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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冰冷地说道:“滚。” 随后又再补一句:“别让我再看到你。” “相爷饶命。”如意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拼命磕着头。 梁蕴回过神,轻轻扯着谢堇昭的衣衫,柔柔说道:“不要赶走如意。” 谢堇昭回过头,见梁蕴脸色霏霏而红,煞是好看,微微红肿的嘴唇勾人心弦,他寒意忽然尽失,只觉心中痒痒。 “你在求我?”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饶恕一个人能换来一个吻,何乐而不为? …… 凌府 房间中一道巴掌声甚是响亮,就连候在屋外的婆子都听得清晰。 “是你怂恿你哥去招惹梁国公的?”凌尚书一身怒气站在房中,厉眼瞪着凌玉琪。 凌玉琪靠坐在床上,单手捂着半边脸,用另一只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倔强地说道:“不行么?那贱人废了我的腿,我就要废了她哥哥腿。” “你这个白痴。”凌尚书喝道:“要是坏了我大事我绝不饶你。” 第37章 相府内是一片喜庆, 刘氏让人宰鸡杀鹅,又备了各种贡品, 在祠堂内进行拜祭。她面上带着喜悦,正正经经地行了三跪九拜之礼。 刘氏接过郑嬷嬷点燃了的贡香,高举与头上,念念有词:“承蒙祖宗庇佑, 让咱们昭儿沉迷女色……” “夫人。”郑嬷嬷一听便觉不妥,赶紧提醒。 “哎, 呸呸呸。刚才说的不算,我重新再说。”刘氏也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赶紧补救。她清了清嗓子, 再次虔诚地说道:“承蒙祖宗庇佑, 让咱们昭儿寻到所爱之人,请祖宗继续庇护他们感情路上一帆风顺, 给谢家开枝散叶。” 上了香后,刘氏让郑嬷嬷取出了一个小筐儿,里面满满都是银棵子。她笑着对着身边的奴仆说道:“来,谁给相爷与姑娘祈福,就赏一颗银棵子。” 一颗银棵子! 正院里候着的婆子和丫鬟听后立刻争先恐后地上前来。 守祠堂的婆子最快, 一个抢先就跪在祭祀台前, 双手合十举在头上, 高声道:“愿相爷与姑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好,赏。”刘氏高兴地递去了一颗银棵子。 婆子欢天喜地地接过, 嘴上的好话说得更多了。一个接着一个,拿了银子的到外院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就连二院的丫鬟都来了。 “夫人,姑娘还没过门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郑嬷嬷小声说道。 刘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过门了咱们再祈福一次。” 一众奴仆听着更高兴了,恨不得姑娘立刻就嫁进相府。 …… 相比外面的热闹,呆在房中的如意是哭个不停。 “呜呜,姑娘,你又救了我一次。” “起来吧。”梁蕴糯糯地说着。 如意却不肯起。 打断了相爷与姑娘亲近的时候,相爷那声怒喝,把她吓得魂儿都掉了。虽然她以往只是主院一个外院丫鬟,可是她很清楚,在这相府之中,惹谁都不能惹相爷。 以往有几个肖想相爷的,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鞭打致死的,就是夫人相劝也改不了相爷的决定。 上次是姑娘的药膏让她得了新的人生,这回是自己将她在阎王爷那救了出来。 她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姑娘……我……以后一定……尽心伺候你。” “如意你不要哭了。”梁蕴不知道怎么劝才好,求助地看向吉祥。 吉祥轻轻一叹:“好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毕竟姑娘回国公府后这院子的人都分出去了没人守在这里拦住你;可是你也是莽撞,一点规矩都没有,就不会敲个门?” 徐嬷嬷掩嘴一笑:“那样的情况就是敲门结果也是一样的。” 如意听后哭得更大声了。 “嬷嬷,你不帮忙劝就算了,还在笑话。”吉祥答话。 徐嬷嬷收起笑意,正经道:“好了,不要再闹了,咱们还得回国公府跟梁夫人说这事情,还得去牢中见一下梁国公。你要是感激姑娘,就赶紧起来做事,别拖拖拉拉的浪费姑娘时间。” …… 梁蕴一行人跟梁夫人说过这事情后,梁夫人并没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丫鬟把梁舜荣的一些日用物品取了出来给梁蕴一并带过去。 林徳瑜见梁蕴要去探视梁舜荣,亲自领着梁蕴过去。 宗正府的大牢大部分阴暗潮湿,但给梁舜荣安排的是单独靠窗的牢房,比着其他的要干爽许多,还添置了一套桌椅配了几本书。按照律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太子进来了也是一样的待遇。 可梁舜荣不一样,他可是相爷未来的大舅呀,哪能怠慢? 林徳瑜讨好地跟梁蕴说:“姑娘你看这牢房怎么样?这里有独立的窗户,通风干爽,晨起时还有阳光照进,简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牢房。回头姑娘可要给相爷说上一说。” “说什么?”吉祥利嘴抢过话来:“是要相爷买下你这牢房还是让相爷来住一住?” 几人纷纷一笑,林徳瑜慌张道:“本官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莫要曲解了。” “行了,不就是想咱们姑娘在相爷跟前给你说句好话儿么。”吉祥答。 林徳瑜嘿嘿一笑:“就是这个意思。”他命人开了锁,吩咐两句就立刻了。 “这里潮湿的很,即使要送东西过来吩咐下人便是了。”梁舜荣放下书,眉头轻皱地责怪道。 梁蕴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缓缓地说:“我想来看看你,嬷嬷说了,这次是别人设计的一个局,我们中计了。” 梁舜荣不在意地一笑:“我一开始便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动手?殴打功臣之子可是要罚得更重的,何况还是嫡子。”吉祥插话,面上写着惊讶,这梁国公怎么明知是坑还踩进去。 梁蕴也有着同样的疑问,睁着大眼看向梁舜荣。 梁舜荣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梁蕴的头,嘴唇微微上扬,眼神坚定地说:“那混蛋居然敢侮辱我meimei,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揍他的。” 梁蕴心中泛起了暖意,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有哥哥的感觉这么好。她软软地说:“哥哥真好。” 在一旁的吉祥忽然就红了眼眶,对梁舜荣的看法有了些许的改变。一个明知动手可能会被打断腿也要为meimei讨一口气的哥哥,着实让她羡慕得很。 …… “愚蠢。” 谢堇昭在听了晨曦汇报梁蕴与探视梁舜荣的事情后,神情倨傲地吐出这么一句。 晨曦挠了挠头,不解地问:“怎么愚蠢了?” “打人几拳陪上一双腿,还不愚蠢?”谢堇昭合上奏章,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理所当然地说着。 “那如果当时换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