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回门3
黑化·肥挥发会发灰贫尼掐指一算,你们看到上章末的“关起门来”,思想的反向双螺旋是不是又高速旋转了起来。 想歪的同学请自觉站到教室后排仰望讲台上的五星红旗进行深刻的社会主义检讨,一个个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上一单元考得很好是不是! 闲话少叙,书回正文。 梵花毕竟是上辈子死过一次的人,前阵子又亲历了几多风雨和几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仍会不可避免的少女心性发作,心态上却乐观豁达,近来更是对锦华帝的离世看开了很多。 所以不等丈夫来哄,自己在去丈夫起居室的路上就收拾好了低落的情绪。 当然也因为不想让丈夫为了照顾她低落的情绪而处处陪着小心,他明明那么高兴她来齐府玩的。 双双一踏进起居室,便扑上去搂住他的脖颈,扑闪着清澈大眼嗲声嗲气地:“小郎,朕也想吃皇兄吃过的石榴。” 见她没事人一样,齐放放心的同时不忘遗憾自己准备用来哄她的满腔柔情没了用武之地,只得原地解散。 亲一下,刮刮她的琼鼻,避谈锦华帝转而说起其他的:“带皇上回家,最怕的就是乳名被皇上听见,还不知以后要怎么被你用来取乐呢?为夫忧心得吃不下待会儿的晚饭了都。” 梵花:“嘻,爱夫切莫以小人之心度朕之腹。” “皇上真该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手握为夫把柄万千鸡贼憋着坏笑的脸。”食指没好气地一点她的额头,转头吩咐候在屋外的刘灯去刚才的庭院摘些石榴呈给圣上品鉴。 吩咐完头转回来,眼皮底下的妻子已蒸发不见,然后就看见她手上捧着铜镜走出幕帘后的内室,挤眉弄眼地照镜子。 搞怪的模样看得他哭笑不得:这人,说她胖,她还喘上了。 石榴送来的时候南皇正怡然自得躺在罗汉床上枕着丈夫的大腿,边抚摸他的小手,边哼唧前世的小曲,神情若有所思,画面很有地主婆和长工狼狈为jian刚刚结束的内味。 齐放捻一小撮她的发在指间绞来绞去,不去打扰她,让她静心想事情。 少顷,南皇特大爷地:“放放,喂。”张好口等着他。 齐放在她软滑的腮帮子上掐了把,才甘心掰开个石榴,一粒粒扣下来喂她,完了还得用手接她吐出来的籽。 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婆婆面前她挺小清新的,咋一转到公婆看不见的幕后就变得恶俗加三级,十分欠抽,皇帝享乐主义的恶习在她这里得到很好的传承。 她吐籽到丈夫手心:“放放,姬太师的家是不是离这里不远?” 齐放将籽倒进碟子,又往她小嘴塞进几粒石榴:“嗯。刚才大门口等门的时候不是指给皇上看了?” 她说风就是雨地:“明天我们去姬太师家串门吧,朕想去看望在家待发出家的静妃。” 齐放挑眉,声音中带着几分挖苦的笑意:“为夫没听错吧,皇上要见静妃?她可是皇上心心念念的哥哥的遗孀呢。” 如果梵锦还活着,即便是自己的挚友,他也会使出百般手段将他踢出梵花的心头。 恨就恨在梵锦已经死了,化成一段梵花永生难忘、酸酸甜甜的回忆。 梵锦在她的回忆中只会越来越被她神化,变成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取代、完美无缺的存在。 然而事实上,她连十分之一的真实梵锦都不曾认识就如此盲目地爱慕他,这也让齐放心里十分不平衡,因此总爱乐此不疲地拿她对梵锦的那点不干不净的心思来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话。 梵花对此已生出免疫力,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当meimei的去见一面哥哥的遗孀怎么了,多么符合人道伦常啊。” 齐放薄凉地拆她的台:“为夫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跟先皇有关的东西,总格外的受皇上青睐呢。 