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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挂着,扣子没全扣完,去洗漱的时候从肩上滑落露出一小片肩头,他伸手去捞。 有个人却快他一步。 沈隽意从后头揽住他的肩膀,伸手拽了下肩膀的衬衫,凑头去咬他的耳垂和腺体。 傅清疏嘴里有牙膏没法说话,见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转身把牙刷送进了他嘴里。 “一大早就胡来,好好冷静一下。”傅清疏漱了口要走,却被他一把拽回去,腰抵在洗手池上闷哼了声,下一秒就见他低头覆了上来。 !!! “牙膏……”傅清疏抵着他的手掌偏头,牙膏蹭到嘴角,又因为他指尖掐住下巴抬起来,再次尝到满嘴的牙膏味。 吻罢。 傅清疏单手撑着洗手台喘气,侧头看沈隽意胡闹完了漱了口出去的背影,在心里轻骂了句,又看了眼镜子。 指痕泛着青紫,刚被肆虐过的唇上还有牙膏沫,眼神湿漉漉的氤氲着股水汽,和平时那个清规戒律、疏离冷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傅清疏伸手,抵在唇上,轻叹了口气。 恐怕从今天开始,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他就没办法保持冷漠了。 ** 洗漱完出来,傅清疏闻到一股香味,顺着走过去,看见沈隽意正站在厨房里煮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呢?” 沈隽意回头,给他嘴里递了颗樱桃,指指锅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这个汤应该怎么煮啊,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傅清疏探头过来看了眼,嘴里含着樱桃籽没地方吐,“垃圾桶呢?” 沈隽意扭头看了两眼,“哦我早上拎出去忘了拿回来了。”说着伸手,“你吐我手上。” “……” 厨房不大的小空间里充斥着浅浅淡淡地信息素气味,大部分还是鱼汤的鲜味,熏得人心都不自觉软下来。 傅清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真就这样和他生活一辈子,也很好。 他虽然偏执,却只对自己偏执。 做的时候狠,却会顾忌着不伤他,况且那种酣畅淋漓濒临死亡的快意恰恰满足了他。 “你想什么呢?”沈隽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傅清疏猝然收回目光,轻咳了声拉下他的手将樱桃籽吐了出来,带着微微温度的落在他的掌心。 傅清疏接过他手里的勺子,从锅里舀了一勺出来,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腥倒是不腥,只不过淡了点。 “你哪儿来的鱼?”傅清疏看了下灶台边的调料瓶,依次倒了点在勺子上,放进锅里搅了搅。 “早上你还睡觉的时候出去买的,结果不会做。”沈隽意有些懊恼,微微垂眼说:“我想你太累了,应该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傅清疏握着勺子的手微顿,心尖上趟过一道暖流,笑说:“做的很好,调料放的不够罢了,慢慢练,以后家里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隽意说:“一次两次还行,天天吃这些,我怕你营养不良。” 傅清疏笑了下,没多说什么,看鱼汤差不多了便关上火,拿起隔热手套要去端锅被沈隽意抽走,“你去餐桌等着,我端。” 傅清疏看着他的侧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轻笑了下。 - 吃完饭,傅清疏拿起钥匙才想起来自己一夜没回去,乔雁应该着急了,忙去找手机给她打电话。 沈隽意说:“我跟阿姨说过了,你在我这里。” 傅清疏微微沉默了下,看他眼神里有些不安,轻声道:“沈隽意。” “嗯?” “没什么。”傅清疏攥着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到底没说那些,只道:“以后你有什么不必瞒我,我没有你想象里的那么脆弱。” 沈隽意点头,大大方方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没有必要跟我说抱歉,你对我坦诚以待,我也应该倒箧倾囊,论理,是我对不起你。”傅清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听起来很温柔,是真的将他放进了自己的安全圈。 沈隽意不爱听他说这个,随即制止了他,用他的原话。 “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没有必要跟我说抱歉。” 两人相视一笑。 傅清疏站起身说:“走吧。” 沈隽意微愣:“去哪儿?” “回家换衣服。”傅清疏拿着钥匙,回过头来,窗户上的光线将他拢的柔软极了,然后轻笑:“去见你不放心的野男人。” ** 到了地方沈隽意才发现见的果然是野男人,他没见过。 傅清疏的朋友。 男人看着两人并肩走来,沈隽意两手插兜一派志得意满又敏锐地到处梭巡,反观傅清疏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放的也很慢。 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心照不宣地笑了下,说:“请坐。” 这里的环境很好,清幽安静的日式餐厅,摆设全是竹制的,连餐具都是,他伸了下手,撑起一点窗户,有簌簌的竹叶声。 两人坐下来。 “查到了什么。” 从霍城回来以后,傅清疏便委托人调查了沈开云和傅正青的关系,他能掌握霍城的制药厂,和沈开云一定关系匪浅。 如果他们三十年前就认识,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又或许能作为一个切入点。 沈隽意做什么全凭一股蛮劲儿,不怕死,脑子里全是鱼死网破,他不能也冲动。 傅清疏通过祝川,找到了这位前情报局的调查员,姚桀。 姚桀从腿侧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以两指推到两人面前,傅清疏伸手接却被他一掌按住,抬头:“先给钱。” 傅清疏取出一张卡扔到他面前,轻笑了声:“我还能跑了不成。” 姚桀却笑,“不是,这是人身保险,你旁边那位一直在瞪我。” 傅清疏一愣,回头看了沈隽意一眼,他立刻无辜地坐直身子,冲他笑了下,“没有啊。” “别胡闹。”傅清疏没有拿了东西就走,反而就在这里打开了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文件,一个个的摆在桌上。 他拿起其中一个看了一会,微微蹙起眉问姚桀:“据你调查,当年参与研发的应该还有第三人,这个人是谁?” 姚桀一摊手,“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能肯定有第三个人,也许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沈隽意插话道,“那个第三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姚桀沉吟了下,说:“有证据的。” 他伸出手,在一堆文件里扒拉了一会,用食指按住,抽出来又送到两人面前,说:“当时他们一起发表过一个文章,关于基因改写的可行性以及对人类基因的影响,署名这个人排在第一位。” 傅清疏垂眸看了眼,只有一个字母,A。 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