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份虽然idea创意都很好,也看得出对产品认真了解了,却还是依然有很多漏洞和粗糙的地方在,而萧翊的,除了一点点不太成熟的小瑕疵,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各个方面都很好,”赵玫顿了顿,“更何况,萧翊早了你三天交。” 初栀哑口无言。 她连解释的办法都没有。 她根本就没办法解释。 小姑娘小小的一只,安安静静缩在椅子里,一张漂亮的小脸惨白,大眼睛里含着泪。 旁边一位男主管有点看不下去,叹了口气:“其实你很聪明,学习能力也强,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公司也不是会只因为这一次的结果就真的定下让你们谁走谁留,毕竟也只是实习期而已。” 初栀低低垂着头,倔强的咬着嘴唇,硬生生的憋着,不让泪水滚下来。 不是的。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一直知道萧翊成绩好,又努力,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做这种能赢过他。 她只是想,就只是想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而已。 可是发生了这种事,她连证明自己的办法都没有。 恐怕她刚进来的时候的紧张,在其他人看来,也只是做贼心虚。 初栀闭上了眼睛,泪水挂上睫毛,啪嗒啪嗒砸在会议室光洁的桌面上。 会议室安安静静,只有那个男主管还在继续说话,说些什么,初栀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她猛地站起来,抬手抹掉眼泪,哽咽又清晰:“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们就凭借着他比我早交了几天,比我的更完善一些就可以随便断言这份策划的核心是我偷来的吗?这么武断就能够随意下定论,那贵公司也确实没有什么待下去的价值和意义。” 她吸了吸鼻子,手撑住桌边努力站稳,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个人, “这份广告策划是我第一份真正的策划案,每一个字都是我用心写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偷来的即使包装的再好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我之所以努力做不是因为我想赢,而是因为我想做到我能够做到的最好水平,” 她浑身都在抖,整个人气得眼前一阵一阵白,却依旧咬着牙强忍着想要夺门而出的欲望,努力地保持着思路清醒,冲着对面几个人低低鞠了一躬,一字一字道,“十分感谢这段时间大家对我的照顾,也确实是让我受益匪浅,学到了很多不止专业上的东西,我一会儿就去填辞职表格。” 她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会议室。 * 初栀的动作很快,出了门直接去找HR填了表格。 HR依然是面试她的时候那个,初栀填表格的时候一直哭,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那HR小jiejie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工作都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了啊,别哭了。” 初栀觉得自己习惯不了。 她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关系很好的同学,一旦牵扯到实际利益就会变成这样。 而前段时间,他还在跟他说实习只是学习而已,结果不重要。 他就那么想赢,想到即使昧着良心做这种事情。 她抽抽噎噎地抹掉脸上的泪,将表格递给HR:“我永远都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出了人力资源部,初栀回办公室整理东西。 她只呆了不到一个月,东西不多,整理起来也很快,一些她自己的东西装好,穿上外套出了公司。 正是上班时间,电梯里人不多大家大多行色匆匆,手里拿着文件忙自己的。 冰冷的金属盒子一层一层降下一楼,初栀低垂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得肿肿的眼和狼狈的样子。 冬天白日短,北方尤其,四点多的天已经见黑,一出了写字楼,冷风呼啸着灌过来,她围巾没缠好,被鼓得一圈一圈的。 初栀站在大街上,有点茫然。 公司在市中心,永远热闹繁华的地段,周围全都是高档写字楼,玻璃幕墙映出落日余晖明霞。 初栀才发现刚刚自己那么低的埋着头根本就是多余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忙碌奔波,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眼睛是不是又红又肿,没有人关心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为什么哭。 初栀往前走了两步,口袋里手机一阵一阵的响。 她动作机械地接起来,没开是谁打过来的,也没说话。 陆嘉珩的声音依旧和往常一样,低沉轻缓,尾音柔软多情。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咬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的模样。 他只叫了她一声,“初初。” 初栀脚步停住了。 “陆嘉珩……”她哽咽着叫了他一声,声音发哑,低得几乎听不清楚。 电话那边,陆嘉珩安静了。 初栀突然想起之前和陆嘉珩吵架的时候,她大言不惭地说的话。 她其实做的一点也不好,她又笨又没用。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架构,别人却能够做的比她更好。 明明是她自己的创意,却连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本事都没有。 她熬了那么多通宵,看过那么多产品资料,每一个字几乎都能够背下来。 那是她所创造的,描绘出来的第一个独立世界,她却连保护它都做不到。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过了。 那种委屈,那种被污蔑的耻辱,那种无力感,那种不服输。 “陆嘉珩……” 街道上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汽车探照灯拉出带。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终于得到了依靠。 初栀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站在街口嚎啕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是精确的计算好了可以九点以前更新的。 但是不小心爆了个字数写了5500,兄弟们,我真滴身不由己。 我他妈这辈子都没这么粗长过。 ☆、第62章 六十二块 程轶人到的时候, 初栀还蹲在街口哭鼻子。 她手机甚至就那么大咧咧地丢在地上,靠着街边角落行道树旁边蹲着,脑袋上蒙着条围巾, 低低垂着, 看不见表情。 程轶麻利的下车, 放缓了步子走过去, 犹豫了一下, 蹲在初栀面前, 小心地叫了她一声:“栀子meimei?” 初栀抬起头来。 她眼睛哭得有点肿, 红红的, 湿漉漉的, 脸上还沾着一点没擦干的泪水。 程轶愣了愣。 他原本还在外面玩,人才刚到酒吧,就接到陆嘉珩的电话。 他当时的语气和声音听起来让程轶觉得,如果他不马上去,下一秒陆嘉珩就会直接从天而降宰了他。 程轶刚端起来的酒杯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