和先皇一起待过的竹宫,身上有先皇影子的无晴,现在又轮到先皇的遗孀……呵,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惜先皇已经去世,你永远没有机会深入了解他这个人。”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为夫该不会是沾了先皇好友这个身份的光,才入得了皇上的法眼吧?”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和梵锦有关的“东西”! 梵花听完他前面的话还想打趣他来着,却见他戾气越来越重的美脸。 卧槽,这是要“黑化·肥挥发会发灰”的节奏啊! 一骨碌坐起,坚信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倒不如捧住他的大头,来场“男人看了雄起,女人看了流水”的热吻。 附注:伸舌头的那种。 第一百二十五章回门4齐小郎爆发(H,xue交rujiaokoujiao) 南皇用她战五渣的青铜吻技将因一时陷入情感误区而战斗力呈断崖式狂跌的王者齐小郎收拾得服服帖帖,吻毕,捏着他的下巴抬高意乱情迷的俊脸,铺天盖地的王八之气笼罩住他:“还无理取闹吗,嗯?” 齐小郎咬住红润的下唇,斜着眼拒绝看她,满脸受到不公正批评、迫于她的龙威还不能还嘴、委屈巴巴又很不服气的表情。 南皇:哟嗬,这是镇压的力度还不够啊! 收紧捏他下巴的手劲,假模假式地怒目圆睁,娇斥道:“眼睛看哪里?回答朕,还无理取闹吗?” 齐小郎依然斜着眼,执拗半晌才摆正眼珠子,屈打成招似地哼哼:“不了。” 南皇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他的不服岂能逃过她的法眼? 拿起搁在旁边的铜镜,怼着他的鼻孔:“瞧瞧镜子里自己心口不一的任性样子。” 齐小郎不瞧也想象得出自己吃酸捻醋的狭隘之态有多丑陋,把嘴收得像眼药水瓶口那样小,不吭一声。 梵花食指当空向他一点:“你就爱吃醋,而且吃醋的名目越来越匪夷所思,朕无语得都不知道批评你什么好。” 齐小郎从收成眼药水瓶口那样小的嘴巴后面叽咕道:“我变成自己所不屑的样子这都要怪谁!” 梵花放开他的下巴,改指自己的鼻尖:“你的口气是怪朕咯?!” 说时迟那时快,齐小郎像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地冲她发难: “不怪你怪谁! 是你让我爱上你的,爱上你之后只要一遇上和你有关的事,我就变得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变得‘丑陋不堪’! 难道我不想像森遥那样嬉笑怒骂,全凭自己的心情过活; 难道我不想像无晴那样,脸上永远佛光普照、永远圣洁,心怀永远宽广、永远慈悲,甚至于我赶他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我有一句恶语相向,只一心想着为你好; 难道我不想像无极那样,爱你爱得没心没肺,爱你爱得坦坦荡荡! 不,我不能! 我是你的臣子,我是你的皇后,我要管理你的后宫,我就永远不能像他们那样!” 许是待在自个儿从小住到大的屋子里,熟悉的、没有遥爷这个第三者的环境令他返璞归真之余显得尤为孩子气和情感充沛,并且勇于没羞没臊地倾吐这种充沛的情感。 梵花乖乖被他压在身下,拿那种柔情似水的宠溺眼眸,也像个树洞一样收纳他宣泄的所有消极情绪。 齐小郎大吐特吐之后才懊悔自己在爱人面前的失态,亡羊补牢地捂住她的眼眸:“别看我,我现在这么‘丑’。” 梵花拉下遮眼的大手,点点他的鼻尖:“原来帝君看得到别人的优点呀,我还道帝君太骄傲,眼里容不下沙子。” 宣泄完的齐小郎又一下子像个放完气的气球,小声嘀咕:“我是眼里容不下傻子。”又想起刚才自己大吐酸水时的丑态,低低咒骂一声可恶,决定亲她泄愤! 