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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进宫来吧……” 来人惊愕地看杜青:烧东宫这事不该背着人干吗?当着一帮文官可怎么放火?小杜将军是傻了吧?不对呀,杜将军说他最喜小杜将军,有杀伐之果敢,也许,小杜将军是设了个圈套,让那些人来了,好一网打尽?…… 他正疑惑间,杜青见来人不动,突然手搭在了剑上,厉声道:“没听见我说的?!快去!” 将官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可是路上叫过来一个兵士,让他去叫杜鸣山,把这事传达一下。 秦惟努力了半天,怎么也无法静心——外面人来人往,脚步声、吆喝声、木柴扔在地上的声音……声声入耳,他思绪追逐着这些声音,原身太子在他心中抑郁难忍,还升起了强烈的求生欲……秦惟哪里有半点灵性的感觉? 秦惟叹气,睁开了眼睛。见小森尚在闭目中,就不打扰他,眼睛满屋看…… “你在看什么?” 秦惟忙回头,见小森看着他,秦惟有些不好意思,赔着笑:“小森,我真没法静下来,你还是想个法子杀了我吧。要不,我找个柱子撞死?” 小森闭眼:“人身的力量何其强大,事关生死都无法让其放开钳制。” 秦惟说:“就是因为面临生死,人身才更想活。我的原身现在急得想出去求放过,保证不追究他们。” 小森不睁眼地问:“你不想出去对他们说说?” 秦惟摇头:“我看杜鸣山的那个意思是想大开杀戒,保不准想当个摄政王,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被杀前还丢了脸,多不好意思。”当初他在胡地,面对五马分尸都无法求饶,现在也放不下架子。 小森又问:“那个孩子明显是动摇了,你不去说服一下他?” 秦惟点头:“我也看出来了。可是杜鸣山是他的父亲,你知道这里多讲孝道,我让他做什么?忤逆父亲?他若是说想放我走,杜鸣山肯定不会听他的,他一定得带着我往外杀,父子反目不说,他还要平白造下杀孽,日后谁来还?我懒得麻烦别人……” 小森轻轻地叹了口气,秦惟安慰他说:“其实我不想这么活着,才半天我就烦了,走哪里都有人看着,简直跟笼子里的动物一样。这个太子早晚会被杀,今天不死,日后藩王入京,不也得死?还是今天吧,至少有你在我身边。” 他话音未落,外面一阵哭喊声:“太子殿下!”“殿下啊!”…… 秦惟不自主地站了起来,走出卧室,到了外堂,隔着大门见三四个身着文官官服的人往在院子里跪了,为首的是个白头发的老者,太子知道这是礼部尚书傅滔,秦惟忙往外走,被门口的兵士们举起胳膊拦住了。 傅尚书在地上喊:“你们敢谋害太子,天理不容啊!太子殿下!我与你一起死!” 秦惟出不去门,只能大声说:“你们都回去吧!他们只是囚禁我,并非要杀我。你们不要闹!” 几个文官看着殿外堆积的柴火,心想太子是不是吓昏了头,竟然不认为这些人要杀了他?傅尚书大哭:“殿下仁慈心肠,你们竟然想杀了他,你们有没有良心哪!” 兵士们频频看站在一边的杜青,就等着他开口一声令下,他们好把这几个文官抓起来,一块儿扔到寝宫里去——你们既然想死,就一起死呗! 杜青皱着眉,看着这几个文官,心中暗骂这帮文人真没用!来几个年轻的,闯入宫中,拉着太子往外跑不行吗?我不让兵士们追就是了。可又想起听说太子平时就知道讲些佛法,吸引的肯定就是这帮软踏踏的家伙!没一个敢动手的!…… 忽然,他心中一动——他难道不能带着太子逃出去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火一样烧透了他的心,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对,让太子挟持自己,逃出皇宫!城中正乱着,找几匹马,送太子出城! 若是在往日平常的生活中,他与太子相遇,也许会升起喜爱之心,但不会如此强烈。可现如今太子就要被烧死了,杜青的那分喜爱被强压在了短短的片刻中,结果不可遏止地爆炸了,他的心完全打开,倾向太子。 他表面怒气冲冲地往寝宫门口走去,兵士们不敢拦着他,杜青大步踏入了寝宫,差点撞入秦惟的怀中,秦惟后退了一步,杜青站在秦惟面前,背对着门口。 杜青再次看清了太子平静的神色,似是含着笑意的眼眸。 杜青的心剧烈地跳动,口舌发干,他颤抖着声音说:“殿下……殿下……”他微侧了下身体,将腰间的刀柄送到秦惟的手臂处,他怕秦惟不明白,低声说:“殿下,快劫持我!” 秦惟缓缓地舒了口气——他前世的小石头,这一世长大了。他微笑着摇了下头。 杜青急得的眼里有泪,怕秦惟不信他,他急促地说:“殿下!我是真心的!” 秦惟低声说:“我知道,可我不想这么干。” 杜青焦灼地问:“为什么?!” 秦惟回答:“我怕麻烦。” 杜青差点背过气去,他一把拉住了秦惟的手臂:“太子殿下!跟我走!” 秦惟笑容没了,摇头:“你别冲动!你的母亲可还在?你有没有其他的亲人?你为他们想过吗?” 杜青心里一紧:他的母亲是个妾室,虽然一直得杜鸣山的宠爱,但是如果自己违背了杜鸣山,杜鸣山会不会对母亲不好?杜青慌了——他也许不该这么做?他的眼神摇动。 秦惟嘴角翘起,将手放在杜青的手臂上:“放开我吧,你能进来对我说这几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的灵魂里有我。秦惟语气真挚。 杜青却觉得秦惟的手有千斤重,压得他手臂要往下滑,他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太子的胳膊。他习武,手力极大,秦惟不自主地皱了下眉头。杜青一惊,回过神,忙放开说,结巴着说:“殿下……臣……有罪……” 秦惟又笑了:“别跟着别人说那些套话。快出去吧。” 杜青看着秦惟的笑容,只觉得为这个人去死都可以,再次恳请道:“殿下!走吧!” 秦惟再次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对杜青温柔无比地笑着说:“我求你两件事行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杜青差点被这笑容晃瞎了眼,立刻点头:“殿下请讲!” 秦惟示意了下屋门外的几个文官:“把他们赶出宫去,最好派人送他们回家,别把这事告诉你的父亲。” 杜青喉头发哽,他让那些人来是想指望他们让父亲下手有顾忌,现在太子让那些文官走,这是不给他自己留一点生机。 见杜青不答应,秦惟收了笑容:“你不想帮忙?” 杜青下意识地说:“我帮……帮殿下……”可是说完就后悔了,他不想送走那些人! 秦惟又带了笑意:“第二件就是,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