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她身前,他轻吻她的手背,再次说,“我很抱歉。” 他的眼睛是带电的。 安浔努力移开视线,轻轻抽回手,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给你找药便走了。 司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在考虑着该如何对她,她简直比还让人伤脑筋。 但终是觉得头痛无力,便又坐回了沙发。 安浔回来的很快,别墅很久没人住,药也早已经过期,她只端了杯热水。 可是此时的司羽已经安静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似乎十分疲惫。 她拿了软垫垫到他脑后,将他的腿搭在脚踏上,看起来舒服很多,随后洗了凉毛巾搭在额头帮他物理降温。 就这样摆弄了他这么久,他也没有醒的迹象,依旧睡得沉沉的。 安浔看着他,戳了戳他带着红晕的脸颊,明明很困,却还硬撑。 司羽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醒来的时候还发了汗,浑身湿腻腻的,而安浔,正坐在沙发边的矮凳上,单手撑着下巴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 “哭了?”他摸了摸她的脸,哑着嗓子,不知是不是故意调侃,“别担心,只是小感冒。” 安浔揉揉眼睛,“熬的,”说着站起身把不远处的画板转了过来正对他,“画完了。” 司羽轻笑,“难道改画睡颜了?” 说着说着目光便被画全部吸引去,包括所有的注意力。 他看的目不转睛。 画上的人,如王者一样坐在花纹繁琐的复古沙发中,额前几缕不羁碎发,一双眼睛漆黑深邃,似笑非笑,似乎有着攻击性又似乎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缱绻,身后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黑夜中有着影影绰绰的绿植隐匿其中,窗边透明黑色纱帘飘荡在空中,线条舒展优美,还有他腰腹部的黑纱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隐没在漆黑一片的胯中,还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从黑纱下伸出,随意的敞开踩在地毯上…… 画中人,俊美,神秘又撩人。 什么都没露,却让人血脉喷张,意乱情迷。 司羽良久良久后才将视线移开。 他看向安浔的眼神,闪着幽光。 半晌,“司南说的对,安浔,你是个天才。” 第16章 汀南丝雨 司羽良久良久后才将视线移开。 他看向安浔的眼神,闪着幽光。 半晌,“司南说的对,安浔,你是个天才。” 安浔听多了这样的夸赞早已习以为常,但他的赞美,不一样。 和别人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种喜悦,比让挑剔的教授满意、让严格的祖父表扬还要强烈很多。 有点飘飘然,该怎么控制要起飞的心情。 “取名字了吗?”司羽问。 安浔点头,指了指右下角,“那里。” 很不明显的小字,有画的名字,有作者的签名。 ——安浔 他喜欢这个画的名字,他更喜欢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 “安浔,画给我怎么样,随便你开价。”司羽转头看他,似乎是睡饱了,在晨光下,眼睛熠熠生辉。 安浔娇俏一笑,他喜欢这幅画的样子让她很满足,“不,这是我的私人藏品。” 司羽难得见她神情调皮,不自觉的也跟着笑起来,“好吧,你会展出它吗?” “还没想好,”安浔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会介意展出吗?” 她对它的满意程度甚至超过了,它应该惊艳于世,但她又有点舍不得将它公之于众。 “全权由你支配,安浔。”他并没有表态。 他不希望自己的态度让她有任何的为难。 “我觉得,这画要是展出,应该会火一下,那么,你可能会受到追捧,”安浔手指轻抚着画板边缘,抬眼看他,“这会对你造成困扰。” 司羽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哦,这样啊,这样安浔就会有很多情敌了。” 安浔,“……”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太阳悄悄从海的那一边露了头,安浔用布将画遮起来后,两人各自回房。 司羽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发了汗体温就恢复正常了,冲完澡再下楼时,大川几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司羽坐到餐椅上,接过大川递过来的筷子,随口问道,“安浔呢?” 大川扫了其他人一眼,眼珠转上两转,嬉皮笑脸道,“哎呦喂,这还是我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司羽吗?一会儿看不到就找。” 司羽抬眼看他,“邵川,下午去机场不如你自己走?” “刚才开车出去了,说很快回来,这都老半天了估计这会儿也快了,如果您着急我可以帮您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去门口迎接,小沈先生,我的回答您可否满意?”大川说话本就利索,一着急,结果语速更快了,听得众人笑作一团。 司羽嘴角噙笑,看了眼大门,低头吃饭。 大川狗腿似得凑到司羽旁边,,“司羽,昨天来找你的特别讲规矩的大哥呢?是不是他接我们去机场?” “回春江了,有些事要处理。”他吃着面包片随意的回答着,眼睛再次瞟向门的方向。 正说着,别墅的房门便被打开,安浔换了一身海蓝色长裙,头发扎了个马尾垂在后面,人看着清爽又干净,她进门就踢掉了鞋子,白皙的脚丫踩在深色地毯上,轻盈的绕过客厅,见众人在餐厅便走了过去。 她坐到司羽对面,隔着餐桌对他说,“向阳又回来了,说找你。” 向阳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模样,也不再是挑衅滋事的态度,乖乖的跟在一个笑容和蔼的中年男人身后走了进来。 那大叔见到司羽,忙走过去,点头哈腰的伸出手,“小沈先生,久仰大名。” 司羽站起身与伸过来的手握了一下,轻笑,“是吗?” 他从不参与家里的生意,大学毕业后父亲本是有意让他进公司,但他又自作主张考去东京大学,所以,对于沈家的二儿子,几乎很少有人见过。 “是的,是的,经常听沈总提起您,兄弟俩长得真像,都是一表人才的,”那人又拉关系又套近乎,“哎呦,忘了,来来来,这是犬子。” 他把后面垂眉低目的向阳拉过来,向阳对于父亲的拉扯有点不情不愿。 “听说这小子在汀南和小沈先生有点冲突,犬子顽劣,有眼不识泰山,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