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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要大哥皇后连并着嫔妃一块选了罢?” 大皇兄闭目养着神,半晌才应道:“随他闹去。”又捡起案头的笔,继续批阅奏折:“你且回吧,朕今日还请了淮王妃进宫。” 我将好走到子归殿前,大哥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碧丫头。”他唤我,“现如今李嫣儿,聂璎等人都在宫中,少不得去找你,且你已定下要嫁给于闲止,朕已下旨不再克扣你的用度,需要什么,便吩咐小三登去内务府领罢。” 作者有话要说: %>_<% 昨晚忘记把稿子放存稿箱里面了,更晚了,对不住大家。 本章中的古镜,引自唐传奇 之前听断弦的 第三章,小绿跟胖墩讲的那个故事,引自元曲,我写的时候略微改动,原剧是大团圆结局。 这一章闲哥连个酱油都没打,下章一定要把他放出来=v= 明天因为榜单的缘故,我更新会晚一点,下午两点=v= 第39章 醉妄言 04 出了未央宫,小三登便是一副欢喜的样子。 他说:“奴才本来还愁今年过冬的银炭,不知要怎么跟大世子开口,这下好,皇上不再克扣公主的用度,公主便能养好身子了。” 我点了一下头,远远瞧着兰嘉牵着小胖墩过来。 走近了,她道:“世子大人本说今日一早就过来接小世子,眼下已辰时了,人却没到。” 昨夜我回宫太晚,于闲止已先走了,走前确实留下话说今日会早些过来接胖墩子。 小三登道:“大世子惯来十分守时,眼下还没来,怕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罢?” 他非但守时,且还十分务实,成日都有一大堆卷宗公文要瞧,加之李嫣儿近日闹到了京城,他那处想必也不怎么安宁,虽则以他惜字如金的性子,任何人都与他闹不起来。 思及此,我与小三登道:“你去备马车,我将阿青送过去。” 小三登应了,转过身却愣在原地,半晌,轻声唤我:“公主……” 我已瞧见了。 他身后不远处走来三人,当中那个身着紫棠色华服,双鬓虽已泛白,一双凤目依旧不怒自威,风姿与气势不减当年。 当朝第一夫人,淮王妃。 我思忖片刻,将胖墩子交给小三登,道:“你带阿青先走。” 小三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急忙将胖墩子牵走了。 我自十七岁被幽禁兰萃宫,此后再没见过淮王妃,如今算来,已五载有余了。 可笑她身旁跟着的两个姑子我竟还记得。 其中一个姓尤,当年我跪在离妃住过的坤月宫中,恳请父皇明察时,便是她拿着淮王妃写好的状书,痛斥我的罪名。 莫须有的罪名,整整念了十三条! 淮王妃走近了,唇畔挂着一丝笑,没有出声。 倒是她身旁姓尤的姑子先开口道:“方才的小人儿是沈家的二世子罢?难得在宫里瞧见这么小的娃娃,还以为是哪位夫人将子女带进宫来,原来是昌平公主。” 我没有应她。 兰嘉笑了一声,道:“是我没弄懂宫里的规矩还是怎的?主子没开口,身旁的下人就敢碎嘴?姑子看起来也一把年纪了,行事却没个方圆,这样的下人要搁在我本家,怕是早撵出去了。” 尤姑听了这话,眼底怒意尽显,正要回嘴,淮王妃看她一眼,然后笑道:“原来是兰二小姐。” 兰嘉施了个礼:“见过淮王妃。” 淮王妃看向我,顿了顿,缓缓问道:“听说公主这几年落了病,如今可好了?” 我道:“劳王妃挂念,已好了。” 她似乎有些讶异,微微挑了眉,笑道:“看来兰萃宫并非什么不好的去处,公主在里头呆了几年,性子竟比以往娴静许多。” 我亦笑道:“可王妃看起来却老了许多,果真是一朝罪孽,十年普渡,听闻这些年您一直吃斋念佛修身养性,今日得见,竟是还没有渡够。” 淮王妃的瞳孔微微收缩。 我又道:“大皇兄立后之事,有劳王妃了。” 她冷冷拂袖:“皇上的吩咐,本夫人自会尽心尽力。” 语罢,便带着两个姑子往未央宫而去。 尤姑路过我身旁,埋着头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已压得很小很低,仍是叫我听见了。 ——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玉墀台外长风猎猎,我听得自己怒喝一声:“站住!” 周围的宫女太监全被我一声吓得跪倒在地,淮王妃一行三人顿住脚步。 我看着尤姑,平静道:“你过来。” 她走了过来,眼神带了一丝挑衅一丝胆怯,却依旧扬着下巴。 太监总管刘成宝打这头路过,疾步赶来我身旁,躬身问:“昌平公主,您这是?” 我没有理他,只慢慢吐出两个字:“掌嘴。” 尤姑瞪大双眼,又惊又怕地看着我,嘴皮子却没有半点屈服:“你竟——” 没等她说完,我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想必是很疼了,我的掌心亦火辣辣的。 尤姑捂着脸只呆了一瞬,吓跪在地的同时,泪水也掉了下来,一边自己掌着嘴,一边求饶道:“公主饶命,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道:“你是该死,可你知道你为什么该死吗?” 尤姑呜咽道:“奴婢顶撞了公主,求公主饶命……” 我说:“你若死,便是你自找的。”顿了顿,我问:“刘公公,目无礼法,公然对本公主出言不逊,且言辞污秽,是该怎么处置来着?” 刘成宝道:“回公主的话,当杖责八十大板,处以绞刑。” 尤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目涣散无光。 我叹了一声:“收押吧。” 言罢,我再没有多留,转身往玄华门而去。 小三登已备好马车候在玄华门口,胖墩子一个人闷在车里,竟又睡着了。 驱车走前,兰嘉与我道:“公主,你若当真想处死尤姑,方才便不该离开。” 我明白她的意思,以淮王妃的本事,要留住一个伺候自己多年的姑子谈何容易。 可我真是懒得管,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她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又能怎样呢? 今日若非她百般招惹我,我只盼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才好。 我摇了摇头,兰嘉静了片刻,亦叹了一声。 于闲止仍住在上回来京的府邸,只将大门匾额上的“李府”二字改作了“于府”。 我甚无言地瞧着“于府”二字。 当初我识破他用李闲这个化名,他还说是无心诓我。 而今这么一看,他这个无心也无得忒过了,无得连自家匾额都拆换了。 管事的将我与胖墩子迎进府内,哈着腰道:“世子大人正在书房见客,公主不如先去厅堂等等?” 我只当是沈羽来了京城,于闲止在书房会他,便说:“不必了,我与阿青去书房找他。” 管事的听了这话,面露难色,支吾了一阵,却没说出个什么。 于府还是老样子,书房外开了几枝梅,映着寒天老树,清清冷冷。 书房的窗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