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刺客千金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怨言呐!”

    “主君,千错万错都是那夜柏的错,只要主君将她的恶行昭告天下,那么琼台子民一定能体谅主君的苦楚,百姓的心,就还在您这儿啊!主君,琼台不能乱啊!”

    所以,夜柏到底是不是细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惨败的琼台贵族现在需要一个替罪羊背锅。

    而她,正好合适。

    至于那一封信笺中的内容是真是假,也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短短一封信,恰好为动摇的琼台君,提供了一个为自己开脱的完美借口。

    温怀时揉皱了信笺,手握成拳。

    夜柏,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年轻的君王刚刚定下狠毒的心思,房林军又道:“主君,若夜姑娘当真是泽国的jian细,只怕那泽国世子还会再派她回到琼台王宫。届时,不如先假意欢迎,再趁其不备,将她关押看守。”

    士大夫的这个提议倒是颇为仁慈,不伤不杀,只是看押而已。

    但任谁也没有料到,向来温和好脾气的君王此番似是真的动了怒,伤了心,竟是对那夜柏下了狠手,直接散了她一身武功,丢到地牢里自生自灭去。

    次日早朝,温怀时忽然提起那夜柏说的泽**队扮作商队混入都城一事,一众群臣纷纷表示不屑。

    呵呵,这想必是泽国世子为了挑起琼台与其他各国商队之间的矛盾,落下个“歧视外商,封建自大”的罪名,而使的反间计吧。

    不用管它。

    ☆、第21章 救与杀(二)

    阴暗地牢,灰皮鼠从潮湿的洞xue里探出脑袋,睁着一双晶亮乌黑的眸子,动了动鼻尖。有nongnong熏香袅袅飘来,惊得灰鼠“吱”的一声逃回洞中。

    这艳丽的香气飘到闭目调息的女子鼻中,女子双目微启,隐现眸中一点幽光。

    环佩叮当之声在狭长封闭的走道里环绕不绝,这清脆声中隐隐又藏了几丝险恶杀机。

    娇俏的妇人拖着条蟒皮长鞭,步摇缓缓,款款的踏入灰暗牢房。

    君夫人蔡瑾提着鞭子,垂眸看向坐在地上,四肢被锁的冷艳女子。

    女子单腿曲起,坐在枯草堆上,手腕与脚踝上环扣着寒凉铁链,层层禁锢中,那一身雪白内衫竟是将这女子衬出几分离尘的清雅,仿佛无意间跌落俗世的谪仙。

    看着眼前这颇有几分凄美的景象,蔡瑾扬起唇角,勾勒出一抹狠毒的笑意。

    “威风凛凛的世子武师,琼台女将,夜柏姑娘,你也有今天!”

    一鞭抽下,有血四溅。

    四溢的鲜红血迹迅速侵染雪白内衫,硬是受了蔡瑾好重一鞭的柏氿垂眸不语,冷艳容颜之上丝毫不显任何痛苦之色。

    蔡瑾见状,抬手又是狠辣一鞭。看着飞溅到自己绣鞋上的斑斑血迹,她残忍笑道:“主君以前那般宠你,不过就是因为你会点武功。如今你功体被废,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即便本宫今日杀你了,主君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疯狂的笑声里,蔡瑾把鞭子挥得霍霍作响。

    柏氿一身雪白内衫逐渐被血水浸透,鞭影重重里,她忽然抬手!

    蔡瑾挥鞭的动作猛地一僵。

    那蟒纹长鞭竟是被柏氿牢牢抓在手心。

    唇角一扬,柏氿满意一笑。

    很好,虽然功体废了,但这十几年训练出来的眼力和招式技巧,都还在。

    抓一条鞭子,绰绰有余。

    君夫人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勃然大怒。

    这废物怎么还敢抢她的鞭子!

    她怎么敢!

    怎么敢!

    气红了眼的君夫人赫然抬脚,猛地朝柏氿的腹部踢去。

    柏氿竟是不躲也不闪,生生受了那用力一脚,顿时被踢得吐出体内一口淤血。

    淤血吐出,寒气郁结的体内顿时一阵轻松,体内一轻松,似乎有什么又红又暖的液体,从双腿之间缓缓流了出来。

    柏氿低头一看,眨了眨眼,眉梢微跳,向来冷淡的神情突然有些古怪。

    君夫人这一脚当真生猛,不但踢出了她体内的淤血,还踢出了她那因为寒疾而迟了许久的葵水……

    腹部又传来一阵阴寒的绞痛,柏氿微微皱了皱眉。

    非常好,她痛经了。

    当真是屋漏偏逢夜雨,有祸就是不单行。

    柏氿的脸色有点精彩。

    蔡瑾的脸色十分阴沉。

    涂着丹红豆蔻的柔荑狠狠掐住柏氿的下巴,蔡瑾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怀了谁的孩子?”

    ……

    啥?!

    柏姑娘表示,她不想搭理这个分不清楚葵水和流产的愚蠢女人。

    丹红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脸颊,刺破肌肤,逐渐溢出颗颗血珠。蔡瑾神色又阴沉几分,“说话!”

    斜斜飘了那君夫人一眼,被死死掐着下巴的柏氿咧嘴一笑,眼眸锐利暗藏顽劣,“你猜。”

    这眼神太过睥睨,刺激得蔡瑾心头大怒,当即亮出藏在袖口的匕首。

    柏氿见了这匕首,眼眸微微一亮。

    太好了,这君夫人果然带了刀。

    锐利匕首猛地贴在柏氿的脸上,蔡瑾阴狠笑道:“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一次不告诉本宫,本宫便挖你一双眼睛,两次不告诉本宫,本宫就割你一双耳朵,第三次你若还是不肯说,那本宫就要切掉你这双嘴唇……如此下来,总有你自愿开口的时候。”

    “现在,告诉我,”蔡瑾将刀尖对准柏氿的眼睛,“你,怀了谁的孩子?”

    冷白的刀尖有些晃眼,盯着蔡瑾狰狞的面容,柏氿在沉默中顽劣的想:若是她告诉这女人,这只是葵水,这女人会不会当场就疯掉?

    见柏氿沉默着,并不答话,蔡瑾柔柔笑起,很是娇俏,“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我。”

    尖锐刀锋对着她的眼睛猛地刺下,柏氿突然侧头,刀尖从她的眼角一直划到耳际,撕裂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转头叼住蔡瑾手中的匕首,柏氿抬脚,一阵脆响,锁在她脚踝的漆黑铁链蓦地被拉得笔直,复又突然断裂。

    随即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

    剧痛之下,柏氿脸色不变。她以脚踝脱臼作为代价,生生拉断铁链中的某一铁环,挣脱束缚,高高抬腿,用膝盖猛地顶向蔡瑾腹部,直接将她踢飞了出去。

    被踢出去的君夫人趴在地上,捂着腹部微微发抖,再抬头时满脸泪痕晕花了那精致妆容。

    脸上挂着两道深黑印痕的蔡瑾疯狂大喊:“夜柏,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柏氿正在疑惑怎么突然之间这女人就疯了,眼眸一转,忽然惊见蔡瑾腿间汩汩流出的血迹,与她的极像。

    柏氿微怔。

    流,产,了!

    眉梢一挑,柏氿没有再去理会那流产的蔡瑾。

    她拿着匕首,三两下削断铁链,拖着一条脱了臼的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