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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说的不是他想的那样,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与其如此,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每天与中书说说笑笑,万一哪天他就愿意了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等中书自己想起来再说。 傅中书又是另一种心思,他那时说的时候,心里的确是有话要对梁思齐说的。可现在,忽然就不知该怎么说了?其实是自己不那么清楚自己到底要说什么。幸亏王爷也没问,那就先放着吧。 两人各怀心思,每日和睦相处,周叔看到,心里也非常安慰,王爷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初春光景,日光和煦,清风拂过,梁思齐正与傅中书在湖边的亭子里说笑。下人来报,李大人来了。 梁思齐不好意思道:“中书,我送你回房吧,外面冷。” “不用了,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近日总躺着,我想在外面再待一会。王爷快去吧,李大人也许有事要与王爷商量呢。” 梁思齐走了几步,不放心,回头一看,正对上傅中书澄净透亮的眼眸,怔了一下,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中书时,他也是这样如沐春风,笑若兰花,清淡雅致。 傅中书笑了笑:“王爷还不走?” 这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不知怎么,傅中书这样笑着说出来,竟有些调笑的意味,偏他自己还不觉得,只让梁思齐心中跌跌撞撞,翻腾个不停。 “……中书,咳……我先去了,一会就回来。” 齐王府的这片湖自然是比不上皇宫的太液湖,傅中书坐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残败的荷叶,目光回转,盯着水里扭来扭去的小鱼。 李良谊温润无声,坐在房中淡淡道:“王爷与傅公子都好些了么?” “本王已经好了,中书他还要修养一段时日。” 李良谊点点头,似是在斟酌着用词:“之前绑走王爷的人,可有眉目?” 梁思齐端起茶杯,正色道:“有一些,不过不明朗。” “嗯,良谊多嘴,有件事要告知王爷。” “何事?” 李良谊却没立即说,看着桌上的瓷瓶,没什么感情地说出一件往事。 “良谊记得,大约是五六年前,那时候我刚到京城,结识了许多前来应考的考生,其中,也包括章淼,章大人。” 梁思齐眸色一暗,人也静坐起来。 “章大人桀骜不羁,才高八斗,品貌皆上,令人羡慕不已。不瞒王爷说,良谊虽不才,却也有些自负,暗地里还与章大人相较过。章大人虽然脾气不好,可心胸宽阔,是个君子。是以,良谊很佩服他。” 梁思齐不知他要说什么,也不好打断,只好这么听着。 “谁知……”说着看了梁思齐一眼,“谁知考完当天,他竟被王爷带进府里。” 李良谊说是“带”已经是很顾及梁思齐的面子了,确切地说,不是“带”,是“抢”,光天化日,抢进了齐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开一本逍遥子和江子枫,玉清子的坑,在专栏预收里,大家记得收藏哦! 鞠躬! 关于剧情,稍微说一下,我不喜欢提前解释一些误会,毕竟要有悬念,才会有意思,希望看到最后的人会明白。 第24章 前尘往事(二) “……” 李良谊微微一笑:“王爷,良谊并非要揭王爷的短。” “……我知道。” 李良谊顿了顿,眼神有些迷茫,似是在回想当时的情形。 “王爷那时正是血气方刚,脾气也不似这会好,而恰巧章大人的脾气更差。是以,章大人对王爷的……喜好又惊又怒,听说那一阵,王府里是鸡飞狗跳,着实为难周叔。” 梁思齐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 “章大人刚开始整日大骂王爷,后来绝食,再后来见人便动手,王爷无奈,将他软禁起来。” “良谊你……” 李良谊却仍未停下来:“谁知章大人他竟自残身体!这件事终于惊动了皇上,王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再参与朝中大事。” 房中良久的沉默,终还是梁思齐开口道:“良谊到底想说什么?” 李良谊忽的笑了,略有些悲凉的笑意:“我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章大人被抬出齐王府,他自此与王爷不死不休。王爷对章大人痴迷不已,也愧疚不已,所以那天喝醉了,才会……” 梁思齐像是被人拿针扎到似得从凳子上一下站起,李良谊悲凉的笑意褪去,换上的是一副从容过头的淡定。 “王爷,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章淼章大人高中状元,良谊作为榜眼,站在他旁边?良谊总是记得很清楚,王爷是那般让人过目不忘。” 这话让梁思齐跌坐在凳子上,深深低下头。 李良谊温柔地安慰道:“王爷不必自责,章大人虽然受了伤,可并没有什么大碍,日后娶妻生子不成问题。” “……良谊……我对不起你……” “我其实不喜欢王爷对我说对不起,再说,王爷已经说过了。何况,王爷怎么知道我是被迫的呢?或许,我一直……” 梁思齐打断他:“你不必说这种话安慰我。” 李良谊欲出口的话就那么卡在那,他本来想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本来想说,或许,我一直爱慕王爷而不自知,现今我知道了,特别是看到傅中书,一下子害怕起来,害怕再不能和王爷多说话。所以,我今天来问一问,当初你问我愿不愿意,我说不愿意,现在,我愿意了,来不来得及? “那日是我喝醉了酒,我只盼良谊莫要放在心上。” 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 李良谊收起僵硬的手,尽量放低声音:“王爷,是否一直很后悔那日的事情?” 梁思齐抬起头,眼神真诚:“后悔!比抓了章淼更后悔!” “呵……良谊……良谊知道了。” 梁思齐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自责不已:“若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喝醉酒,也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良谊……你就当……就当被狗咬了吧。” 李良谊脸上血色尽褪,仿佛更难受了。 他两人却不知道此时门外的傅中书脸色比李良谊还可怕,傅中书一步一挪地离开,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房中,李良谊像是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带着执着的语气:“这种事情怎么能忘了呢?怎么能当做被狗咬了呢?王爷忘便忘了,可良谊怕是忘不了。” 梁思齐被这话逼得颓败不已,头垂的更低,恨不能挨到地面上。 好不容易李良谊走了,梁思齐一个人呆坐着,直到天都黑了,这才想起傅中书还在等他。 一路小跑到湖边的亭子,里面早已经空空荡荡。回到内室,傅中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