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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嗤笑,连一个小鬼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尸变者?简直是痴人说梦。 小道士找了七年,青涩的脸沧桑了不少,也没有以前爱笑了,总是哭丧着一张脸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他也在暗中陪着小道士找了十年,看着小道士变得越来越沉默,心中不由得难受起来。 小道士最后真的找到了一个尸变者,结果被人家打的半死。 他赶紧现身把尸变者打退,将小道士救回来,接过不识好歹的小道士一睁眼就偷袭他,把他打成重伤。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尸变者!”小道士瞪着他,“受死吧!” 他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一个尸变者,他捂着伤口急忙遁走,走的时候留下一些踪迹,让小道士追着他总比追着其他尸变者要好,最起码他不会伤害小道士。 二人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跑了三年。 第三年的时候他跑到了盛国的皇都,突然想看看自己的母后,于是进了宫,没想到被小道士堵在了宫里。 原来那个新皇帝是小道士的朋友,在朋友面前,小道士才又有了一些笑意。 这一次他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继续跑了,于是将事情前前后后和盘托出。 小道士听完,似乎是想起了他的师父,哭着跑走了。 他赶紧追过去,结果小道士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将小道士抱起来,“不用对不起,既然我答应你师父会保护你,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以后你也别想找那些尸变者报什么仇了,你师父选择牺牲,那也是他算好的因果,并不希望你去干涉。” 小道士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放我下来吧。” “不放,万一你不听话,这次变成我追着你怎么办?” “......” (二) 秦政和顾明哲的退隐生活 一条官道上,一匹马上坐着两个男人,路过的人忍不住往二人身上瞥,虽说中宗皇帝改革了律法,但同时也有很多严苛的规定,比如两个男子成亲,不得同时是文官和武官,这倒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成亲之后不得另娶女子延续香火,这一条规定一出让大部分有着娶男妻心思的人都打念头了,所以若是看到两个男子在一起,很多人还是要在背后偷偷说一说的。 顾明哲靠着秦政,从胸前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果子,“还有多久到文华县?” 秦政想了想道:“大概还有两三日,不舒服吗?下一个宿头买辆马车吧。” 顾明哲摇摇头,“无妨,若是错过文华县的莲花会就不好了。” 顾明哲不怎么喜欢莲花的长相,但却喜欢莲做成的各种小吃,想想就食指大动。 “咔嚓。”顾明哲狠狠地咬了一口果子。 一阵马蹄声传来,片刻后一个蓝衣青年骑马停在二人面前,截住秦政二人的去路,腰间的白玉玉佩一晃一晃地摇动。 秦政打量着青年的行头,觉得不是打家劫舍之辈,于是笑道:“不知兄台有何事?” 青年笑道:“二位也是去文华县参加鉴侠大会的吗?” 顾明哲微微皱眉道:“鉴侠大会是什么?不是莲花会吗?” 青年微微一怔,片刻后大笑道:“是我误会了,原来是游人。鉴侠大会是评判是否具有资格拥有三级侠士金牌的日子,朝廷举办的每三年一次的鉴侠大会正好和莲花会撞在了一起,但莲花会还是有的,既然是同路,我们不如一起同行?” 秦政道:“这一路我并未看到多少武林人士。” 青年笑道:“是我在家磨蹭晚了,附近的武林人士应该已经提前去文华县了。” “既然如此,若是兄台不介意,那就一路同行吧。”秦政二人刚从宫里出来不久,还不太了解如今的民情,正好借青年来了解一下。 青年没有多起疑心,只当秦政二人是刚离家的小少爷,没见过多少世面,也乐得多告诉一些他们民间的事情。 秦政听罢不由得感叹,怪不得从京城到文华县几乎不见多少武林人,原来都忙着考证呢。 原本并非所有武林人都会去考证,只是十年前中宗秦政下旨若是没有侠士金牌的武林人士“招摇撞骗”,那就直接抓到大牢关几天再放出来,此时即便某些武林人不愿意,但也大势已去,只好乖乖去考证,不过武林人诸多,但能考过去的却不多,众人为了考证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两会碰在一起,文华县已经人满为患,整个县内一地难求,秦政二人到了文华县便和青年分手,找住处走断腿都没有找到,最后只好花重金买了一户卖豆腐人家的屋子。 屋子破得很,秦政和顾明哲亲自动手收拾了一天,把破损的屋顶修修补补,被褥换了换,才算能住下。 “哒哒哒......”一行脚步声从房顶跑过去。 顾明哲抱着秦政的胳膊,小声道:“有老鼠在头顶跑。” 秦政皱眉道:“今天刚修完房顶,怎么会有老鼠?我出去看看。” “嗯。”顾明哲放开秦政,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 秦政推门走出去,脚尖一点跃上屋顶,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四处的屋顶都挤满了人,自己家的房顶也坐着两个人。 那两人神情尴尬,见秦政武功不俗,忙道:“我二人无意冒犯,只是城内客栈已满,大街也挤满了人,只好找个屋顶歇歇。” 秦政看着二人沉默不语。 二人见秦政没有反应,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请前辈容我二人休息一夜。” 秦政接过钱包掂了掂道,“你们不嫌弃那就住吧。” “多谢前辈。” 连续几天下来,靠着出租房顶秦政就赚回了老本,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当包租公这么赚钱。 文华县景色很美,可以说的上是水乡之最,莲花会结束后,秦政和顾明哲干脆在这里隐居下来,只是二人除了修政治国什么也不会做,最后只好干起老本行,开了一家私塾当起了教书先生。 秦政为人严厉,便负责教少年青年,教导起来虽然令人心服口服,但学生们也不得不承认老师太可怕。 顾明哲教幼童,每天带着幼童边学边玩,培育他们的品德。 从私塾里出来的学生几乎个个都有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