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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是…… 苏也宜捂着脸再次倒退了几步。 门外传来对话。 “……谢彬,你听,刚才那喊声是不是也宜的?” “好像是。” “家里进贼了?” “门好好的锁着,贼穿墙而过吗?” “……” “也许是吓着了,也宜胆子那么小,插电卡的时候应该事先和她打个招呼的,或者在电表那里喊一句‘也宜,要来电了,你小心一点’,或许她就不会被吓了。” 门外肖末末忍不住笑出声:“臭贫!” 伴随着笑声和门锁开动的声音,肖末末、谢彬二人出现在门口。肖末末先看见捂着脸的苏也宜,欢快地走进屋,她朝苏也宜道:“我就猜到你会比我先回家,刚才真被吓着了?” 苏也宜放下紧捂着脸的手,看见易绪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俊挺的侧影在沙发旁顿了顿,他步伐稳健的走向了自己房间。 收回视线,苏也宜见肖末末正认真地盯着自己,抓了抓头,道:“是吓着了,嘿嘿。”心里却在想,被人摸了脸,易绪当时怎么不给个反应? 春节放假的通知出来之后,娱乐中心开了个全体大会。 穿花衬衫的韩柯当着所有人的面盛赞了电影组在这次电影展中的优秀表现,并将苏也宜拎出来做了特别表扬。不止如此,在大会开完之后,韩柯还将苏也宜留下来,严肃而坚定地说:“过完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转正的事基本可以尘埃落定了。” 苏也宜很欣慰,低声道:“谢谢总监。” 韩柯笑了笑:“这次的专题做得很棒,和你在前线辛苦的采访分不开的,张孟的独家采访你都能拿到,我实在是惊喜而又意外。” 张孟是世界闻名的导演,也是出了名的难采访,去年他当着所有媒体面责骂一位电视台记者的事曾一度让媒体人对他退避三舍。这次苏也宜敢去做他的专访…… 其实想想还挺后怕的,要不是赵悦从中帮忙,苏也宜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在老虎脸上捋须。思路到了这里,苏也宜开始琢磨着,或许她得请赵悦吃个饭。 这个想法在苏也宜的脑中晃过一段时日,可是年底事多,她自己忙,赵悦似乎也忙,忙到苏也宜连他人影都没再见到过。 直到那天晚上苏也宜去负三层拿东西,拿完东西,她准备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突然听见楼梯间传来一声怒吼:“你放开我!” 苏也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按电梯的手停住,蹑手蹑脚走向电梯间的途中,她听见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和女人的第二句怒吼:“你要不要脸,赵悦?” 苏也宜心“咚”的一下,步子停了下来。 “你觉得我还有脸可要吗?”赵悦的声音——苏也宜头一次发现,他的声音可以低到这样哀伤。 “我没有割腕没有跳楼没有撞墙没有找死,你放心了吗?我求求你,不要管我死活行不行?” 苏也宜再细听了一遍,确定这是陈百梦的声音。 后面的话,苏也宜没再听了,电梯到了负三,她转身疾步走进了电梯。就在电梯里,她靠着梯壁,忽然很好奇陈百梦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赵悦又是怎样爱上她的。 春假倒数第三天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 因为会有抽奖环节,所以几乎所有员工都出席。许多人对于年会的想象都过于庄重,苏也宜没参加工作之前一直以为企业的年会都像言情里面写得那样——衣香鬓影、推杯换盏诸如此类。 其实大多数年会都很稀松平常,就像那天苏也宜拉着祝莉问时,祝莉的回答:“看过春晚吗?早几年的春晚,就是那样……大家一桌一桌的坐,吃点东西,看看节目什么的。” 苏也宜被这番形象的描述雷住,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幅场景:她和祝莉她们坐一堆,桌布是红色的,桌上放了些花生瓜子什么的,然后一伙人吃着瓜子看节目…… 反正她心目中的年会已经幻灭了。 可真正到了年会这一天,苏也宜却是十分激动的。大概先前抱的要求太低,真正到达会场的时候,她确确实实的震惊了。 范佳和陆小敏在不远处朝她招手,苏也宜走过去,抬头扫了一圈,道:“祝莉呢?” 范佳轻蔑地说:“你先找到易绪,祝莉一定在他身边。” 陆小敏接话:“莉姐真威武,这么冷的天敢穿低V。” 范佳笑:“莉姐向来很威武,她没告诉你她打算今晚拉着易绪去隔壁的宾馆?” 听到这里,苏也宜脸都白了。好半晌没想明白范佳和陆小敏在交流什么,遂问:“什么低V?什么……宾馆?” 范佳:“小破孩,不懂别问。” 陆小敏突然笑嘻嘻地凑过来低声问:“也宜还是处吧?” 范佳嫌恶地打断她:“瞧你问问题的水平。”瞥了一眼苏也宜发红的脸,范佳没好气的对陆小敏说,“这孩子恋爱都没谈过,比白纸还白。” 陆小敏又凑过来:“天哪,怎么就我不知道!” 范佳:“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陆小敏:“我老公单位好多优秀单身男青年……” “得得得,别荼毒傻孩子了。说说祝莉今晚搞不搞得定那小帅哥……” “我看……悬。且不说追他的人多,前几天我还听行政的一姐们儿说,王智萍和易绪都是N城的,过年回家,王智萍一行政的老油条,愣是扒着人跟她一起回家呢!” 范佳“嘶”了一声:“王智萍不是向来觉得自己美得天下无双?说实话,样貌她是不错,可气场……真比陈百梦差太多了……” 后来,两人开始针对公司几位美女同事展开了讨论。苏也宜没兴趣听,更没心情听,只好自己愣愣的吃着桌上的点心。 明面上她好像是因为停电那晚的尴尬经历,实际上她却是怕自己陷得太深,总之自停电那晚后,苏也宜避易绪避了整整二十三天。这二十三天里,她很想变得淡定,可每每在家听到他的脚步声、开门声、甚至拉动冰箱门的声音,她都会不自觉地紧张。她那么希望他看到自己,那么希望他走过来和自己说话……哪怕打个招呼。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完蛋了。 所以,这二十三天里,她也在挣扎中做了个尚未成型的新决定,年后回北京,她就搬出去,自此和他尘归尘,土归土。 如果有那个必要,或许还要换个工作…… 想到这里,苏也宜郁闷地端起桌上的红酒,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二十面 年会例行的传统流程走完后,祝莉才回来。 她一脸春风荡漾的表情让苏也宜很低落,此时此刻,她的眼里仿佛只剩下眼前的红酒。 偏偏祝莉还在苏也宜身边坐下,苏也宜随便一眼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