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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至渐渐开始泛起死灰。 秦政有些讶异道,“不是我干的。” 女鬼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她挣扎着转过头,只见顾明哲正拿着一把剑对着油松树根戳来戳去。 莫非女鬼的弱点就在油松?秦政放开女鬼的脖子,速度飞快地闪身到了树根旁,从怀里拿出两块石头,笑道,“我碰不到树,但是火可以吧。” 女鬼阴沉着脸瞪着秦政,片刻后忽然狞笑了一声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女鬼一拂袖身影消失在原地,树根处噗的一下冒出来一阵白烟,随后顾明哲突然跪在了地上,而白烟消失无踪。 秦政急忙跑过去,扶住顾明哲,紧张地问道,“顾先生,可有大碍?” 顾明哲身体微微一僵,激动地抓着秦政的手道,“陛下?” “是我。”秦政回握住他的手。 顾明哲放松下来,数十日积累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他身子一软,倒在秦政的怀里,喘着长气道,“臣方才看到地上有一个装着血的水壶,便猜测陛下可能在这里,甚至很有可能是方才对我乱吹气的鬼,只不过臣看不到陛下的身影,想必陛下是着了哪个拦路鬼的道。” 秦政点头道,“不错,是一个女鬼。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 顾明哲的目光完全没有焦距,他笑了下道,“拦路鬼之所以拦路,是因为它们无法离开尸体被埋的地方,所以想抓过往的人做替身,但若是它们的尸体被伤到,那就再也投不了胎了。臣方才伤到了它埋身的地方,所以它放了尸毒,若是换做常人只怕此刻已经投胎去了,但臣只是暂时失明,吃点糯米养养就好了。” 秦政松了口气道,“先生,我们去附近找点糯米吧。” “好。”顾明哲顿了下道,“陛下,你能帮我把马鞍拿下来吗?这马短时间内已经载不了人了,不如放了它。” 秦政笑了笑道,“好。” 但不久后,秦政就开始后悔自己答应的那么爽快,因为路面坑坑洼洼,而顾明哲又看不到,所以得让他背着。 秦政走了一会儿,就站着歇一会儿。 顾明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擦了擦口水道,“陛下,到地方了吗?” 秦政脸色微红,道,“看风景。”总不能说自己累的不行,怎么说顾明哲也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 顾明哲点点头,脑袋一歪落在秦政的肩膀上,开始继续睡觉。 秦政的脖子被顾明哲呼出来的气,弄的痒痒的,他歪了歪脖子道,“先生,你可以暂时不要呼吸吗?” 顾明哲郁闷道,“话本里都说这个时候,被背着的人要弄出点动静证明自己没死,这样背他的人才不会一直问你死没死。” 秦政有些无奈道,“就算我不问,也知道你已经死了。” “......”顾明哲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喘气了。 这样一来秦政觉得自己仿佛扛了一袋水泥,为了尽快解脱,他加快了步伐。 樑县是个很繁华的地方,这里位处交通集点,南来的北往的都要经过这里,每天的人员流动量大,秦政二人出现在这里也不显得突兀,虽然不会受到黑户排查,但眼下却有一件更严重的事。 秦政拉着顾明哲的胳膊道,“先生,你身上有钱吗?” 顾明哲在腰间摸了摸,将一个荷包拿出来道,“一路上奔波,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了。” 秦政打开荷包,拿出两个铜板,苦笑道,“勉强裹腹。” 顾明哲有些尴尬道,“这樑县繁华,人也更加精明,若是我们上门乞讨,只怕会被打出来。” 秦政叹了口气道,“总得先解决燃眉之急啊。” 秦政忽然想起来一句诗——贫贱夫妻百事哀。他顿了下看着顾明哲道,“我有一计,但要委屈先生了。” 顾明哲摇头道,“无妨。” 秦政把顾明哲拉到角落,解开了他的发带,然后勉强绑了个女子的发型,又将顾明哲的两条袖子扯下来,围在了脖子上,然后用手指搓了搓他的脸,看着顾明哲仿佛涂了点劣质胭脂的红脸,憋笑道,“先生稍后万万不可开口说话。” 顾明哲纳闷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被秦政弄成了什么鬼样子。 秦政满意地拉着顾明哲去了一家正在招伙计的酒楼,拦住门口的店小二道,“请问掌柜在吗?” 小二打量了几眼,发觉此人虽然落魄,但气度非凡,他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人看起来是白嫩包子,但也有可能是白蛇团起来伪装的。 小二笑道,“您里边请,掌柜在三楼对账呢,需要我带路吗?” 秦政看着门口的楼梯,笑道,“多谢小哥,我自己走就可以。” 楼梯难走,秦政干脆把顾明哲抱起来,额角冒着汗上了三楼。 顾明哲抱着秦政的脖子,紧张地小声道,“其实您可以用背的。” “不要说话。”秦政深吸一口气,把顾明哲发放下来。 掌柜放下手里的账本,打量了一会儿道,“你是何人?” 秦政拉着顾明哲,笑道,“我叫顾秦,这是我的内人。我们夫妻遭了贼,身上的银子没了,见掌柜这里招伙计,所以想在掌柜这儿做事,最起码先把我娘子身上的病医好了。” 听到“娘子”两个字,顾明哲哆嗦了一下,这落在掌柜眼中就是犯病了。 掌柜摸着胡须,沉默半晌道,“我这里不招病残。” 秦政连忙笑道,“是我来做工。” 掌柜有些惊讶道,“你倒是对你娘子情深意重。”贫贱家的夫妻,有些人都是脏活累活让妻子干。 秦政摸着顾明哲的脸,深情地说道,“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了。” 顾明哲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秦政赶紧半抱住他。 掌柜叹道,“在我们樑县一般是不会招外来的人的,一来担心你们身份不明,二来也是为了避免你们随时会离开耽误手里的活,不过看你娘子的病如此严重,罢了,招什么样的都是招,但我有一个前提,你要把活做好了,否则我这里也断不会容你的。” “多谢掌柜。”秦政顿了下道,“掌柜我可以先预先拿一个月的工钱吗?我娘子已经三天没有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