亲出了yuhuo,干脆把满腔的臊怒化成行动,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入内室,抛上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铺,扯下床帘。 梵花掏出怒发冲冠的武器,两只手一起握住:“小郎,朕第一天上你家,咱们这样不好吧。” 还在装,还在装,明明两只手都在武器上上下taonong起来了。 齐放舒服得呻吟,将她剥成一只赤裸羔羊,分开她的双腿,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她的阴部。 梵花主动弓起大腿,让自己的rou缝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齐放看到她柔软黑亮的阴毛整齐覆盖在鼓鼓的阴丘上,中间一条湿润肥嫩的rou缝,而粉红色的大yinchun已微微向两边分开,鲜艳欲滴的阴蒂从yinchun中冒出一半出来,就像刚才喂她的石榴籽儿。 他凑上嘴,舔弄肥美的yinchun。 连续的舔弄让梵花娇呼连连,yindao中的汁水不听使唤地大量渗出。 灵活的长舌继续在yinchun上来回滑动,还不时吸着充血发胀的阴蒂。 梵花呻吟的声音大了起来,两条白嫩的大腿紧紧夹着丈夫的头颅。 她已动情,齐放挺着硬邦邦的yinjing抵在汁水泛滥的xue口,腰部一用力,粗大肿胀的yinjing“滋溜”一声,直捣yindao深处。 梵花发出一声舒服的长鸣。 粗长的yinjing缓缓抽动,刮得rou壁又酸又痒,不禁扣住丈夫结实的屁股,好让他能更深的插入,每次都直达自己的zigong口。 齐放一口气连插几十下,兴奋得直喘粗气。 梵花温柔抚摸他的脸。 齐放跪起来架起她的双腿到肩上,让yinjing斜向上猛顶小rouxue。 这个角度可以让他清楚看到自己的yinjing进进出出妻子的小rouxue,带着她的粉嫩yinchun一翻一合,也能让他居高临下地欣赏妻子张着性感红润的小嘴吐气如兰,娇美的脸蛋红潮一片,神情又放浪又清纯。 看到她眉头一皱,很快,yindao喷出一股股湿热的汁水。 他还没射,抽出湿漉漉油光瓦亮的yinjing,打算玩点不一样的。 托起不够丰满的酥乳,用不够深邃的乳沟夹住自己粗壮的yinjing来回擦弄着磨转着,不一会儿她的酥乳便沾上一片滑腻腻的粘液。 每次他cao着yinjing在乳沟里往梵花脸上冲刺时,她就张大口嘬一下赤红的大guitou,没嘬几下干脆抓住yinjing不让它乱动,吞吐着yinjing快速taonong起来。 齐放血液沸腾,再也忍不住,猛颤了一会儿,jingye滚滚而出。 梵花没有准备,被呛得咳嗽咳出了“奶”。 【到底还是如你们所想,写了车。(思考人生中……)】 请假条 三次元出了点事,这两三天停更,一定尽快复更( 第一二六章回门5制服诱惑 暮色四合,刘灯站在门外弯腰对着屋中拖拉的二圣毕恭毕敬道:“主子,国太(南皇婆婆非正式场合的尊称)命奴才传话,说主子们要是太‘劳累’,可不必到前厅用膳,国太会遣人送膳过来,主子们吃几口垫垫肚子便早些歇息吧。”说完侧耳挨着门板倾听屋中的动静,果然听见皇帝火烧屁股的催促声,抿嘴一笑。 加上这次,他已经为国太传了三次话,从夕阳的颜色鲜亮传话到黯淡。 唉,二圣“伉俪情深”也要分分时间和场合不是。 屋外催得紧,屋中也像在打仗。 梵花坐在梳妆台前完全失去了刚才在婆婆面前营造出的娴静儿媳人设,急得隔一秒就要拍一下梳妆台台面:“你别慢慢吞吞的,你娘催第三次了。” 他娘催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就起床了,无奈“伉俪情深”让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打了结,他偏又慢条斯理地解,急得她想骂“你娘”! “不然拿剪刀剪掉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且为夫也怕回宫被遥爷看出你来我们家一趟被剪了头发,会揍为夫一顿。” 