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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枝凌空飞来的箭矢,在吕迁和卫通的掩护下,奔到了悬崖边上。 他往下看了一眼,脚下再一点,抱着林溪跃了下去。 5. 第5章 野外 见苏钰渊带着林溪跃了下去,卫通和吕迁二人又舞着剑抵挡了一会儿箭雨。 听到崖底传来落水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卫通使了个眼色,吕迁一个翻身也跳了下去。 卫通一扬手,大喝了一句:“毒药!” 闻声,射箭的黑衣人齐齐后退数步。 卫通把手里先前剩下的药粉全都撒出去,转身一跳。 - 林溪扒在苏钰渊的身上,死死搂着他。突然的失重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把脸紧紧埋在苏钰渊的脖颈。 脖颈传来细腻的触感,苏钰渊强忍着把人丢开的冲动,身子一个旋转,抱着林溪翻了个个。 林溪睁眼,就见那张俊美的脸到了下方,而她从背对水潭,改为背朝天。 掉落深潭之际,苏钰渊垫在了下面。 从高高的悬崖顶端坠落,二人的重量不轻,落水时发出了巨大的拍|击声。 林溪还没准备好,就被带着没入了水中,直直往下沉。刹那间,冰凉的潭水顺着口鼻涌入,瞬间喘不过气来。 林溪凭着本能挣扎,可一双手臂却像铁钳,死死箍住她不放手。 看着面前那好看却苍白无比的脸,林溪眼神渐渐涣散。眼前的潭水现出一片红晕,她晕了过去。 - 苏钰渊整个背部拍在水上,五脏六腑都如同震碎了一般疼痛,他脸色苍白,呼吸几乎停顿。 二人落水之后随着惯性下沉。片刻之后,苏钰渊眉头紧皱,揽着怀里软绵绵昏过去的林溪,游上水面。 吕迁和卫通先后落水,二人手臂伸直头朝下落水,眨眼就浮了上来。 两人游向动作缓慢的苏钰渊,同时伸手想接过林溪,却被苏钰渊躲过。 吕迁和卫通对视一眼,只好上前架着苏钰渊的胳膊,带着他迅速游上了岸。 同一时刻,从悬崖顶端落下无数箭雨,力道依然不小。 二人一边挥剑抵挡,一边护着苏钰渊躲到了崖底的一处凹槽内,躲开了箭雨的射程。 二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苏钰渊抱着林溪往旁边栽倒。 “主子!”“主子!” 卫通和吕迁齐齐喊出声,眼疾手快扶住苏钰渊,扶着他靠着崖壁坐好。 苏钰渊苍白的脸上泛着青紫,额头上冷汗夹杂着潭水流了下来。面上表情似乎并无异常,可揽着林溪的双手却在微微发颤。 “主子,可是伤口裂开了?”见苏钰渊身上的蓝色锦袍明显有几处颜色变深,吕迁眉头紧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倒出一颗,喂进苏钰渊嘴里。 苏钰渊咽下药丸,缓了一会儿,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苏钰渊缓了几口气,嗓音暗哑低沉:“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苏钰渊一向能忍,如今竟然提出先安顿,想必是疼痛难忍,卫通和吕迁齐齐变脸。 “主子稍等,我先去探路,寻个隐蔽的地方。”卫通点头说道,话落抬脚就走。 吕迁有心上前把林溪从苏钰渊手里接过,可看清林溪那一身湿透了的衣衫,他沉默了。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看向苏钰渊紧紧揽着林溪的手,目露震惊。 察觉到吕迁的目光,苏钰渊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清冷:“转过身去。” 吕迁依言转身。 苏钰渊单膝曲起,把林溪扶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让她把灌进去的水吐了出来,又把她慢慢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平躺。 林溪一身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了少女纤瘦却曲线玲珑的身上。 苏钰渊眉头微蹙,冷声开口:“外袍脱了。” 吕迁立马把外袍脱下来,反手递给苏钰渊,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主子那毛病,这是好了? 苏钰渊接过吕迁的外袍,把林溪包裹严实,见她依然不醒,眉头微蹙。 一盏茶功夫,卫通跑着回来:“主子,前面有个山洞,很隐蔽,易守难攻,可做临时落脚之用。” 苏钰渊点头,抱着林溪艰难往起站。 “主子,让属下抱着吧,保证摔不了。”卫通伸手就去接林溪,却被吕迁一把扯住,朝他使了个眼色。 卫通不解,可见苏钰渊也没有把人给他的意思,也没再坚持。 二人扶起苏钰渊,苏钰渊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林溪,几人抬脚往前走。 - 半个时辰后。 大山的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围着火堆,用大大的棕榈树叶子铺成的垫子上,苏钰渊和林溪一坐一躺。 苏钰渊身上裂开的几处伤口已经重新包好,此刻身着一身染了血迹的白色里衣,正打坐调息。 林溪躺在他的身旁,安安静静,依然昏睡。身上盖着的,已经换成苏钰渊的蓝色锦袍。 卫通和吕迁背对着二人,坐在火堆的另一旁,正小声说着话。 卫通语气急躁:“哎,早知道就把那些药都揣在身上,这下好,都在马车上,主子想用都没得用。” 吕迁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大意了。谁知道安静了数日,这帮狗杂碎又追了上来。” “他娘的,那人就当真如此心狠手辣,一点活路都不给咱们留?” 卫通忍不住发起了牢sao,“这么多年,主子替上头那位出生入死,受了多少次伤,打了多少胜仗?如今倒好,这他娘的是鸟尽弓藏!丧尽天良!” “……”吕迁沉默,因为卫通说的,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卫通越说越气:“你说说,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背叛了主子?打了一场大胜仗,主子一身是伤从战场上下来,奉旨提前回京养伤,可这一路就没消停过。咱们一路兜了个大圈子,都绕到了江东城,以为甩开了,这他娘的又来了一遭。” 吕迁伸手拍了拍卫通的肩膀,依然沉默,心中却非常不是滋味。 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里头出了叛徒,搁谁那都意难平。那叛徒是谁,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