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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的是,早上张伯竟然要他去叫那两个人下来吃饭。 隋安尴尬地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满脑子都是前一晚听见的声音。 他看得出来那两人谁上谁下,但没想到他哥的叫//声竟然那么媚,让他每次想起来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隋安觉得挺有意思的,像扈泠西那样永远骄傲的人被芮杭狠狠地制服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从吃早饭开始就不停地有电话打过来,因为明天就是婚礼,除了要跟婚庆公司确定的事项之外还有些没法到场的朋友打电话来道谢。 一般都是打给扈泠西,所以当芮杭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去接,听到里面女人的说话声音时才愣了愣,看向了芮杭。 那个人说:“杭杭,听说你明天就结婚了?” 扈泠西看了眼手机,是一个芮杭没有存下号码的人,这个声音他很陌生,听上去是一个中年女人,而芮杭身边的中年女人…… 他想到了一个人,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帮着张伯收拾厨房的芮杭,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把手机递给芮杭,小声说:“好像是你mama。” 芮杭看着他愣了愣,然后接过手机从房子的后门走出去到了后院。 扈泠西知道他跟mama关系不好,究其原因还是那个女人为了改嫁抛弃了他,想到这里,扈泠西看向隋安,他发现自己身边这两个人在这方面竟然有着相似的经历,隋安没有被抛弃,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伸了伸懒腰,过去跟还在摆弄花的隋安聊天。 “好点了吗?”扈泠西问。 隋安其实原本在走神儿,刚刚他的手机又收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毫无疑问是卓天勤发来的,他在想,或许还是换一个手机号码比较好。 “本来就没多严重的。”隋安对着扈泠西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扈泠西看着他挑挑眉,笑着说:“没事就好,不然我爸知道了肯定得骂我。” “嗯?”隋安疑惑地说,“不会吧?” “当然会!他那暴脾气,知道我没照顾好你肯定得埋怨我。”扈泠西靠在旁边的墙上问他,“你有心事?” 隋安被问得有些慌,连忙摇头:“没有啊。” 扈泠西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说就算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隋安心里肯定装了很多事,但就是不说出来,可能是不信任他,不过也对,他也没有多信任隋安。 觉得无聊,扈泠西想去看看芮杭,转身从隋安这边离开前他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没有我解决不了的,包括卓天勤。” 隋安听到那个名字眼神暗了暗,扈泠西看出了他表情的变化,心下了然,没有再多说,往后院走去。 芮杭接了电话之后只说了个“喂”字,然后就长时间地沉默着。 对方也半天没说话,弄得他没了耐心。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这边挺忙的。” “等等!”那边急促地说道,“我想见见你。” “没必要。”芮杭声音很冷,他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女人,如果说这二十多年来他有什么所恨之人的话,唯一的就是他妈。 “我刚好来这边办事,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一个人来的,杭杭,来跟mama见一面吧。”对方恳求道。 “不了。”芮杭面向着屋子,看见扈泠西晃晃悠悠地往这边来,便急着挂掉电话,“我不想见你。” 扈泠西从玻璃拉门处出来,张开双臂笑着看芮杭。 芮杭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依旧冷言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以后也不要再打来了。”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慢慢地走到扈泠西面前,搂住了对方。 扈泠西笑得像只小狐狸,把下巴抵在芮杭肩膀上,抬手揉他脑后的头发问:“她想见你?” “什么都瞒不过你。”芮杭抱着他晃了晃,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扈泠西直起身子,双手用力地揉了一下芮杭的脸,“明天就是婚礼了,不准愁眉苦脸的!” “谁说我愁眉苦脸了。”芮杭凑到他耳边笑着说,“明晚我就能跟你做/爱了,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愁眉苦脸。” “……”扈泠西觉得他这句话顺着耳朵一溜烟儿滑到了下身,瞬间身体就起了反应,他转身就要跑,生怕等会儿真的被撩起火来。 芮杭一把拉住他,牵着他的手往屋子里面走笑着问:“等会儿还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扈泠西说,“公司那边我让他们有事给我打电话,今天太忙,没时间过去了。” 就像扈泠西说的,他们几个忙了整整一天。 下午的时候许岑也过来了,帮着他们布置了新房。 新房就是扈泠西之前住的卧室,重新布置了一下,挂上了小王送来的结婚照,又把单被罩都换成了喜气洋洋的大红色。 “好土啊!”扈泠西满面地靠在卧室门口看着里面说,“但是我喜欢!” “今天晚上你也只能睡在我那里了。”芮杭搂着他的腰,轻声说,“我很期待你一/丝/不/挂躺在红色大上的样子,肯定很性感。” “!”扈泠西眼睛含笑捶了一下芮杭的胸口,撇着嘴努力忍住不笑出来。 那两人太过甜蜜,隋安远远地看着他们俩,羡慕不已。 “小安!”许岑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要放在上的两个穿着西装的小娃娃,“站这儿干吗呢?” 隋安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回神,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没事儿,刚刚走神儿了。” 许岑跟隋安一起进去把娃娃摆好,扈泠西凑过去看,笑着说:“这俩娃娃长得跟我和杭杭还真挺像。” 他把一个觉得像他的娃娃翻过去,用手指戳了戳软乎乎的小屁股说:“不错,翘**。” 芮杭笑着搂着扈泠西的脖子出去了,楼下小王过来跟他们确认鲜花的种类,留下隋安跟许岑在这里。 隋安心情有些复杂,看着他崇拜的人能这么幸福,他也觉得开心,但想到自己,又觉得很可怜。 “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许岑摆好娃娃转过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