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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玩物罢了。开心的时候叫来玩玩,生气的时候叫来戏弄,忙碌的时候,就毫不在意地丢弃。 这一瞬间,她突然对颜柯产生了一丝陌生与厌倦,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最丑陋的伤疤,远离他才能够好一些。两人处于面对面的位置,却突然出现了不可逾越的距离,远得让人心碎。 颜柯听了微怔,随后意识到什么,想要开口说话,结果,熊伊凡已经自顾自地起身,不再去管纸巾,独自迈着大大的步子离开了,不留任何犹豫。 真正的放弃,不需要任何宣誓,只要直接离开就可以了。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不再去问关于他的事情,就像不认识他一样,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做到。 她已经不准备再用宣告放弃,来引起颜柯的注意了,因为那已经毫无意义了。 于是,她走了,一路顺畅,从未回头。 颜柯追出来的时候,熊伊凡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竟然,没有在门口故意等他。 不该是这样的,以前她一定会失落,然后颜柯再与她说几句话,她就会好了,她不该这样的…… 不该的…… 颜柯跟着打了一辆车,追着熊伊凡离开的方向,他突然觉得很不安,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因为他的失误,而飞走了。 第15章 不想用离开唤醒你的喜欢,我只是倦了,这不是捉迷藏 悲伤的时候,沉默寡言的人,也会像醉酒了一般想找人倾诉。 熊伊凡翻遍了手机,没有选择找丁茗,而是打电话给白语泽,这是鬼使神差的选择,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白语泽接通电话很迅速,很是兴奋地问:“小熊,你打电话来,是做好准备要与我相爱吗?” 熊伊凡被逗笑了,当即嗔怒道:“我是找你倾诉的,别没正行。” 然后,她将自己的全部心情,以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白语泽,白语泽认真地听,很少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你不要回家了,到高速公路的入口等我,我带你去散心,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熊伊凡完全没想到白语泽是这样的行动派,不由得一阵惊讶。她根据白语泽说的,掉头去了高速公路口,并没有意识到,颜柯所在的出租车按照回家的路,已经拐进了巷子。 到达地点,熊伊凡一个人蹲在高速公路口等待,在来回徘徊期间,她渐渐地调整好了情绪,见到白语泽时,她已经不再流泪了。她上了白语泽的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上,较有兴趣地问:“我们去哪里?” 有时,失恋就是一场逃亡,避开两个人熟悉的地点,躲开充满回忆的地方,甚至是一同看过的油画,并肩路过的小溪,沿路走过的风景,那时总会感叹:如果天空也躲得过,那么,她真想不见天日。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随便开了。”白语泽说着,扭头瞥了一眼熊伊凡,“你知道吗?不喜欢你的男生,是不会在意你哭不哭的,甚至不会在意你是死是活,顶多会在你伤心的时候装模作样地哄你几句,而颜柯那样,是标准的戏弄。” “谢谢你来哄我。” “不,我是喜欢你,不然在油价这么贵的时间开长途只为哄你,那绝对是炫富!” “我挺弄不明白的,你喜欢我什么啊?我改好不好?” “我喜欢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不理我,我喜欢你不抱着我,我喜欢你不吻我。”随后又自己笑了起来,“哈哈,开玩笑的。我觉得你很会照顾人,就在了解你以后,当时我就有一个感叹:天哪,颜柯那小子好幸福啊!随后我嫉妒恨啊,就想将你抢过来,渐渐发现,还真喜欢上了。” 白语泽开着车左右看,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拿过了熊伊凡的手机,手脚利索地开始设置:“如果想放弃,就彻底断掉联系吧。将颜柯的名字改为贱人,然后设置黑名单,这两天你先躲到颜柯找不到的地方,让他找不到你。等开学的时候,你也尽可能地避开他,久而久之,这事也就过去了。” 熊伊凡想了想,也觉得有理,既然要放弃,就做得彻底点,于是抢过手机亲自设置了黑名单,随后打电话联系了明西玥,希望她收留自己几天,又很是抱歉地给父亲打电话,说自己的朋友突然有事找她,她会有几天不回家。 做完这一切,她自告奋勇地掏腰包为白语泽的车子加油,随后让他顺路将自己送到明西玥家。 这一顺路,就是两百多公里,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折磨得两人在车里都快抑郁了。 “小熊,这事都让你办绝了,我开了一天的车只是为了你,到了地方你都不说留我住一宿。”到达地点之后,白语泽恢复战斗力,坐在车里便开始嚷嚷,为了表示抗议,还按了按喇叭,高调地示威。 “这是我室友家,我也不好留你啊,要不这样吧,我出钱帮你找宾馆,你住一晚上好不好?” “得了吧,你出一趟门能带多少钱?你家庭条件在校园网上都被曝光了,我也知道,不过是逗你一句。你兜里的钱够不够,不够我给你拿点儿?” “不用,实在不行我让我爸汇款给我。” “拿着吧,在追求一个人的时候,人都是贱种,不趁这个时候多得到些好处,更待何时?你也追过人,又不是不知道。” “有时候,你说话真不招人听。” “这只能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尽办法黑颜柯。”白语泽说完嘿嘿直乐,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块现金,递给熊伊凡,“你先拿着,回头有钱了再还我,出门在外,还是在别人家住,总不好太吝啬了,我先陪你去买点儿水果吧。” 熊伊凡默默地伸手接了钱,心中暖暖的,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颜柯愿意与她暧昧,原来在被人追求的时候,那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就连她也不舍得将白语泽拒绝得太狠。她又想起齐小松,突然一阵心疼,她知道,齐小松一定跟她一样难过。 人总是患得患失,拥有的时候肆无忌惮,失去之后又显得怏怏不乐。一会儿成了诗人,看到什么都想感慨;一会儿又好像一个神经质的病人,敏感得近乎矫情。 熊伊凡觉得自己得了一种名为失恋的病,无药可医。她只能走走停停,然后任由风吹拂记忆,带走原本重要的那些东西,到那时,她就被治愈了。 明西玥家中是豪宅别墅,如果不是按照她给的地址来的,熊伊凡真的会觉得自己走错了路。这里是独立的花园,有精致的欧式路灯,有可以歇脚的长椅,院中有她叫不出名字的漂亮花丛,正中间甚至有喷泉,只是因为到了冬天,已经被关上了。 明西玥懒洋洋地蹲在别墅门口,看到熊伊凡过来也没打招呼,而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让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