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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 “怎么?听不懂话?” “不、不……” 桃花眼的主人见他踉踉跄跄起身,叹气:“她已死,你留她何用?今后你名扬四海,何愁没有女人?这也不算绝色。” “女人就像衣服,想穿更多衣服,就要扔了唯一一件。” 周玉弦也不知听进去多少,恍恍惚惚点头,拜别转身走了。 面具被摘下,“季风吟”闭了闭桃花眼:“自古女子多痴情,男子,呵……” 这句叹息似乎是对赵采渝说,又或许只是几分同情的产物,随风轻轻散去了。 平安镖局掌事宋思源、总镖头赵威川暴毙身亡,旗下镖头周玉弦掌事,合并三川两总镖局,一时风光无限,好不得意。 赵威川为女儿失踪一事,走镖屡屡出差错,宋思源叫他回家休息几日,遂躲过一劫。 周玉弦调动碧血宗人手,追查他至家中,赵威川妻子以死相逼,拖延时间,叫他残喘至来寻薛家,路过驿站,被薛骆邶认出,暂且请人进来。 赵威川的女儿赵采渝,和父亲的好友宋思源的大儿子宋襄之有婚约,却与野路子出身的周玉弦纠缠在一处。 周玉弦在平安镖局处处受打压,赵威川觉得他对女儿心怀不轨,他又心有不正,却不知女儿早已沦陷。 事情从赵采渝嘴中说出,再一次叫赵威川经历。 葬礼在三日后举行,薛家和姬家来了人。 葬礼上,众人都换了黑衣,礼毕,北冥晏见他还要换上白衣,便建议他尝试黑色,薛骆迁听了。 他们俩就像换了衣服一般,却格外合适。 北冥晏看着楼下挥剑的黑衣剑客,心里觉得有点遗憾,黑衣配逢山的黑金色,刚刚好,可惜他现在只能拿素白剑身的沐晨。 前些天按照南宫后卿的方子,解了姑娘们的尸毒,感恩戴德不必多说,他的腿也在渐渐好起来,赵威川这几日虽然消沉,倒看着没有多极端,他唯一有些放在心上的,除了自己那些个小心思外,就是姬朝星jiejie姬如雪的事。 那日过后,驿站上下筹办赵采渝的丧事,没有顾得上,前天刚刚结束,姬朝星便吵着要薛骆迁给个解释,他没去。 没有心虚,不过这些日子他确实累了。 即使他不去,薛骆迁也会办好。 待醒来,是一个黄昏,窗外碧霞美妙,只是有些寂寥。 他看了一会儿,转正脸,不曾想薛骆迁就坐在桌子边。 微微一怔,一丝暖流划过心口,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不过……他并没有进错房间啊!自那次之后,就没有过! 薛骆迁对他道:“朝星已知晓一切。” 他点点头,“哦”了一声。 二人围坐喝茶,北冥晏问道:“我给你的三颗药,一颗你自己吃了,一颗给了临歧大师和朝星,剩下那一颗,是从前,给了朝星的jiejie吗?” “嗯。” 日暮,渐深。 北冥晏啄了一口茶:“要多谢南宫夫人了。” “我已替你谢过。” “她不是你师父吗?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样。” “……”薛骆迁手上泡茶动作一顿:“好,只是她已回南浔,改日吧。” 北冥晏点点头。 “她懂得真多。” “你也是。” 北冥晏笑道:“我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罢了。” “御尸术也一样。” 北冥晏笑道:“你这么说,不怕她听见了不高兴?” “不怕,”薛骆迁道:“正不正道,从来不是世人所说。” “可不上台面终究不上台面啊。” 薛骆迁皱眉:“你缘何这样贬低自己?” 北冥晏只是闲聊,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上纲上线的,有些好玩,心里本就偏袒,看他越发觉得可爱,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薛骆迁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阿晏笑起来,真好看。” 薛骆迁真心实意赞美,自己说这样话,脸却先红了,两个人红着脸对望了一会儿,都笑了。 “别再开我玩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算是默认了自己叫他“阿晏”,和叶笑云一个待遇,薛骆迁很高兴,便没有纠正他以为自己开玩笑,正色道:“五日后。” “这么晚?” “中州连城司前日给我下了帖子,祖父要我去一趟,”他看北冥晏:“这次有些不同寻常,会耽搁一些时日,你能等吗?” 即使他说不能,薛骆迁也不会让他一个人上北山,何况玉散谱还在他薛骆迁那里,他上北山就是想看看弟弟的坟茔,顺便交还玉散谱。 再没有寻到逢山之前,他不能不负责任地走。 “无妨,我不急。” 尸毒已解,也就不必着急上北山。 薛骆迁稍稍安心:“腿还疼吗?” “不疼。” 这次是实话了,这些天薛骆迁照看他的腿比自己的身体还要紧,能不好吗? “你方才说浮石会不同往常,究竟怎么回事?” “骆邶只说,此次江湖世家都应邀前去,祖父昨日来信,似是与碧血宗有关。” “碧血宗……” “不必担心,”薛骆迁道:“我会保护你。” 乱心。 大乱。 北冥晏定神,不在意地笑了笑:“好。” 中州相惜 第47章 缺心眼 第四十七章 .缺心眼 十一月中旬,北冥晏的腿伤痊愈,为免复发,叫薛骆迁按着硬是又躺了几日,这才准备北上。 此时,距离连城司的浮石会开始,还有一月有余。 原本赵威川也受邀前去的,只是尚未从此次事件的打击中恢复,遂推脱了。 要走那一日,天气一向温和的岭南飘起了细雪,赵威川送别,就这么合着美景上路去了。 姬朝星前些日子刚走,和姬家一道到中洲去,他一走,驿站里仿佛清净了许多,过了些日子,北冥晏忽然觉得寂寞,这偌大的驿站里,除了管事和伙计,就只有他和薛骆迁在。 他记得自己从前是不大喜吵闹的,这样一看,果然人是会变的。 不过这份寂寞在进入中洲地界后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越往北走,天气愈冷,从单衣到褂子,再到厚厚的棉衣和帽子,北冥晏被薛骆迁裹成一颗干瘪的粽子,在车厢里吸着鼻子笑。 虽然天冷了,可周围的环境却渐渐变得热闹。 中原为大国,各地风俗习惯有许多不同。岭南温婉,不见有这样喧嚣热闹的,而北冥晏上次来中洲,还是十多年那次,就是那次男扮女装,叫他后来想忘都忘不了。 一别建邺城十多年,恍如隔世。 十二月初,刚进城,便可望到连城司的穹顶。 连城司一半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