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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发剃光两眼呆滞,明显看得出胖的有点儿病态。 “哎呦呵,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啊?因为知道来人了?啊?哈哈哈哈人家小少爷可不是来看你的。”王知书看着玩笑把一碗饭喂进去,然后端着空碗去厨房。 秦言跟在他身后,站在厨房外面问,“那是谁?” 王知书撇他一眼,“我老婆。” “瘫痪了?怎么瘫了?”秦言问的顺其自然,王知书有点不高兴,“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别人家的事你怎么这么感兴趣?” 秦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哦,我怕你家暴把人打瘫痪了,要不还是报警吧,真是打瘫痪了也就进去住几年,总好过你天天看着她。”秦言说完准备找电话报警。 王知书赶紧拦着他,真是怕这破孩子,一天到晚嘴里全是瞎话。 “哪能是我打的,那是她自己摔的。”看到秦言的眼神,王知书咳嗽一声含含糊糊想糊弄过去。 “哦,你家暴人家太厉害结果人家摔瘫了。” 王知书:“......”没法儿跟这破孩子说话。 “后来呢?你儿子丢了所以你老婆天天伤心。”秦言坐在餐桌旁边,面前分了半碗王知书的晚饭。 “儿子丢了以后她天天哭着出去找,工作也不干了,爸妈也不管了,整天拿着寻人启事抓着路人就问,‘见过他没?这是我儿子,他才三岁多,这么高点儿,穿着蓝色小棉袄,裤子咖啡色的,还是我给他挑的。’那会儿我就觉得她精神有点问题。” “那怎么摊的?” “听别人说我把一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她觉着她儿子没了别人也得跟着断子绝孙。”王知书说到这的时候眯着眼抽烟,秦言不是很能明白他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也不能理解丢了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高宗政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直到被领回高家才发现自己还有亲爹。 “她拿刀追着我砍,闹到学校去了,跑着跑着她自己摔了一跤,然后瘫了十几年。”把烟屁股按到烟灰缸里,敲敲碗示意秦言赶紧吃饭。 “粥挺好喝的,自己做的?” “嗯,偷食堂的米,在食堂自己做的。” 秦言一顿,拿着筷子搅了两下,说,“其实当你儿子挺好的。” 王知书莫名其妙,“怎么说这个了?” “那你当年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之后呢?”秦言换了个问题接着问。 “你这孩子好奇心这么重你家里人知道么?你就该去当警察,什么破问题都敢问。” “当时人家大着肚子你怎么办了?”秦言咬住这个问题不松口。 王知书舒口气,“还能怎么办?带着她去打胎,然后赔点儿礼。”看着秦言碗里的饭,两口粥硬生生喝了半个小时,他看着牙疼。 “哦,就这啊。” 王知书靠在椅背上,两手抱着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会让人家把孩子生下来。” 这回王知书沉默了,他也在想当时怎么了,要是让那孩子生下来估计也十几岁了。 一直磨蹭到晚上也没见秦言有走的意思,王知书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家?” 秦言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看电视,“我不想回家,不是跟你说了?而且钱也被抢了,你又没帮我找回来,怎么也要在你这地方待几天了。” “几天?!”王知书一不小心拔高了嗓门,又瞅了眼屋里瘫痪的人,刻意压低嗓子说,“我可养不起你这么个人。” “学校工资给的不低啊。” “那也是给床上那个人治病用的,学校那点儿工资都不够塞牙缝的。” “那你就收礼?” “不然呢?”王知书还很恼火的反问,“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她死到床上?” 这下子秦言睁眼看着他说话,“你重情重义你还跟学校的小姑娘们来来往往?”想到男生,秦言有点儿刻意忽略。 王知书嗤笑,“我重情重义?真是重情重义能把小姑娘肚子搞大?”他也不站着了,坐在秦言旁边的沙发上接着说,“要不是还有点良心你觉得我会养着里面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因为我,虽然我花心,可我不是禽兽不如,我不杀伯仁不代表伯仁的死跟我没关系。” 秦言嗯了一声,接着回头看电视去了。他手机没电,平时也没什么爱好,除了电视能消磨会儿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王知书挠着头想把秦言赶出去,可这破孩子说瞎话的功力一流,到时候在整个搬弄是非,人家家长自然不会欺负自己家的孩子,所有的新仇旧恨加一块全朝着他这个外人来了。学校里的事发生的多了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 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要不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让他来接我做什么?接我回去被他上么?” 王知书仿佛没法理解刚刚秦言说了什么。 “我爸想跟我上床,还是亲的,DNA做了五六次的,一丁点儿都没错。”他刚说完自己跑到厕所吐了,王知书是已经摊在沙发上了,他知道有钱人喜欢玩点儿不大一样的,可也没,也没听说过这种事。他有点儿手脚冰冷,看着秦言跑到厕所,耳朵里全是他呕吐的声音,突然想到估计这破孩子晚上吃的全给吐了,要是半夜在吵吵说吃饭,他可真没东西让人家吃。 “你没点儿想法?”秦言扶着墙擦嘴,看着坐在沙发上起不来的王知书说,“我记得有几个男生跟你关系不错来着。” 王知书勉强笑笑,他还晕乎着,对秦言的问题只是摇摇头。他怎么也想不通刚刚秦言说了什么,他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傻了半天。 ☆、流浪 自从秦言走丢之后,高宗政气的把房子都要掀了,“全给我出去找!什么时候把人找回来你们什么时候再给我滚回来!” 这次高宗政不能淡定了,他正处在目的漂白的过程中,其中牵涉的利益不少,他就怕秦言被别人带走了。等知道最后一个联系他的人是刘致远的时候,高宗政立马带着人去刘家。 “刘先生晚上好,今天我来是为了找我们家小孩的,阿言调皮,喜欢跟着别人出去玩,但是再怎么贪玩也得也该知道回家的。孩子不听话老子就得出来亲自找他,大半夜的也是给你们添麻烦,行了,让阿言出来吧。” 刘毅看到他身后一水儿的保镖,一个个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他心里咯噔一下,掂量着怎么开口,“都这么晚了,孩子也睡了,要不明天?” 高宗政没给他周转的空间,“我他妈现在就要见到人!”从腰里掏出一把枪扔到桌上,撞着上面的烟灰缸砰的一声。 刘致远一开始被关在房间,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开始疯狂的拍门,从下午放学后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