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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褪疤痕圣药,兰珉每日在宫里都会抹那药,那伤疤以很快地速度便淡起来。看在裴清泓眼里,也只以为是兰珉伤是不易留疤的体质。而太上皇是容易留疤的体质,这么多年,脸上伤痕依旧,这便又生生的造出来又一个两者的不同点。 那个侍女的事情裴清泓没有多过问,随着兰珉高兴就好,唯一比较好的是,经过了下`药的那一遭,兰珉也不如以往那样抗拒他的亲近,裴清泓也多少能够猜出对方的心思,怕是每次想到那侍女就想着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软一点,也便软了手脚,任由他胡闹。 当然裴清泓也没有闹得太过,他这个人是极其讲究气氛的,再怎么说,第一次还是得让兰珉心甘情愿的好,他对那种强迫性质的欢`爱没有什么兴趣。又想着将来的生活,便不愿意把第一次给弄僵,只是他也未曾想到,这机会来得这般快。 在苏岑离开的第三个月,也就是新年伊始,裴清泓休了年假,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窝在家里头陪爹娘妻子,也就是在这外头多待久一会,鼻子都能冻下来的天气,裴家却接到了一个不时很好的消息。裴清泓要作为使臣出事和岚国结盟的齐国,齐国与岚国差不多程度的强盛,和岚国之间隔着几个好几个小国。 岚国和齐国结盟共同与周国相抵抗,岚国的数位先帝中,便有好几个娶了齐国公主为妃的。那位惯有风流名的建隆帝后宫之中便有一位是齐国女。不过即使联姻过,这一层结盟的关系也仍旧说不上牢固。齐国于岚国而言,是极其有力的盟友,所以在对方提出一个看起来并不过分的要求时,岚国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绝他们的要求。 岚国的皇室对先前派去的使臣十分的不满意,那位长袖善舞的使臣因为个性太过圆滑的缘故,在两国的邦交中并没有尽到一个使臣该有的作用。 岚国的新皇在使臣带来的锦帛中提到,希望这一次能够派更合适的人来,他早早听闻了贵国的工部尚书裴清泓的雅名,便想接着这一次的机会,邀请裴大人领略他大齐的秀丽风光,顺带着巩固一下两国邦交。 这个条件一提出来,见了这消息的太上皇周身便冷了下来,他倒没有不顾风度地乱砸花瓶古董,但那没了抑制的威严让趴在地上的使臣韦林浑身抖得越发厉害,他本来就是个胆小的,几乎被这帝王威仪压得喘不过气来,双腿跪在地上,双手匍匐,以头戗地,连声呼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太上皇没有说话,他也只敢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瞥这帝王面上的神情,还是站在太上皇的白面公公常秀替他解了这一场围:“陛下切莫为了这小事大动肝火,您的龙体最要紧,那大齐皇帝是因为心慕裴太傅风采才会提出如此要求,又不是要把咱们太傅捆了交过去。” 那韦林连声附和道:“公公说的是,那大齐皇帝年轻气盛,好奇心又重,裴大人的美名在大齐是广为流传,那大齐的公主也心仪裴大人,这齐国皇帝态度诚恳,无非是想见见咱们裴大人,裴大人这般聪慧,去大齐挫挫他们嚣张的气焰也好。” 韦林是两年多前出使的大齐,刚刚好经历了大齐的新老政权的更替,前任大齐皇帝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甚是温和,而那位新上任的年轻皇帝,对他这个使臣长时间冷眼以对,这不久前更是想着法子把他赶出来。挑了种种他的错处,就是为了把他换下来。 他这么一个胆小谨慎的人,在那种乱七八糟的环境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容易么他,韦林为大齐新皇这喜新厌旧,不留情面的态度伤透了一颗心,不过在太上皇的面前他还是要斟酌着词句讲话,不能一味的抹黑大齐,免得到时候抹黑的事情揭穿了他就倒霉了。 裴清泓这个名字他也在齐国听过的,但并非是源于裴清泓美名远扬导致齐国的皇帝非要挖他来做谋士,而是因为那皇帝最疼爱的胞妹,齐国的宛平公主小时候扮成小侍从跟着使团一同出使了岚国,在有次遭遇危险的被一白衣青年所救,从此便一颗芳心暗许,只等他日她来大岚求那青年作的驸马。 可待她从矮矮的糯米团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良人却早已娶妻,还娶的是个男人,这便教公主犯了相思病,这齐国的新皇特意的要求裴大人过来,不过是为了让公主慰藉相思之苦。 在韦林把事情说清楚之后,他迎来的是一个瓷杯和一声“滚!”那杯子砸到他的脑袋边,砸出来温热的血。韦林也顾不上去擦脸上的血,非常麻利地把自己团成一团,一个圆滚滚的rou球当真就这么滚了出去。 常秀差点没憋住笑,但脸一侧过来,见着自家尊贵主子如墨一般黑的脸,那笑立马就憋了回去。 “陛下您可别听那韦林胡说八道,那宛平公主今年不过才十三岁,七年前齐国使臣出使咱们大岚,七年前这宛平公主是多大年纪,才六岁,六岁什么都不懂呢,哪能为了个救过她的男人害上了相思病。” “孤知道。”韦林糊涂,不代表他糊涂,就算那公主真的看上了裴清泓,不代表裴清泓能够看上她。那叶氏院里多少绝色美女,各种类型的都有,宛平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可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莫说裴清泓不喜欢女人,便是喜欢,也不会至于看上她。 “那陛下如何打算?” “便如那齐国所愿,派工部尚书裴清泓出访齐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一次,孤会亲自去。” ☆、第68章 六十八 “陛下!”常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他并不赞同这一个决定,不过做奴才的不能直接地反驳主子的决定。只得软言相劝到:“陛下您听老奴一句劝,大岚去齐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跋山涉水的,您万金之躯怎么能吃这种苦头。更何况您要是离开那么长的时间,政务如何办才好?” “孤没说要以太上皇的这个身份去,太上皇身体微恙,孤离开的这些日子,就把政事交由皇上处置了,他也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该由他做了。”太叔澜不以为然,当年他在战场上什么苦没有吃过,而且齐国和岚国之间也算不得远,来回加上正常停留的一周时间,也不过只需月余,耽搁不了什么太重要的事。 “可是……”常秀仍旧不放心,还想接着劝阻,太叔澜却摆手阻断了他的话,“孤意已决,你无需再劝,好生做好份内之事。”太叔澜需要用到影卫的时候,这待在宫里的影卫是不处理政事的。影卫只是模仿了他的生活习惯和说话的语气声音,但没有他处理事情的才能。 太叔澜决定好了的事情,再劝也没什么用,说多了反而引得他厌恶,常秀将拂尘从右边换到左手,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又严肃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