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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似地看着萧炎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晚餐时间来临。 凌冽解下半身的围裙,推开了卧室的门,微微一愣。 萧炎蜷缩着身子把泰迪熊拥在胸前,偏长的头发遮盖住了媚长的眼眸,微嘟的唇看起来在可爱中带着诱人的味道,看得出睡得很沉。 凌冽淡淡一笑,正要关门让萧炎多睡一会,就见萧炎不安稳地翻动了一下,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凌冽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细细地看,萧炎的眉宇微微拧起。 “萧炎。”凌冽轻声道,伸出手一点一点抚平萧炎眉宇间的愁云。 “唔?”萧炎悠悠转醒,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凌冽那一张溢满温柔的脸出现在眼前。 “吃饭了。”凌冽的手滑到萧炎的脸颊旁,轻柔地抚摸了两下。 清醒着的萧炎就没有熟睡中的那样任人宰割了,不悦地一眯眼眸,抽手就拍上了凌冽的魔爪:“不许吃我豆腐。” “豆腐不就是给人吃的。”凌冽躲过萧炎拍来的巴掌。 “那你给我吃点。”萧炎松开怀里的泰迪熊,空出两只手来就往凌冽脸上抓去。 “别闹了。”凌冽笑着握住萧炎的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好吃就不好吃,我要吃豆腐!”萧炎不依不挠地挣脱着手腕子,一个大力的腾跃把床边坐着的凌冽伏倒在身下。 凌冽一个措手不及,大半的身子就让萧炎压了个严严实实。 “来,给小爷笑一个!”萧炎俯在凌冽胸前,浪荡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凌冽的下巴。 “笑了就乖乖吃饭?”凌冽故意收起笑容,继续关心饭菜的问题。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萧炎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凌冽,双眼一眯,透出些不怀好意:“再叫声官爷我下次不敢了来听听。” 凌冽好笑地看着孩子气的萧炎。 “快点!”萧炎催促道。 “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凌冽问的郑重其事。 “呃?你不是烧了我的厨房吧?”萧炎立马翻身从凌冽身上下去,急急忙忙跑进了厨房。 片刻之后。 萧炎笑得格外妖媚动人地踩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回到卧室,那脚步声震得楼下天花板飘扬起一片灰尘。 “凌冽。”萧炎咬牙切齿。 凌冽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爷心情不好,你给我滚出去。”萧炎杀气腾腾地走向凌冽的小皮箱,甩手就要从窗口丢出去。 “礼物不要了?”凌冽气定神闲地道。 萧炎举着皮箱的动作一顿,看向凌冽。 凌冽起身走到萧炎身边,拿下他手上的皮箱放在卧室的地板上。 “什么礼物?”萧炎的心情舒畅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凌冽的皮箱上,好奇到底是什么礼物。 凌冽拉着拉链的手停住,转脸看萧炎:“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要的你的皮箱装不下。”萧炎拽拽地道。 “是什么?”凌冽追根究底。 萧炎别过脸。 凌冽依然看他。 萧炎被看的不自在,忙揪起凌冽的衣袖道:“你磨蹭个什么劲啊,礼物呢?”说着先一步动起手来,拉开了皮箱的拉链。 一张限量版精美唱片呈现在萧炎眼前。 ——凌冽。 萧炎微微愣了下,抬眼看向蹲在一旁的凌冽,不满地道:“这就是礼物啊?满大街都是。” 凌冽笑容不变:“你怎么知道满大街都是?” “我有看···”萧炎的话戛然而止。 凌冽笑得别有深意地看着萧炎。 两个人,蹲在皮箱边,对视良久,久到餐厅的菜真的冷掉。 静谧的天空,夜色空灵,天边的星辰,星光飘渺。 开启的窗户外灌入一股冷风,扬起纱幔般的白色窗帘飞舞,如同两个人此刻的心情。 萧炎沉默地站起身,面无表情。一种近乎陌生的,凉薄的气息在萧炎周身萦绕。 凌冽莫名就觉得心下一沉,萧炎喜怒无常是司空见惯了的,但这不是之前的玩笑。 萧炎是真的怒了,那种身为冷血杀手的本性显露出来,压抑着的情感和情绪在寻找着突破口。 凌冽慢慢地站起身,踌躇着要怎么样开口。 “凌冽。”萧炎面容沉静。 “KISS?”凌冽的瞳孔急剧收缩。 “是我。”KISS冷艳而冰冷。 凌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满心的苦涩和懊悔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KISS怎么会突然出现? “萧炎不想见你。”KISS道。 “他在逃避什么?”凌冽脸上的焦虑不加掩饰。 “你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KISS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 “我要见萧炎。”凌冽阴冷下来的脸色,同样有着帝王不怒自威的威严和气魄。 “他不会见你。”KISS背过身去。 “KISS,你没有资格替萧炎对我说这些,让他自己来见我。”凌冽沉声道。 KISS静默着,不说话。 如暗夜里独守的一盏灯,苍凉无垠的夜色里,独自回味痛苦,静静地品味着那份寂静清远的孤独。 “KISS。”凌冽跨出一步,单手扣上KISS的肩膀,虽说用上了力气,但凌冽却不敢太大力,生怕萧炎感到痛楚。 KISS的身子在凌冽触碰到的时候,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凌冽自然察觉到了,一把掰过KISS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 凌冽的手一紧,触电般地收了回来,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讶异神色。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震撼。 KISS依然没有表情,机械而僵硬。 一张阴柔魅惑的脸,倾城倾国,却冷到没有一丝波澜。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眼角闪动着的晶莹泪珠光芒让KISS的冷酷无情渲染上了诡异的气氛。 凌冽怔怔地看着,心痛的无法呼吸,每吸一口气就感觉那刀割般的刺痛,像是掏空了心里,生生地缺了一块,空荡荡的,只剩下凄凉。 KISS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凌冽,你有信心能比我更爱萧炎吗?” 凌冽懵了。 “我是为萧炎而生的,他说我是他这一生的独一无二。如果你做不到成为萧炎的独一无二,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和我抢他。” KISS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然而只有萧炎知道,KISS这么说无疑是选择了自我驱逐,从萧炎的世界里从此消失。 KISS的头忽然像炸裂开一般地抽痛起来,如细细密密的牛毛针刺入骨髓,一阵阵麻痹侵袭着KISS。 没有眼泪、没有喊叫、没有哭泣、没有语言,因为每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