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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都想明白了就好。” 许觅松了口气,能说动祁爷爷的,只有祁曜。 “但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祁曜看着他,缓缓说道。 许觅疑惑地看他。 “你是不是和楚齐过于亲密了?” 从许觅找他聊过以后,他就允许楚齐自行决定来不来二楼了。 很多照顾他的事,都被楚齐代劳了。以前以为是许觅忙学习,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太体贴了。 “还行吧,他挺好相处的。” 许觅不以为意。 “你就那么放心,让他和我每天单独相处?” 祁曜皱着眉看他。 “他做的挺好的啊,为什么不放心?” 许觅奇怪地看着他,猜测他是不是又在纠结喜欢的问题。 “那你觉得,我放心你和安钰吗?” 祁曜继续问下去。 许觅愣了愣,无奈地笑了,“青梅竹马那么多年都没在一起,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真对安钰有意思,还有你什么事?” “那你会离开我吗?” 祁曜认真地看着他。 许觅不假思索,“会啊,没有谁真的会陪着谁一辈子的,总有各种不可抗力因素。” “你倒是理智。” 祁曜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了,心中的猜测一一成真。 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推着轮椅离开,许觅凝神思索着,哪里出了差错,始终想不明白。 他预感,和沈则有关系,更准确点,和那回的绑架事件。 突然手机响了,是孟皆的电话。 “皆哥,怎么了?” “觅觅,你明天有空吗,我们见一面,有事和你说。” “好的。” 许觅右眼皮跳了跳,心中不是很安宁。 次日,许觅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 孟皆已经等在那了,看他过来,体贴地帮他拉开座椅。 “觅觅,这个你看看。”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请柬。 很喜庆的外皮,能让孟皆这样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又面带犹豫,许觅没打开看就猜到了。 “我可以,可以知道这是mama自愿的吗?” 从mama和孟协归的几次见面可以看出来,他们相处并不愉快。 孟皆默了默,“是基于利益的考量。” “你也不用怕,我三叔她,对阿姨还是有真感情的。” “是吗?”许觅笑了笑,“给我这个,是说我到时候也可以去观礼?” “订婚典礼不仅仅是一个订婚典礼,这一次需要你。”孟皆认真说到,“那天那些人都会到场,你去演一场戏,母子反目。” 许觅点点头,“知道了。” “对了,你说的出国留学的事,我考虑好了,我同意,我想去你和mama在的地方。” 孟皆愣了下,“是不是你和祁曜出什么问题了?” “说不好,我和他很难走到头的。” 许觅苦涩一笑。 “你知道的,我爸爸和他家,这样的关系就是隐患。哪怕我坚持,祁曜应该也不会愿意。” 这话半真半假,没散场以前,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他感觉,祁曜已经在怀疑了。随便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怎么指望能藏多久。 昨晚祁曜的询问试探,反复思索后,也察觉和以往的含义并不一样。 第49章 夜晚, 许觅放好水, 推着祁曜到浴室,要帮他洗澡,手才碰到他的衣扣就被抓住了。 意外地看着他, 还没问出口,就听祁曜冷冷清清的:“不用你,去叫楚齐等在外面, 反正你放心他。” 好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平淡, 面上无波澜。 许觅顿了顿, 点头离开。 “阿, 阿曜, 我在外面,有事喊我就好。” 楚齐跟着许觅过来,手绞着衣摆, 战战兢兢的,看向许觅的眼神带了几分挽留。 许觅柔柔一笑, 示意他安心,径直离开了。 从那晚后,祁曜若有似无的排斥他还是察觉到了,也没什么好问个清楚明白的。那层窗户纸不捅破, 平和就还能维持。而且, 万一他以为的就只是他以为的呢。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楚齐不安地站在门外, 祁爷爷特意叮嘱过,不能让祁曜一个人在浴室,时刻要看着他。 快半个小时过去,他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楚齐大着胆子问:“阿曜,你好了吗?” 过了将近一分钟,里面才回应一个“没”字。 祁曜躺在浴缸中,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下。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最是舒缓精神,他却无心享受。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远离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啊,但是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静静等着水温降下去,带着些刺人的冰凉,也不是太难以忍受,何必追逐温暖。 祁曜冷漠地扯扯唇,慢慢解开衣服,就着微凉的水把自己洗干净。 等到楚齐被喊进去的时候,祁曜睡衣穿得齐整,只是略带褶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弄上轮椅的。 楚齐的功能好像就是把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再帮他带上门。 “他情况怎么样?” 听到隔壁的响动,许觅探出头来询问。 “还好。许觅,你俩吵架了?” 楚齐小声问。 许觅笑了笑,看似云淡风轻,却让人品出苦涩和无奈。 “有什么话还是说清楚好,阿曜他就喜欢闷在心里,你们两个都这样的话,矛盾就解决不了了。”楚齐说到,“想想他为什么生气,哄哄他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觅点点头,和他道谢。心想哄一哄就能好,那是因为没触到底线。 这周末就是mama的订婚礼了,解决了这事再看吧。一路走到了现在,许觅反而不是那么紧张了。 从文字看一个人,和真正的立体地相处还是不一样的,祁曜不是单薄的暴戾冷酷的世界主角、纸片人,他的心一样是柔软的,有思想、有情感。到现在,不管是原主还是自己,都没做过伤害他的事。即使是要分手,也是真情实感地“喜欢过”,陪伴过,没人能再说什么。 哪怕被他发现了爸爸的事,结局也不会那么惨烈。前提是,不能被发现他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带着欺骗的心接近。祁曜也许可以容忍不知,却受不了谎言。 —— 优美如画的庄园草场上,小提琴声悠扬。场上摆放着雪白的座椅,和自助餐台,宾客们来来往往,笑容洋溢。 随着音乐的变换,白玫瑰镶嵌的拱门下,一对气质出众、打扮精致的男女挽着手缓缓穿行而来。男子一身黑色燕尾服配红领结,女子一席白色曳地纱裙,面容清丽温婉,两人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在众人或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