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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的莲叶一般,呈片状覆盖而下,将那高起的水浪压了下去。原本湍急的渠水河,在那一片片绿光的覆盖下渐渐平静了下去,那怪也在那光的覆盖下,嘶吼着往下沉去。 苏恪认得那个瓶子,那还是自己当年从泰山上那株开天辟地后第一株葫芦树上摘下的葫芦所炼成的,自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小绿瓶,是当年司灼生辰时自己送给他的礼物。这瓶子没什么太大的法力,只用来治理水患很是有用。只是,这渠水河的这东西,算得水患吗? 苏恪抽搐了下嘴角,没想到司灼让青玄带来的法器是它。 正当众人都松了口气时,那原本即将被封印在河底的怪物,却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猛地向上一蹿,使得本已渐渐平静的河面如爆炸一般,整个河水向上翻起数十丈之高,将青玄三人以及景照主仆拍打出数丈,几人皆都重重的撞击在那山的山壁上,嘴角流出血来。那小绿瓶便就十分轻巧的,像个无用的东西一般,在苏恪眼前划过一条美丽的抛物线掉进了河中。 苏恪眼角一跳,却从太虚实境中与那怪对视,它那双虎眼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苏恪心里暗道不好,下一刻,那怪便冲天飞起,顷刻间消失在青玄等人面前。而不过须臾,苏恪便听到城中百姓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再一转身,那怪已打破穹凌的结界,张着血盘大口立于苏恪面前。 穹凌想也不想便现回金龙本相冲到苏恪身前挡住,张开的龙口也有气吞山河之势。苏恪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只瞧着它道:“不知兄台是哪方神兽,可报上名来?在下实在是孤陋寡闻,竟不识兄台本相。” 那怪用着黏黏糊糊的声音道:“你又是何方仙神,我也是孤陋寡闻,竟不识得你。” “你看到了,我不过一个凡人罢了。”苏恪摊摊手,无所谓道。 那怪张着虎口摆动着鱼尾,道:“我只要你的血和心,不在乎你是不是凡人。” 苏恪拍手笑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要你的命,不在乎你是个什么东西了。”言讫,苏恪双手于胸前上下合一,掣出了五行剑。 他的五行剑还未发力,其红火之光便高出青玄三人施法加起来的三道红光数倍。 “相传五行剑世间只有一把,原是昆仑司灼之物,怎么到你手里的?”那怪不解。 苏恪已跃到穹凌背上,笑颜如花,“我抢的。”说着,便在穹凌的配合下朝它攻去。 那怪丝毫不怯,竟于鱼尾同虎头的交接处长出一双似虎爪一般的手臂来,握着一把长刀朝苏恪砍去,做吞云吐雾之象。霎时,苏恪周围便被几块白绸团团围住,这一次,它没有再隐身,苏恪终于看清了之前让他看不着摸不见的东西。 “这是绡?”苏恪惊讶,这摸起来柔软舒适实则坚硬无比的东西,竟然只是绡,但普通的绡怎会有这样的神力。 那怪阴沉沉的笑了笑,只觉的苏恪的反应很是好笑,却不答话,只现出本相,血口一张,那些绡便或宽或窄的朝苏恪缠绕而来。 苏恪提着五行剑,双脚踩在穹凌的背上,穹凌龙身往上一拱,苏恪顷刻间站的比那怪还高,施法一用力,五行剑划出数道火焰,将那些绡悉数撕烂。然那怪这一次却极其凶狠,不再似以往那般躲躲藏藏,只为取苏恪性命,再不顾其他,动用大法,竟将数里之外的渠水河水召唤而来,如抽干了河水一般,将这燕州城覆盖而下,淹没于水中。苏恪登时一惊,至此,燕州城内无论凡人还是猪狗牲畜,顷刻间都置身水底。 苏恪在水底的法力也下去了一大半,捻着避水诀,穹凌忙带其向上飞去,却被那怪用无数白绡从河底蔓延而来,缠住了手足不得动弹。 那怪见苏恪在水底不成气候,穹凌亦不得动,便提着长刀朝苏恪砍来,却被穹凌用能活动的龙尾扫了出去。 那怪再一张口,无数白绡便将穹凌龙身生生缠住,继而哂笑着提着双戟长刀便向苏恪刺去。即在那一刹那,穹凌却回身一转,龙鳞上金光乍现,继而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绝顶的龙吟,震的水浪向上翻飞。龙爪龙身合力一挣,将那些缠住龙身的绡悉数挣脱开来,顷刻间,龙身上便是血迹斑斑,鲜红的血液浇染着金色的龙身。 苏恪瞧着,略略张了张嘴,眼神咻的变的极其狠戾。 自己的绡能被五行剑撕破,那怪可以接受,只是没想到这区区护脉金龙竟有如此大的力量。但见穹凌现出人身,冷冽的俊脸上尽是杀气,却不恋战,只抱着苏恪向水面飞游而去。 那怪见着他们的动作,发出数声嘲笑,这渠水河它可以化宽度为深度,试想几百里的宽度变成深度,会是如何,别说他们,整个燕州城的人都是他们的陪葬! 那怪果然再次捻决,穹凌只觉的头顶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抬头一看,那景象就犹如黄河决堤一般,滔滔洪水朝他们倾泻而下,连避水诀似乎都没了作用,逼得他抱着苏恪直往下沉,那怪却还在原地看着他们。见他们回到了自己面前,嘲笑声不止,继而飞游过去,一把抓住了苏恪的肩膀。穹凌不肯作休,只一手护住苏恪,一手与那怪斗法。 苏恪却趁此空隙突然挣脱穹凌的怀抱一跃跃到了那怪背后,直接舍了避水诀,将法力一集中,五行剑登时往地面插去,紧接着,水中便骤然炸开一道五行红光,将那怪击退数丈。 苏恪脸色发白,这水当真是要他的命,这地势实在是不利他。 “穹凌,走!”苏恪唤道,借用五行剑的法力,带着穹凌站在剑身上往上飞游而去,终于离开了水底扑出水面,呼吸到了空气。 苏恪却是连气都没有喘,眼角迅速的瞥到水中一物,竟是那掉入渠水的小绿瓶,没想到也被那怪施法顺水飘到了此处。 “不知还能不能用。” “你做什么!”穹凌见苏恪朝前游去,那怪却已在他面前现身,正要用长刀一刀砍死他,却见苏恪身子一侧,凶险避过,手中顿时捞起了那个小绿瓶,继而抛向空中。苏恪捻着诀,那小绿瓶再次发出莲叶般的莹莹绿光,一片片的照射下来,那覆盖了燕州城的渠水顷刻间便如退潮一般开始往渠水河退去。 那怪见此,嘶吼一声忙要阻止,却被穹凌飞过来挡住与其打斗,苏恪便趁此利用这法器退水。这法器的厉害之处就在于,送水送的很是干净,再看燕州,哪里有被淹过的样子,一滴多余的水都没有,方才还在水底挣扎的人皆都四仰八叉的或躺在地上,房屋上,再没有被淹过痕迹。然而渠水河却是波涛汹涌,那怪仍在做法,水势依然往外汹涌喷发,一点收住的势头都没有。 苏恪再次捻决,施法将小绿瓶抛入河底,希望用它镇住奔流不停的渠水,然而那河底却又有数万条坚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