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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抚平一切,她相信美人哥哥会走出来的。 林溪窝在苏钰渊怀里,脑补了她死后的种种事宜,突然悲伤得不能自已,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察觉到脸上的湿润,苏钰渊蹙眉,捧着林溪的脸远离她,看着她柔声问道:“为何哭?” 林溪也捧着苏钰渊的脸,满眼泪水和他对望着,声音哽咽,艰难开口:“哥哥,我跟你讲的林溪,就是在说我,那是我的一世。我的这一世,其实也有个上辈子,而在那个上辈子,我在之前那个断崖上就已经死了,我在临死前许了个愿……” 林溪哽哽咽咽把她所有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跟苏钰渊交了底,等她说完,已经是半刻钟过去,她的嗓子微微发哑,阵阵发疼。 苏钰渊越听脸色越发阴沉,捧着林溪的脸,两只大拇指不停地把林溪眼角不住涌出的泪轻轻擦掉,听完之后把林溪紧紧按在怀里,沉默良久。 许久,苏钰渊开口,嗓音低沉:“所以,那老道说的你下辈子也活不久,说的就是这辈子。”苏钰渊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揽着林溪后背的手微微用力,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却是波涛汹涌。。 “应该是的。”林溪吸了吸鼻子说道,语气愤愤,“哥哥,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因为那臭老道太不靠谱了,实在是太不靠谱了!我讨厌他,恨不得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上次在街上,真该狠狠揍他一顿的。” “上次?何时?”苏钰渊问道。 “……”说漏嘴了,林溪沉默了。想了想也无所谓了,说都说了,又何必说一半瞒一半。 林溪心一横,两只纤细的手腕楼上苏钰渊的脖子,脸埋在他脖颈蹭了蹭,声音小小的软软的:“哥哥,我在现代那一世有个老爹,我没了之后,他伤心难过,后来又找到了臭老道,臭老道还算有点本事,把我老爹带着找了过来。我老爹,他现在就住在咱们府上,他……” 苏钰渊一副了然的神情,接话道:“封翊。封翊就是你老爹。” 封翊是林溪老爹,所以才不顾藏剑山庄庄主的身份,忘了江湖数一数二高手的排场,一反高调的常态,行为怪异,身边不带任何人,只跟一个小老道在江东城算卦骗钱过活,四处打听姓林的人家。 封翊是林溪老爹,所以才在入京之后,和林溪私下里在茶肆频繁见面,更是主动登门上了安阳侯府,认林溪为干闺女。 而两个人那心有默契,又非男女之情的亲昵也就说得通了。 林溪一愣,随即在苏钰渊脸上亲了亲:“哥哥,你可真聪明,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刚刚。”苏钰渊回亲了林溪一下,沉默了一瞬,脸色变了变:“所以,我也该叫封翊、老爹?” “按理说是的,”林溪一愣,点点头说道,看了一下苏钰渊脸色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封翊才三十出头吧。”苏钰渊接着道。而他已经二十二三岁,叫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同样年轻的人老爹,他有些叫不出口。 林溪也想到了这一茬,看着苏钰渊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情,没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哥哥,你要是觉得为难,你就不用叫了。” “你老爹,先前还叫我苏老弟。”苏钰渊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哈哈哈!”林溪这下忍不住,趴在苏钰渊身上乐不可支,笑了半天才停下,说道:“哥哥,你别介意。我老爹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前和我喝酒的时候还和我称兄道弟呢。” 苏钰渊拍拍林溪的后背,淡淡嗯了一声。虽然苏钰渊没多说什么,可林溪就是从他那淡淡地“嗯”声中,听出了一丝丝对林老爹这个老丈人的不认可。 林溪憋笑,也是。晌午饭两人喝酒那阵,是老爹先开的头叫美人哥哥“苏老弟”“苏老弟”的,后来美人哥哥才叫他“封兄”。而美人哥哥是不知情啊,老爹那可是心明镜呢,可不就不靠谱嘛。 把压在心底许久所有的秘密都跟苏钰渊说了出来,林溪心中轻快地要飞了起来,搂着苏钰渊的脖子一个劲儿地蹭啊蹭,甜甜地叫着哥哥,一声又一声。 可苏钰渊的面色却再次沉了下去,下颚紧咬,捡起先前的话头问道:“所以,那老道,就是先前和你老爹在一起的小道士?就是他算的卦,说你这辈子也活不过十八?” 林溪的笑容渐渐没了,趴在苏钰渊的脖子上,语气闷闷的:“嗯。” “明日我差人去把他接进府来,我有话当面问他。”苏钰渊拍着林溪的背,语气郑重又严肃,接着又道:“我认识一位道长,我也差人去寻了来。” “嗯。”林溪乖乖巧巧。如今话都说明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美人哥哥愿意帮她张罗这些事儿,她心中感动又高兴。 老爹来了,她又有安阳侯府那一大家子亲人,如今更是有了美人哥哥这个好夫君,她不想死,她想好好活着。 “这事你莫要再多想,一切有我。”苏钰渊又说道。 “哥哥,我听你的。”林溪语气甜甜的。有哥哥在,老爹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钰渊沉默了一瞬,捧着林溪的脸,眸光深邃看着她,眉头微蹙,长长舒了口气说道:“溪儿,我也有话同你说。” 85. 第85章 85 林溪点头, 声音娇娇软软,温柔异常:“哥哥,你说, 我听着呢。” 苏钰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纯净眸子, 突然又沉默了。林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钰渊,并不催促, 静静地等着。 苏钰渊把林溪的脸按进自己怀里, 沉默了一瞬, 终是艰难开口,嗓音低沉暗哑:“溪儿,我的血是脏的, 我本不该,出生在这人世间。” 果然如此!林溪心中心疼不已, 想抬起头来否定他的说法, 安慰他, 可刚动了一下又被苏钰渊按回怀里动弹不得。 苏钰渊又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艰难开口,接着说道:“当今圣上还是太子之时……” 原来, 兴炎帝年少还是太子之时,与苏钰渊的母妃娴妃江静娴在一次宫宴上相识,二人一见钟情。那之后又见了几次, 情投意合, 私下里互换了信物,定了终身。 年少的兴炎帝去寻了先皇坦言相告, 说为自己选中了太子妃。 先皇是个靠武力打下江山的莽夫,没读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