梵花回头一个眼刀射过去:“你娘在外面催,你在里面跟朕花言巧语拖延时间,被父母知道我们在里面白日宣yin很自豪,嗯?” 齐帝君“呵呵呵”给她听,加快手下动作,趁她磨刀霍霍断发之前解开两人的发结,为她梳起发髻。 “随便梳一梳就赶紧出去了。” “皇上着什么急,反正都晚了。” 梵花回头一个眼刀射过去:“你无理取闹完了就改变作战策略——我急,你就故意慢吞吞的,横竖就是要跟朕作对。回到娘家,你脱下帝君的马甲,变态了?” 齐帝君还是一副“呵呵呵”的光风霁月的死样子,把她的龙头转回到前面方便自己梳发。 梵花看着镜中的男人语重心长地:“看在你帅的份上,朕忍你!” 最后和公婆的第一顿饭吃当然还是吃上了,就是席间被孟婉红各种猜测、恍然、暧昧的含笑目光压得抬不起头而已。 这里不得不夸齐小郎一下,心态真的很能打,脸皮也是真的厚,在这么尴尬的用餐气氛下饭居然一点都没少吃,像梵花这种当皇帝没几个月的小球远不及这头宦海大尾巴狼的千分之一淡然。 因姬府离齐府只有大概十分钟的步行路程,隔天皇帝两口子就提了些昨儿个孟婉红做的糯米饼和石榴,徒步登门拜访。 “逃课还敢去老师家”这种壮举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谁叫梵花想看望嫂子,嫂子又是她老师的女儿,她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好在上的是姬太师家而不是潘太师的,不然登门第一句话潘太师就得质问她几百个重要官员的名字官职背好了没,来来来,马上在老师家背一遍。 思及此,正在走路的梵花不禁大晴天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齐放歪下头问一身男装打扮的她,“觉得冷?” 今天的她,头戴小帽,身穿窄小的翻领长袍,袖口绣着点点梅花,一条黑色织锦腰带系住不堪一握的细腰,脚蹬黑色鹿皮小靴,紧腰修背,显得潇潇洒洒。 南国因为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对妇女的着装未过多限制,所以女子穿男装算是一种潮流。 而且相较于女装的繁杂,男装更轻便,所以很多出门在外参加活动或者做生意的女性为了方便也会易钗而弁。 至于今晨齐小郎让妻子换上男装的原因嘛,纯粹是为了不让雍容华贵的女装再给她的美貌锦上添花。 可看看她,明眸皓齿,体形娇小,男装不仅让她显得俊俏,还透着那么一股制服诱惑的味道。 心中懊恼地捶打掌心:出门前应该拿笔在她脸上再勾画几笔,失策! 你倒是想,南皇也得肯让你糟蹋她的脸! 梵花摇摇戴着小帽的小脑瓜子:“不冷,这大晴天的。” 这个摇头的动作把齐小郎可爱到了,差点心脏病发作走不动道儿。 决定了,今晚让她穿着男装鸾凤和鸣。 从齐府到姬府,十分钟的路程,外表风度翩翩的齐小郎其实已经在脑中演完了一部以制服诱惑为主题的爱情动作片。 太师天团的府邸齐放自小走到大,入朝为官后更是因为需要探讨工作而频繁登门走动,熟得跟自己家似的,府上的家丁对他亦如是。 齐放牵着妻子熟门熟路地行走于姬府,刘灯提着食盒,毕恭毕敬尾随其后。 梵花新奇地左顾右盼。 姬府是以中院为中轴线左右对称的布局,大门进去直走即可进入中院,右转进入北院,左转进入南院,完美体现了武将简单粗暴式的极简主义。 府中也没有齐府那么多附庸风雅的花呀树呀亭台楼阁石榴树,地方开阔,可以将方圆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的那种。 宵小、刺客等职业夜猫子晚上要是想进来晃一圈,别说藏身,找个落脚地都费时费力。 姬府大管家闻讯匆匆赶来,圆润的身材仿佛一只皮球,颠儿颠地弹到他们面前,满头大汗地弯腰施礼:“拜见齐大人。” 他没见过南皇的圣颜,南皇今天又穿男装和刘灯一起站在齐大人身后,被胖管家当成齐大人带来的两个随从,瞥见她时只在心里惊艳了一句:好俊的小娃子。 