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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栀没注意,俯身把水捡起来抱在怀里,想起那天他和两个系主任一起过来,好像还和经管那个面瘫挺熟的样子,抬眼问他:“学长,你是经管的吗?” 陆嘉珩侧身靠在铁网上:“嗯,金融。” “哇。”初栀十分捧场地说。 “哇什么?” “没什么,我就哇一下。” “……” 他笑了一声,“你学新闻?” “广告啊,”初栀眨眨眼,“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 闻言,男人沉默了一下。 他大脑飞速过滤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是什么时候告诉过自己的,结果没什么收获。 早忘了。 “名字也告诉过你的。”初栀说。 陆嘉珩:“……” “还有电话号码。” 陆嘉珩想起来了。 可是当时她语速太快,他心里又觉得有点烦,只觉得自己满脑袋韭菜花味儿,压根没怎么太注意听,也不太关心她都说了些什么。 陆嘉珩久违的生出了点儿懊恼的情绪。 果然,小姑娘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记得了吗?” 那黑漆漆的眼明亮干净,此时写满了难以置信,还有点责备的味道。 他刚想道歉,就听她继续道:“你怎么不记着呢,万一我是个坏人就这么跑了不赔你衣服怎么办?” “……” 原来在意的是这种事情? 陆嘉珩舌尖舔了下唇珠,低笑了一声,气音短促:“不用你赔,”他顿了顿,嗓音微压,磁性低沉,黑眼盯着她,“坏人也没事,你别跑就行。” 初栀根本就没在听的,此时正忙着从军训外套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她解了锁,一只手递给他:“我只存了你的号码,你打一下名字。” 她说着,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冲上。 小小的一只手,白皙纤细,掌心的纹路干净细腻。 他垂眸片刻,接过她的手机,把自己的也递给她。 初栀之前用过一次他的手机,通讯录什么的也找的快,她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查找了一下,果然没存。 初栀用胳膊夹着宝矿力,快速把自己的手机号和名字存上去,递回去。 男人接过来,单手拿着她的手机打字。 初栀一边拧着宝矿力的瓶盖一边感叹着手指长就是好,她一只手拇指根本够不着,人家还能游刃有余的打字。 结果拧了半天,手心都疼了,也没拧开。 她手往里缩了缩,又甩了甩袖管,用袖口的布料包住了拧。 还是没开。 初栀小脸一丧,不太开心。 刚好男人那边字打完,界面退出去,锁了屏幕递过去。 初栀没手去接,她还在和手里的水瓶奋战,整个人忘我的投入其中拧的前仰后合的,长长的马尾辫垂到前面来。小脸都憋红了,袖口的布料被她垫在掌心和瓶口之间,攥的皱巴巴的。 陆少爷垂着眼,看她那副费劲儿吧啦的可爱小样子勾了勾唇角,夹着手机轻飘飘塞到她面前,好看的手指扣住硬塑料瓶瓶口,轻轻从她手里抽出来。 初栀顺从地松手了,接过手机揣进口袋,人往前了两步,小脑袋凑过去等着,崇拜的表情都已经摆好了。 陆嘉珩的表情挺从容的,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慵懒,手指也是懒洋洋地搭在瓶盖上,整个人的姿态就像是在说拧个瓶子就跟吹口气一样轻松。 两人之间短暂的安静了一瞬。 一秒,两秒,三秒。 陆嘉珩面上一僵。 他也没拧开。 他若无其事的抬了下眼,小姑娘正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满脸期待。 陆嘉珩:“……” 这什么破几把水? 以后再也不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少:这破水,耽误我在妹子面前装逼,让他破产吧。 不过有句讲句,宝矿力有的是真的超难拧,陆少爷只是没认真而已,陆少爷:我认真拧起瓶盖儿来我自己都害怕: ) - 今天投喂的老婆们啦啦啦,谢谢大家 ☆、八块 初栀的那瓶水无疑是特例,虽然盖子最终还是被他给拧开了。 但是小姑娘第一时间那一脸了然的样子让陆嘉珩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简直被踩在地上碾得稀碎稀碎。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自己产生了一点怀疑,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运动都白做了,肌rou全是奶油充的。 虽然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秒钟而已。 少爷从未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决定找回场子。 于是当天下午,程轶和姑娘视频聊天聊一半,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踹门。 两人都盘腿坐在沙发上隔着屏幕看对方嗑瓜子儿,边嗑边聊天,还聊得挺嗨,满口油腔滑调的段子伴随着一声比一声重的踹门声。 程轶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瓜子儿袋子放在茶几上,朝镜头里的姑娘抛了个飞吻:“可能是阿珩忘带钥匙了,我去开个门。” 他趿拉上拖鞋走到门口压开门,就看见陆嘉珩手里抱着两个落在一起的大箱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程轶眉一挑:“没带钥匙?” “带了。” “那你敲个屁门啊。” “没手。”陆嘉珩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瞎吗”。 程轶跟着他走进去,才把注意力放在他手里那两个箱子上。 宝矿力水特,运动水饮料。 那个广告怎么打的来着,点点电解质,滴滴入身透? 程轶抬了抬眉,看着男人捧着两箱水回来,往旁边地上一放,一屁股坐进旁边懒人沙发里,拆开一箱,捏着一瓶抽出来,打开了。 程轶刚想继续和美人聊天,就看见陆嘉珩打开了那瓶水以后,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俯下身去,从箱子里抽了一瓶,又拧开了。 程轶以为这是给他开的。 他简直受宠若惊到毛骨悚然,以为这少爷上午出门被开光了,无比狗腿子地凑过去。 然后,他就看着第二瓶也被放在桌子上。 紧接着,他又抽出第三瓶。 就跟开啤酒似的,两秒一瓶,他就那么坐在那开了大半箱,也不喝,在桌子上摆成一排。 程轶一脸茫然:“老哥,你干啥呢?” 陆嘉珩没看他,唇角动了动,微微向下耷拉着,露出了一个不太愉悦的表情,冷冷笑了一声:“报仇。” 程轶:“……?” 男人有些时候就是会有某些那种既幼稚又神奇的点,让人无法理解,其实原本没什么的事情,他们会无比在意,并且在意好久,好久好久。 直到新生军训结束,初栀都没再见过某人晒太阳。 期间发生了一件事,隔壁新闻有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