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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张小道挂断电话,抓起余宵珲的胳膊查看,跟常人无二,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不觉得是自己眼花,那一瞬间看得很明显。并非眼花。 张小道脱掉余宵珲的西装上衣和里衬,悚然的发现余宵珲瘦得可见肋骨。这不寻常,在两三天前他看到的还是个很健壮的余宵珲。 短短两天时间就消瘦成这样,怕是中了邪术。 突然,余宵珲的胸膛动了一下。 张小道睁大眼睛,看着余宵珲的胸膛上有条形状的东西快速的游走,好似就在皮肤表面。迅疾的出手抓住那东西,没料到余宵珲疼得醒过来。 虽是醒了过来,神志却是还没恢复的。应该是因为痛觉使他潜意识醒了。 “哥!” 张小道连忙松手,余宵珲立时又昏了过去。 他没猜错,就是刚才那条虫形生物导致余宵珲命在旦夕。而且,这虫形生物恐怕不止一条。 没过一会儿,张小道就看到了许多条虫形生物不时在余宵珲的身体游走。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有多少。 他猜测应该是蛊。 蛊是很神秘的东西,一般都只在闭塞的族群里传承。张小道不清楚这是什么蛊,而且现在帝都里比较厉害的天师都不在。寻求家人帮助也需要回到南方,余宵珲的身体根本没有时间等他回到南方或是让南方的家人赶过来。 张小道急了。一时之间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学,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对蛊是真不熟悉,要不然当初遇到的怪婴他也不会认不出来是蛊婴,反倒以为是鬼童子。 张小道只能用正一道驱魔除邪的符咒镇压住那蛊,起到了一些作用。但要除掉蛊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有符咒镇压的缘故,余宵珲短暂的醒了过来,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他很快就想到了陆六少身边的茅九,因为陆三少特意吩咐的缘故,他多少知道茅九驱魔天师的身份。 趁着还醒着的时候,余宵珲说:“找茅九。” “他在哪?” 张小道此时不管茅九是谁,只想知道他在哪儿。 “陆家六少那儿。”余宵珲随即说出陆六住的那公寓地址。 张小道一听,二话不说把半拖半抱着余宵珲下楼坐上车。开动车子,踩下油门,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尝试了好几次,磕磕碰碰的来回撞了几次总算是开上正道。 张小道以前学过开车,没有驾照。那技术,还是不错的,飙车的时候几乎都把车毁得七七八八的,都每一次都没死人。 因此,国道上许多人在这一天都经历了惊魂一幕,一辆马自达横冲直撞擦着大货车飞身而过跟赛车似的惊险刺激。闯红灯那都是小事儿,它直接就跟交警赛车了。 很多车主见状都不由感叹这哥们,要么新手胆儿肥,要么后台够硬找刺激。总之都不是他们愿意杠上的。 张小道再次闯了红灯,正好那会儿老钱领着队里的几个小子从一个中高级小区逮着了逃出去的那个长风衣棒球帽的男人。 这人可真是狡猾! 每次都不是同一张脸,要不是陆六提醒,还真就抓不住。 按照陆六提醒,老钱往中高级小区三十多岁,相貌精明略带煞气的人身上查。排除了好几个人本来还被这人跑了,要不是突然撞了一下那男人,让他磕着脸,一下把脸上之前受的伤磕裂了渗血真就又让他逃了。 那男人脸上的伤是上次逮捕的时候子弹擦过去弄伤的,过了好几天本该是结痂了。可男人做贼心虚,把自己的相貌改了一下,遮住了伤口。 伤口透不过气,一直没能好。 当知道最后形迹败露就因为他自作聪明遮住伤口,男人悔恨得要死。 老钱冷笑:“悔恨?进牢里悔恨着吧。” 这样一来,除了那个被称作婆婆的女人还没抓着。窃金贼这团伙都被一网打尽,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小李问老钱:“师父,不是还差罪魁祸首吗?” 老钱斜瞥他一眼:“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小李不服,有些不以为然。 老钱一掌往小李后脑勺拍:“榆木疙瘩!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有人犯法,就得咱们出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有些人犯了行规,就该行里人去清除。” 小李说:“什么行规大得过法律?” 老钱瞪眼:“没有。法律凌驾一切。等着吧,最后还得依法判刑。” 小李不明白,老钱懒得解释了。 老钱没说明白,更清楚点来说应该是各司其职的意思。普通人犯法,警察负责逮捕。但这天师界练了邪术害人的,就还要天师来驱除。 但到最后,真正能对犯人判刑的,还是法律。 张小道开到了陆六住的那公寓的小区,小区的警卫认识余宵珲就放行让他们进去。张小道停好车之后就扛着余宵珲拍陆六住的公寓的大门。 陆六不在,还在公司里当他的镇店总裁。 茅九出来开门,一打开就看见张小道着急的模样。后者没看清什么人张口一股脑的就说‘救命’。 茅九一惊,问:“怎么回事儿?” 张小道一见茅九,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也没时间想那么多,连忙解释:“您是茅九茅天师是吗?我哥中蛊了,您救救他。” 中蛊? 茅九一看,发现是余宵珲。再看对方将死之相,目光下移,却见余宵珲脖子处有虫形之物在其皮肤之下游走。眉头一拧,接过余宵珲沉重的身体。 “快进来。” 第42章 草鬼婆 茅九把余宵珲平放在地板上, 转身去拿了自己的一身行当, 放在地上铺开来。想了想,又去拿了瓶白酒。 当他过来的时候却见张小道拿了张毯子要盖在余宵珲身上,便说道:“别给他盖毯子。” 张小道脸上为难:“哥说他冷。” “冷就对了。让他冷着。” 张小道不明白。 茅九走过来,脱掉余宵珲的上衣,一见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便向张小道投去了诧异的目光:“你是天师?” 张小道连忙摆手摇头:“当不上。”然后用手指头挠挠耳朵,不好意思的说:“只是道士。没那么厉害。” 茅九眸中带笑, 温和得紧。他此时是见着同道中人,心里欢喜。突然出手如闪电, 袭向张小道, 后者反应迅速一个后空翻跳开。 张小道本还以为自己找错人, 但和茅九交上手之后就明白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这是天师界打招呼的方式, 先是身手试探,估摸对方师门,好作攀谈。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茅九便停手,说道:“正一道?” 张小道点头, 然后讪讪的问:“您是茅山派?”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