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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坐了起来,吃惊地说:“花满楼,你把月姑娘打昏了带出来的?” “胡说些什么?”花满楼白了陆小凤一眼,“赶快起来,今天我们带着月姑娘出去。” 花满楼的语气带上了认真,陆小凤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此时早已穿戴完毕,根本就不是还未清醒的模样。 知道花满楼要求的是立刻,所以陆小凤也没有提和刘家人说一声的打算,自己上前背起月姑娘,两人一同翻墙离开了刘家。 离开刘家之后,陆小凤和花满楼找了一家离刘家有些远的客栈安顿了下来。他们二人带着一位昏迷的姑娘投宿,引来了店家的注意。好在对方也没有深究,他们进了房中安顿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月姑娘在昏睡中仍然皱着眉头,而且还不自觉地挣扎着,可见她在睡梦中非常不安。 花满楼拿来了一条手巾为月姑娘拭去了额头的汗水,回答道:“早上我去给月姑娘施针,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伤。我怀疑刘姑娘,惹得她情绪激动,她这个样子,可能是会想起些什么。” 一边对陆小凤说话,花满楼手上也不曾停下,手中银针准确地扎入了月姑娘头上的xue位。过了许久,月姑娘的挣扎才渐渐地弱了下来。 即便是不再挣扎,月姑娘的神色仍然是不轻松。 花满楼这才满意地收回了银针,稍微让开了些,对站在一旁的陆小凤招了招手。 陆小凤挑眉,走到了花满楼的旁边,等着花满楼说话。 “月姑娘的伤口在脖子上,我之前是靠手摸的,你看看这伤口像是什么伤的。”花满楼指了指月姑娘脖子上的伤处。 陆小凤单膝跪在地上,月姑娘的头发挡在了伤口处,他便伸手撩开了些许。伤口刚一入目,陆小凤便睁大了眼睛。 这个切割的痕迹,他有些印象。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陆小凤坐到了床沿,看向她另一边的脖颈。那上面虽然没有伤口,却断断续续地有几道浅痕。 “金蚕丝……” 因为一直都在防备着上官粟,本来这极细的武器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想,但是牵扯到她身上,陆小凤却响了起来。 上官粟擅长的武器,正是金蚕丝。那是她师父所赠,只是上官粟以前并不醉心于此,只是每日研究如何易容,而把这难得的武器扔在一边,当时陆小凤还惋惜过。 “这是上官粟的武器,难道上官粟昨夜去了月姑娘房中?”陆小凤问花满楼。 “昨晚月姑娘和刘姑娘同宿。如果是这样,那么刘姑娘怎么会毫发无伤?”花满楼摇头道,“况且,刚才刘姑娘的反应不太对。” 话里何意,只待思索一二便能有所得。 陆小凤收回了手,正想坐直,又眼尖得发现月姑娘下颌角的位置颜色有些差异。陆小凤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花满楼。 “之前为月姑娘检查伤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脖子上的皮肤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陆小凤,这块皮肤的颜色真的不对?”花满楼再次向陆小凤确认。 为了看得更清楚,陆小凤扶起月姑娘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她的下颔,这下看得更加清楚。 在月姑娘的下巴上的确如分两边,倒不是说有什么伤口,只是两边的颜色有者些微的差距,只是这差异是在下巴上,平日是看不见的,就算看见了,不仔细分辨也不会看出两边肤色的差异。 陆小凤诧异地看着花满楼,而花满楼神色凝重,竟让陆小凤心又沉了几分。 080 梦中是一片凄冷。 月姑娘有所感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仅着单衣,斥着双脚,四周漆黑一片,而她感觉自己恍若置身于冰天雪地。 这个地方虽然空无一物,却没来由得让她觉得恐惧。她想转身逃跑,但是背后却有一道令人抗拒的力量将她硬是往前推。 她千般挣扎万般挣扎,却又是无论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但是往后一抓却是抓空。 她慌张极了,情急之下猛地转过身往身后扑了过去。她这一扑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身后本就没什么东西,这一扑自然是落了空,她却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手臂火辣辣得疼,月姑娘无声地呜咽着,捋下袖子,看见手臂没有受什么伤才安下心来。 把袖子抚平,月姑娘隔着袖子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伤口,她的手臂却是疼得那么厉害。 月姑娘拧着眉抬起头来,这时她才发现,这里虽然还是昏暗一片,却早已变了景色。她发现自己正靠在一道墙上,墙面凹凸不平,她抬手摸了过去,发现是一道石壁,棱角分明,手上稍一用力便觉得有些生疼。 这个地方很窄,她坐直了身体,只需要往前爬两步,就能触碰到另一面石壁。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指尖却深深地扣进了石缝之间。这个地方很冷,明明眼可视物,却比刚才那黑漆漆的一片让她来得更加不安,却又比先前情景更加诱着她往前走。 她很害怕,但是这一次却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着她往前走。她不愿去,却又不得不去。 只有一条路,她只能这么往前走。越往前,内心的寒意就越来越大。渐渐地,眼前出现了光。 她本能得朝着那道光走,却又自知结果只能是飞蛾扑火。 当她走出这片昏暗,看清明亮处发生的一切,她便知道这片烈火已经将她彻底得焚烧。 在那亮处,是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被除去了全身的衣物,被布条捆在了木桩之上。布条裁得很宽,把她绑得很牢,却又不至于在女子白皙的肌肤上留上痕迹。 还有另一个女子,一身白衣却没有洁白之感。在她垂下手来的时候,月姑娘便看到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刀片极薄极小,却沾满了鲜血。 那白衣女子的手也染了血,白色的衣袖上也是斑斑驳驳的血迹。即便只看到她的背影,月姑娘也知道她的身前染了更多的血。 然后,她看到那两个女子动了。白衣女子捧起木桩上那位女子的脸,手中的刀便落在了她的脸上,一用力,刀刃便陷入了她的面孔。 毫无意外,木桩上的可怜女子挣扎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平静了下来。她已经疲倦得没有力气挣扎和哭喊,只是因为疼痛而不断地颤抖,预示着她还活着。 月姑娘捂着嘴,只觉得一阵恶心。而那个下手的白衣女子却始终不言不语,甚至偶尔,月姑娘还能听到那白衣女子的笑。 那笑,不悲不喜,有的只是让人凉透的心冷。 但是很快她就无法再顾虑这些了。因为她亲眼看见那被绑在木桩上的女子的脸被一刀刀地切割,然后,月姑娘亲眼看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