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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回到矿泉水瓶的包围圈内。 她缩着身子在有限的空间内尽情地打滚伸懒腰,到衣服上沾满了草叶和泥土也开心的停不下来。 恍惚中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不过那有什么重要,管他呢。 相泽消太和欧尔迈特在休息室里等了猫川神无十五分钟也没有看见有半个人过来。 虽然双方并没有约定体育祭的时候是否还要继续平时的日常祈福,但是相泽消太认为就猫川神无的性格来说她不应该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欧尔迈特看着环着手臂坐在沙发上,随着等待时间越来越长气场的颜色渐渐黑暗起来的相泽消太,打着圆场:“mama,反正最近我的身体状况也好了不少,原本以为活动时间练一个小时都不到,现在都可以做到将近两个小时了,全都是——” “打住吧欧尔迈特。”他没什么精神的一抬手,然后活动了活动脖子,首先把绕过脖子连接手臂的纱布放了下来,然后开始一圈一圈的拆纱布:“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总之,我先去问一下其他人,然后再和你联系。” 木乃伊的姿态出现的也够久了,反正恢复女郎也说就这两天绷带就可以拆了,今天估计也是“这两天”的范围之内。 拆了绷带之后,相泽消太感觉自己呼吸都顺畅了,动作比起原来轻盈了不是一点半点。他朝欧尔迈特一点头:“我出去找找。” 去了食堂,找到同学们,从她们口中得到了“神无去……做赛前准备了”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让他感觉心里特别没底。 这个没底在十分钟之后得到了应验。 猫川神无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围,目光有些呆滞迷离,表情特别梦幻,整个…猫四肢并用把自己抠在树上,和旁边的一直知了一起叫。在虫子发出嘈杂的叫声的同时她也跟着一起软软的喵喵叫,两三分钟后松开手让自己跌下来,顺势在地上滚一圈伸个懒腰。 就她身上衣服的状况来看混了绝对不是一两圈就能打成这样的成就的。 看了一圈发现她似乎还非常有防范意识,旁边摆满了装满水的塑料瓶,把自己限制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内。 “猫川,你在干什么。”他皱起眉问道。 他的话被完全无视了,对方连个反应都没有,在草地上舒服地蹭了蹭。 相泽消太:……这个反应怎么看都不正常…等等。 抛开人类的角度,这种反应…他嗅了嗅鼻子,目光在她周围扫了一圈后定格在了她缠在手腕上的一个小袋子。 估计就是这个玩意没跑了。这么想着,相泽消太一步跨入了塑料瓶构成的栅栏,伸出手想去把袋子解下—— 他猛地收回手! 手背上三道淡淡的血痕和猫川神无手上出啊的一下弹出的爪子有直接因果关系。 他看向又一次缓慢翻滚后离自己远了一些,和猫一样四脚着地的坐着打哈欠,还抬起手爪子一样的手背擦脸的猫川神无,有些无力的问:“你还认得我吗?” 这次的问话也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无视了。 猫川神无闲庭信步的走向树干,蝉又开始叫了,估计她也又要开始cos蝉了。 在她爪子碰到树上的时候,相泽消太觉得自己必须采取点什么有效措施了。于是他掏出一袋没有开封的小鱼干,倒了一点点在手上,一边轻轻的敲着地一边小声呼唤:“来,猫川来。” 然后他成功的吸引到了嗑高了的一只猫的注意力。 明显看得出她并不是很想过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没有决定过来,最后甚至开始向树的方向靠近。 相泽消太:……果然猫都讨厌我吧! 他自暴自弃的把剩下的小鱼干都倒在手上,一边敲着地,一边有些敷衍的叫着“来来”之类的话,另一只手扯着绷带开始准备发动奇袭。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优哉游哉的猫川神无,突然小跑到树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和一条尾巴,指着自己像是告状一样对着还在吱吱乱叫的蝉说:“你看那只老鼠想打我喵!” 相泽消太:…… 他痛苦的松开了手捂上自己的脸,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智商下线的同学。 “喵…” 他听见软软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想起的时候把目光从纸缝里递出去,猫川神无已经从树背后徘徊到了离小鱼干很近的地方,正一脸迷离眯着眼睛看着这边喵喵的叫。 鬼使神差的,相泽消太招了招手,顺便把自己的小鱼干往前递了递。 本来以为没什么作用,又会像之前一样被无视,然后发现猫川神无往前走了一步。 他惊讶了一下,然后试探的把原本捂着脸的手往前了伸了伸。 快了,马上就到了!距离耳朵还有半个关节! 然后这最后的一点距离成为了天堑。 猫川神无突然兴奋,大喊一声“头痛的老鼠!”一跃而起!蹲着的相泽消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大睁着眼睛被对方猫扑耗子直接压倒,顺便还带倒了几个塑料瓶。之前限制着行动区域的栅栏一倒,猫川神无看都没再看一眼头痛的老鼠,直接就朝空缺处奔过去。 奔到一半后腿被扯住,紧接着从后边被人双手穿过腋下举起来。 相泽消太看着在空中一边喵喵乱叫一边胡乱挣扎的猫,长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快要请家长了小同学。” 猫川神无为了提醒自己在猫薄荷的效力结束之后及时的清醒过来特别定了闹钟,时间为比赛前十分钟,睡到那个时候既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也足够赶回去了。 可是…这个情况和自己料想的在塑料瓶七零八落的草地上醒来的场景不太一样啊!!! 她清醒的时候正趴在相泽消太的腿上,身上盖着熟悉的黑大衣。相泽大衣里穿一件黑色的薄毛衣,围巾松垮的堆在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哦,醒来了。”察觉到冒耳朵一抖,相泽消太低头看了一眼。 “...一定是梦,我重新醒一次啊疼疼疼!”耳朵被揪住拽起来之后她觉得自己手腕一松,相泽消太已经提起了他的外衣,顺便还拿走了装着猫薄荷的小袋子。 “你这算什么赛前准备啊。”相泽拍了拍自己大衣上沾上的草叶和泥土:“体育祭的午休时间,放了我和欧尔迈特的鸽子,跑到这里来…嗑猫薄荷?” “这个赛前放松是传统啦!”她低头对着自己的衣服一通慌乱的拍打,连语速都因为局促尴尬变得快了不少:“况况况且,也,也没有说体育祭的时候也要照样过去啊!” “哦,你的意思被放鸽子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