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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之前就因为各自的工作而有些私下往来的晋衡立刻便像是察觉是到什么似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事?” “就之前市里那个命案啊,我不知道你前两天看新闻没有,有个在酒店后厨工作的小经理让人给摁在热水锅里把脑袋给烫熟了,我这边现在遇到点取证方面的问题,暂时没办法继续追查下去了,可要是这次真找不到突破口,上面就要把这案子直接归臭档了。” “你也知道,这种不符合上边领/导/政/策的特殊案件在咱们这个系统里要是一归臭档,那人可就直接白死了,谁知道这次逍遥法外之后那东西还会不会继续害人了呢?所以我才想说来找你来看看到底是真有鬼作祟还是纯粹人为,如果是是有鬼作祟又有什么办法能抓到这个罪魁祸首……” 这两年也不止一次和他在这方面有过私人方面的合作了,听他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的晋衡也没有推辞,和廖飞云说好自己先下去等着,接着就让他一个人先上去看晋淑去了。 而在车里头坐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看到鼻子眼睛通红一片的廖大老粗慢慢走下来,今天正好没开车过来的廖飞云打开旁边的车门往晋衡身旁一坐,过了会儿才拿出一支没烟也没点上,就这么夹在手上呆呆地看着又忽然苦笑了起来。 “你jiejie这么一走,我老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走到头了,每次我以为自己就快忘了这事的时候,只要来这边看看她,就感觉心里头好像始终缺了一块似的,她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啊,我起码能还有个指望,就算她从来没爱过我,可她至少还健健康康地活在世上啊。” 廖飞云的话并没有引起晋衡任何的回应,事实上他给人的感觉似乎永远都这么冷酷无情甚至说压根难以接近,而一直以他半个姐夫自居的廖飞云看上去好像也习惯了,就这么和怨夫似的自言自语了两句之后他就索性地把话题给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话说前两天我还去学校看晋长鸣了,说实话,你和你家老爷子真应该对这小子上点心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从小能学会独立一点是好事,但是寄宿学校那种地方对他来说确实也有点太早了,我过去的时候还听他们班老师说他和寄宿班里的其他小孩打架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怎么了?” “听说好像是因为他被老师上课提问的时候居然不知道晋淑的名字,所以班里的小孩都拿这件事笑话他是捡来的,你外甥知道之后气坏了直接就跑去把那几个孩子给动手打了,不过脑子还不算太笨,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打完人要负责,所以先哭着跑去和老师告状说自己被歧视了是那帮孩子看不起他没妈的,搞得人家老师和那几个孩子被打了的家长都不好意思要赔偿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我估计他也不敢回去告诉你们,有空你还是自己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吧,那小子心里其实挺愿意听你的话的。” 听到廖飞云这么和自己说,之前一点都不清楚这件事的晋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老廖同志知道晋衡这大舅当的一直严厉有余耐心不足。 可他自己到底才二十几岁也还单身,在这方面肯定就没有任何经验,所以这么在心里一琢磨,廖飞云出于朋友和半个亲戚的角度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道, “我知道你对你外甥也很想上点心,但是这事真不是他周末一回到家,你就和鲁迅似的板着脸教训他两句就有用的,你们家那家庭氛围实在太恐怖了,我一个大人平时没事都不怎么敢过去,更何况是他这么大点的孩子,你要是想对他负责任点,我真心建议你这半年里首先把自己的个人问题解决一下,找个你觉得合适的人尽快组建一个家庭,然后再帮晋长鸣换个每天都能回家住的小学,不然这孩子哪怕现在性格还可以,早晚也得被你们家这么随便放养给整出毛病来。” 又一次从自己身边关系还不错的人嘴里听到这个结婚的话题,这一瞬间晋衡的心情还真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可要是半个月前他或许还能回一句自己没有觉得合适的对象,但现在他却没办法继续回避这个问题了,而明显看出来他今天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本来还以为他肯定不会理会自己的廖飞云先是一愣接着表情惊悚地来了一句。 “不,不是吧,我还以为晋长鸣那小子之前和我开玩笑的呢,你最近真的处对象了,晋衡?” 这话听着就好像他谈恋爱是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晋衡本来还不想说太多,被廖飞云这么一搞反而觉得有点不高兴了,偏偏一点没眼力的廖飞云还特别激动地补充了一句道, “干嘛呀这么害羞带臊的哈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嘛何必一直藏着掖着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家打小就不招姑娘喜欢的晋大少都能找到对象了!我还以为你三十岁之前都不会想到这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哈哈!” 和神经病似的就叽叽喳喳地喊了起来,晋衡也懒得理他皱起眉看向一边一时间也没说话,见状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伤到他自尊了,廖飞云紧接着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只是随口就又打听了一下他们俩目前的进展如何。 而听说这两人都快处了一个多月了连手都没拉过一次,出门吃饭看电影都是各付各的,除了这两项无趣的外出活动基本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精神交流后,嘴角抽了抽的廖飞云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没忍住开口教育道, “你还能不能好了晋少,你怎么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怎么谈个恋爱还和中学生似的,我和你说啊,这种事你要是真心想有点进展,那就必须得有一个人先主动起来,要是你们俩都不着急,那这事最后肯定就不了了之了,要知道,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什么啊?是激情!是火花!是冲动啊!别告诉我你才二十多岁就冲动不起来啊?是男人就不可能冲动不起来!只要能擦得出爱情的火花,人就是八十岁了都照样能冲动的起来!董师傅,你说我说的对吗?” 说完还不忘特别流氓地冲前面开车的老董眨了眨眼睛,老董听着廖飞云这家伙一路上都在使劲煽动晋衡都快活活笑死了,与此同时,被他这番相当不要脸的言论搞得脸色难看得不行,过之前根本没对秦艽想过这种事的晋衡过了一会儿才仿佛忍无可忍地出声皱起眉评价了一句。 “粗俗。” 而听到他这么说,知道他脸皮薄不刺激刺激根本不会开窍的廖飞云也在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后一点都不怕他发火似的打趣着道, “哈哈,人要是不粗俗点,那人口繁衍这项属于全人类的重大职责可在原始社会就维持不下去了啊我的大少爷,你还是自己先好好想想吧,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我可就做梦都盼着这杯喜酒了,他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