梵花此时心里也有话说:想姬太师堂堂一介大将军,身材管理得那叫一个孔武有力,不看脑袋的话,完全就是一副青壮年男性的身材,府上的管家怎地胖得像个球,姬太师平时只管自己保持身材都不督促他们加强锻炼的吗? 胖管家告知齐放姬太师正在校场练武,再唤个家丁去请太师,自己引着齐放三人进入中院。 姬府的二层楼中院气派宏伟,肃穆幽静又大方。 齐放进去后牵着梵花先坐,自己则坐在她的手底下,刘灯敛目站在梵花身后听候差遣。 胖管事一见这个阵仗,心里咯噔一下,再细看一眼戴小帽的小娃子:呀,这是个易钗而弁的小女娃。 扑通,跪趴在地上向她行五体投地大礼:“奴才拜见皇上。” 梵花荡着双腿,随意道:“平身吧。” “谢主隆恩。”肥胖的身躯蹒跚地爬起来。 胖子本来就容易出汗,加上他当下慌急的心态,额头简直汗如雨下,衣内更是热汗滚滚,内心有个声音在引颈高歌:老爷,你快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唱曹cao,曹cao到。 姬令踩着虎虎生风的阔步从门后现身,一张天生的悍匪脸孔庄严肃穆。 正尖着嘴呷茶的梵花突然看见老师,惊得囫囵咽下一小口热茶,嗓子眼儿发烫,逃课出来玩的心虚心态让她躲躲闪闪的不敢正视他。 姬令练武正练得酣畅淋漓,身上还冒着热气,面对梵花拱手道:“皇上旷课说要去齐皇夫府上,不知今日来微臣府上所谓何事?” 洪武有力的声音在梵花耳边回旋,逃课的女人尴尬地讪笑:“爱卿与皇夫的府邸比邻而居,朕难得出宫一趟,想着顺道过来探望一下静jiejie。”摆手引姬令的视线看向刘灯提在手上的食盒,“朕还带了些齐夫人做的糯米饼,还有齐府石榴树上结的石榴。” 听说是来见宝贝女儿的,女儿奴姬令迅速切换成老父亲面孔,脸上每条皱纹都荡漾着柔情,心中感念梵花这个女儿的小姑子难得有这份心意。 决定了,放她一马,她回宫后不跟着潘落基和唐明伦一起处罚她旷课。 等会儿,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谢皇上记挂着小静,小静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北院的佛堂为先皇诵经祈福。” “那朕先去找静jiejie了,姬太师和皇夫慢聊哈。”梵花脚底抹油跑路了。 齐放让刘灯跟去伺候,别让她找不着门路。 姬府的格局简单成这样,你对她的方向感是多没自信。 第一二七章回门6姬静 姬令英年丧妻,和宝贝独生女相依为命,一直没再续弦。 要不是太师天团里另外两个老家伙不给力,生不出女儿,他万万舍不得将宝贝独生女嫁进深宫大院受苦。 丈夫是个皇帝,死后她连改嫁都没得改。 姬令虽为一介武将,却也不是心无城府之辈,女儿在宫中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一清二楚。 先皇是迫于众臣的压力才勉强成这个亲,对女儿压根不感冒,即便成亲几年,对她的感情也热乎不起来。 之所以没让这样一个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的妃子在他驾崩后陪葬,甚至于格外开恩让她回到父家待发出家,无非是以不杀她作为交换条件,让他尽心竭力辅佐自己登基为帝的meimei。 这么浅显的“以物易物”手段,朝臣们哪个看不出?更别说他这个为人臣子的父亲,只苦了无端将一辈子幸福搭进去的女儿。 老子英年当了鳏夫,女儿英年当了寡妇,他们父女俩的命咋就这么苦! 再来说说姬静。 梵花是在锦华帝十七岁时重生到他meimei身上的,隔年十八岁的他就和十六岁的姬静大婚,这段婚姻持续到他二十二岁驾崩。 当年十一岁的南国大公主梵花从竹宫被接进皇宫参加大婚典礼,典礼结束又在皇宫住了几天,得以和兄嫂同桌吃过几顿饭,对这个温婉可人、谈吐优雅的嫂子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后来她回到竹宫,姬静身为嫂子,也时常命人往竹宫给她送这送那的。 不管是出自真情还是为讨皇兄欢心,至少她表面上尽到了“长嫂如母”的义务。 梵花拐进姬府北院,远远听见悠扬的木鱼之声,寻声走到佛堂外,凑到窗格上向内望去。 