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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思冥想许久,忽然一拍手:“啊!” “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吗?”她抬起骨棒,末端缠了一根十字架,“这是大红……那个女玩家扔掉的,被我捡起来了。” 看来提示还是管用的,十愿若有所思地瞅了眼那摊骨灰,幸好她多个心眼,否则方才那个鬼影大概没那么容易收拾掉。 转而又有些疑惑,可既然如此……为何肌rou哥还是被杀死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十愿随意扫了眼唐杜,发现他表情有些怪异,直盯着那根腿骨瞧。 十愿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唐杜眼神闪了闪:“没事,就是有点……” “你嫌脏?”十愿接下话茬,撇了撇嘴,“大哥,你以为我愿意拿着别人大腿挥来挥去吗?我还只是个羞涩清纯的大学生好吗?还不是为了自保!” 说着,羞涩清纯的大学生拿着骨棒在地上碾了碾,满满社会气息。 唐杜:“……我知道了,总之先把它拿开好吗?” 见他确实一副满脸难受的表情,十愿耸耸肩:“行吧。” 她站起身,环顾一圈四周,几个火把都没有点亮,十愿还是借着墙壁内镶嵌的夜明珠,才看清屋内的摆设。 这似乎是一间密室,除了墙上那个洞,巴掌大的房间内找不到任何出口,距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摆放了一具棺材,表面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泛起一层光滑的漆光。 身后传来唐杜惊讶的声音:“看上面。” 十愿顺声望去,棺材正上方的墙壁上居然悬挂着一副画,繁复洒金的画框显得与整个房间如此格格不入,这是一副肖像画,画中女子一袭简朴印花平纹裙,头上未添任何首饰,双手交合,表情烂漫,对着画框外的人笑。 十愿的视线却微微一滞。 不知是否画家刻意而为,女子的双目处被故意留了白,两个白惨惨的洞对准她,看起来古怪而又阴森。 唐杜走到她身旁:“她的眼睛……” “别管了,”十愿打断他,“快找找这里有没有线索……”她一顿,“还有出口。” 两人先是把整个房间都地毯式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机关,不仅白白忙活了许久,还累出一头大汗。 十愿插着腰,视线在唐杜身上转了一圈,落在棺材上。 唐杜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要我开棺?” “帮个忙。”十愿挑了挑眉。 她力气不够,一个人推不动棺材。 事先暗示唐杜,是怕他不肯,毕竟正常人都会嫌晦气,没想到唐杜挺爽快,直接答应:“好。” 十愿也不废话,两人合力,沉重的黑木棺盖被移开一半,顿时激起一片灰尘,十愿满心以为会看见一具腐烂的尸体,却没想到居然露出……一本书?! 偌大的棺材内空空如也,一本陈旧泛黄的笔记本静静躺在里面。 十愿犹不死心,整个人几乎要探入棺材,索性唐杜从后勾住她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 “先检查下吧。”他指着笔记本道。 他弯腰拿起书,小心翼翼吹开上面的蛛网,翻页时,牵扯出干脆的声音,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折断脆弱的书页。 起初十愿还有些看不懂上面密密麻麻的花体字,隔了几秒,居然能看懂意思了。 “十月四日,晴。” “太阳真是惹人讨厌的存在,我不得不用层层天鹅绒遮盖住自己,就在我以为今天又是枯燥而平凡的一天时,我的缪斯来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雨。” “雨,无尽的大雨,我热爱这阴沉的天气,它为我驱赶走了那些愚蠢的猪猡,然而同时,它也将缪斯从我身边带离。” “三月六日,晴。” “我的缪斯不见了,我去询问他们,却没有人知道缪斯的下落,可恶!可恶!是谁?是谁带走了她?!我的花朵,我的希望,我的……爱。” 那最后一个单词仿佛凝聚了书写者饱满的情感,笔迹简直透支薄薄的书面,在下一页留下浅浅印记,唐杜翻书的手顿了顿,十愿催他:“快点啊。” 唐杜继续往后,却连着几页都是白页,十愿心急,干脆拿过笔记本,直接跳到最后,几个大字忽然跃入眼中。 “不!不!不!” “她走了!她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离开了我?!” 书写这些文字时,笔记本的主人似乎痛苦到极点,字迹杂乱无章,十愿只能勉强辨认出大致的一丝,她轻念出声:“回来吧,我的……金丝雀,这一次,我会……” “折去你的双翅,砍下你的双脚,用锁链套住你的脖颈,让你无法飞离我的身边。” 身后,飘出一低沉男音。 她一震,惊愕回头,对上一双琥珀眼。 “唐杜……你……” 青年定定注视着她,美丽的脸庞勾起一个微笑:“怎么了?我的小金丝雀?” 深沉的眼神几乎将她吞没。 而唐杜的脸,竟隐隐有了变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有血色一晃而逝。 十愿后背渗出冷汗,她不动声色地握紧骨棒:“你什么意思?” 唐杜看着她,忽然眨了眨眼。 “吓到了?” 他忽然笑起来:“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紧张……啊!” “嘭嘭嘭!” 十愿举起那本日记,恶狠狠敲上唐杜的脑袋。 妈的,我愿愿子今天就教你好好做人。 “够了够了!”他双手抱头,告饶道,“我错了。” 十愿懒得理他,丢开本子:“无聊。” 却见一张羊皮纸从封页中掉出来,飘飘摇摇落下,被她眼疾手快捡起:“这是什么?” 十愿摊开纸,缓慢念出声:“在我……下面?” 下面?十愿目光移到棺材内部。 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7、撒旦之心 唐杜提议:“会不会在棺材下面?” 但无论两人如何费力,那棺材却纹丝不动,沉默而倔强地梗立在原地。 “不行,”十愿停下来,“推不动。” 密室狭而小,空气无法流通,她又累出一身汗,脑袋又昏又涨,在这近乎窒息的闷热里,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十愿抬起头,看到那画上的女主对她莞尔一笑。 心中忽有一念头浮起。 “在绯红之光的照耀下,我将睁开永眠的眼。”她低喃出声。 “什么?” “唐杜!”十愿倏然扭头,“你有打火机吗?!” “你想到什么了?”唐杜微微有些惊讶。 “只是一个猜测……”十愿盯着画像,慢慢道,“不过……试试也无妨。” 她走到墙边,伸手探上嵌入内壁的火炬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