆起了什么温暖的过去,让他不由放下那些他永远也想不明白的过去。 这是元慎君。 他的神情忽然一变,从那些复杂中,流露出些许苦意。 “他”的记忆中曾有那么一个人,抿红唇,点朱砂,嫁衣如火,仿佛烈火般要焚烧了这世间。 到后来,她也果真是焚烧了这天下。 只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任凭“他”如何在这天地间寻觅也寻不到她。 她呀,她只在“他”心里。 佛说:世有八苦,生,老,病,死,这是身体上的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舍不下,这是心中的苦。 她在他心中。 于是“他”一苦就是很多年。 “他”是僧人。 好似不管怎么做,他不能得偿所愿。 他随手划出一道门,他走进去,门消失。 他再出现,便是在一个战场上。 公孙先生见他出现,点头道:“辛苦了。” 他只是摇摇头,分出两人来,一人是元慎君,一人便是那僧人。 两人化作一道光进了公孙先生体内。 原来,这两人都是公孙先生因为要顾忌战场,无暇照看郁婕分出的神魂,既然是神魂,便没有记忆,因此,才会和郁婕有那些误会。 不过,这只是他们走向大团圆结局前必经的路程罢了。 郁婕太过独立坚强理性,公孙先生有有些大男子主义,信奉只做不说的道理,习惯了什么事都为郁婕处理妥当,却不会在她面前显摆。 如果只是靠爱,两人倒算和谐,毕竟郁婕这人信奉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道理。 如果想长长久久在一起,这便不是长久之计,到最后必定要分开,因此,必须让两个人学会和对方的相处之道。 正因为如此,不管是前期的虐心或是甜蜜,都不过是教会两个人如何和对方相处。 这一点,不论是公孙先生,还是郁婕都不明白。 不过也不要紧,这两个人正在学会如何站在对方立场上想事。 世界至此结束。 此时的郁婕并没有出现在系统空间中,而在奢侈的高楼上,翡翠宝石白玉铺地,奢华得很。 英武的帝王站在高楼上,俯瞰地面,云淡风轻道:“这朝歌的天下没了。” 妖媚的女子有万千风情,仿佛只要她和自己说句话,叫自己去死都甘愿。 然而,这么妖媚的女子却什么都没说。 帝王半侧着头,摸了摸她的云鬓,只道:“妲己,你走吧。” 妲己温顺的看着他,反问道:“你要妾身去哪里呢?不论妾身去哪里,那里都没有大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