但见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背对窗格跪在佛像前的团蒲上,美眸微闭,一手轻轻敲着木鱼,一手转动着佛珠,樱唇不住开合,正在默诵佛经。 她没急着走进佛堂,而是站在窗外静等姬静念完佛经,站在她背后的刘灯视线同样落在窗格之内姬静平静清冷的侧颜上。 木鱼声停,姬静睁眼,将佛珠搁在香案上,忽闻堂外一道熟悉的女音脆生生地喊她静jiejie,古井无波的脸庞起了涟漪,回眸望向佛堂门口。 梵花面孔与锦华帝七分像又穿着男装,逆着光站在那里与她视线碰撞,朝她盈盈浅笑。 姬静一时恍惚,情意nongnong地轻唤:“皇上。” 梵花没听出她这声皇上其实叫的是锦华帝,以为她叫的是自己,跨进佛堂,脸也从逆光中完全显现出来。 姬静幡然醒悟,跪在团蒲上的双膝转向她,躬身道:“皇上。”心中一阵所叫非人的难言酸楚。 梵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起她,相对坐下:“静jiejie,在家一切可安好?” 姬静藏起惨淡的情绪,强打精神道:“我整日在家,没什么不好的,倒是皇上你受苦了,先皇一驾崩四异姓王便露出狼子野心,幸而皇上平息了叛乱,先皇若泉下有知,定会万分欣慰。” 梵花倒也不是那种将臣子的功劳占为己有的皇帝:“哪儿的话,是姬太师和南国的众将士拿命平息了叛乱,朕当时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没帮上什么忙不说,还要让他们分神照顾。”惭愧地讪笑。 姬静抬袖掩嘴轻笑。 犹抱琵琶半遮面,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梵花听锦华帝说过她是被姬令一个大老爷们拉扯大的,居然没被养成男人婆,简直可以入选南国十大未解之谜。 “静jiejie,我给你带了点吃食,咱们边吃边聊吧。”回头喊候在门口的刘灯。 刘灯进来,低头哈着腰,利索地摆好东西,无声无息地退出去。 姬静的注意力放在梵花带来的东西上,也没抬头瞥一眼他的脸。 “静jiejie,这些都是皇夫府上的东西,被朕拿来借花献佛了。”拿起一块糯米饼递给她,“诺,你尝尝。” 姬静接过,她又掰开个石榴扣吃起来。 姬静盯住她无可挑剔的精致面容,情不自禁又将吃石榴的她和从前吃石榴的锦华帝的身影重叠,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皇上和阿放过得可好?” 两家是邻居,父亲们曾经又是同僚,孟婉红便时常照顾没娘的她,她和齐放小时候也一起玩闹过。 然而实践证明,齐小郎喜欢的是南皇这种动如癫痫型的女子,对静如处子的不感冒。 “害,也就那样。我们俩经常是他气我,我气他,日子凑合着过呗。谁让是皇兄赐的婚,又不能休了他。”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偏有一种喜气洋洋的幸福感,令丧夫的姬静感到寂寞:“都是被安排的亲事,幸好皇上和阿放没有像我和先皇那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阿锦在世时,她即便是单相思,也还是会在每个月他去找她的时候感到幸福。 阿锦过世了,幸福便和她无关,只 剩下无边的荒凉。 说着说着怎么就丧了? 梵花陪着小心斜睨姬静,看到她花容惨淡的模样和黯然的眼神变化,心中一阵不忍,伸手触摸她温软的柔夷:“静jiejie,皇兄心里一定是有你的,去世之前才不惜违抗祖制不舍得让你殉葬。” 她自以为是在安慰姬静,反而弄巧成拙深深刺伤了她不知道哪根脆弱的神经,两道伤心、痛苦、不平衡的如炬目光刺向梵花:“不,梵锦不杀我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是要我爹保护你!他心里也没有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