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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议论,反而是件好事。 现在她得cao心自己到时候住在哪里好? 说是当天即返,可照她看来,宫变最好的时候就是半夜了,伯父他们多半是在半夜动手,她要去,就是防着赵翌铤而走险,不顾名声当场就要除了曹太后,她怎么可能不在那里过夜呢? 姜宪送走了刘小满,想着心事,几乎一夜没有睡。 第二天也起得晚了。 太皇太后生怕她哪里不舒服,非要请了田医正来看看不可。 姜宪顺势道:“我就是想去万寿山看看杂耍……” 太皇太后满口答应:“这是什么事?还值得你睡不着觉……”但话一出口,太皇太后就反悔了,立刻改言道,“那天人那么多,都挤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实在想看,等太后的寿辰完了,把那些杂耍班子留下来再多耍两天不就行了。” 姜宪只好哄着老人家:“那有什么意思啊!看戏耍不就图个热闹吗?叫进宫里来,除了您和太皇太妃,我、掌珠,还有谁看?就是击个掌也是稀稀疏疏的,只怕那些杂耍的还以为自己耍得不好呢!” 太皇太后不答应。 姜宪就一直磨着她。 平时宠姜宪就像心肝似的太皇太后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还好镇国公夫人房氏给她解了围。 有小宫女进来通禀,说房氏上了折子,想明天进宫来看看姜宪。 ☆、第五十五章 见到 不管是国礼还是家礼,太皇太后都不好拒绝镇国公夫人房氏的来访。 她留下了房氏的折子,让姜宪早些回去歇了,并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答应你去万寿山给曹氏拜寿的。” 态度十分坚决,毫无转圜的余地。 姜宪无奈,只得另想办法,回了东三所。 百结和情客正为她午歇整理着床铺。 宝蓝色丹凤朝阳的被褥,藤黄色年年有余的枕头。 枕头下却露出一截银红色的流苏。 非常的醒目。 姜宪的目光就落在了那流苏上。 那是李谦送给她的那个银红色绣油绿色菩提叶的荷包。 里面装着一对鸽子蛋大小的银制绣珠花铃铛。 送给她的时候,铃铛塞了棉花,听不到响动,等她把棉花掏了出来,就响起清脆的铃铛声,非常的悦耳。 东西虽小,却精致可爱。 她不知道李谦为什么送自己两个铃铛。 就前世她不知道李谦为什么会送她一把稻穗,几株银丹草一样。 姜宪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从枕头下抽出荷包,拎着用细细银链子串在一起的铃铛。 铃铛就叮叮叮地响了起来,仿佛如一首欢快的歌。 姜宪气闷。 这能干什么? 就是挂在猫的脖子上那猫只怕也被吵的不得安宁。 她拨弄着那铃铛。 屋里就响起一串叮当声。 情客笑着上前帮姜宪更衣。 百结帮她卸着身上的佩饰。 只是等她把姜宪头上的珠钗、耳朵上的玉塞、腰间的噤步都卸下来后,要去褪姜宪手腕上戴的那枚赤金填青玉石折枝花纹手镯时,姜宪却抬了抬手,避开了百结,道:“这镯子我很喜欢。就不用褪了。” 百结低声应“是”,心里却暗暗奇怪。 郡主向来不怎么喜欢佩戴饰物,特别是指环、手镯之类的,总说套着不舒服,更何况是睡觉的时候,通身的饰物那么都卸个干净的。可自那天从御花园里见了那个李谦回来之后,郡主突然从箱底找了个手镯戴在了腕上不说。还****夜夜戴在手腕上不愿意褪下来……也不知道那镯子有什么好的? 她和情客帮姜宪盖好被子。放下帷帐,退了下去。 李谦干嘛要送她一对铃铛? 姜宪百思不得其解。 手指在被子里细细地摩挲着赤金填青玉石折枝花纹手镯上的花纹。 这是个空心镯子。 是她小的时候太皇太后赏给她的。 里面可以放三十颗仁丹。 还可以放张小纸条。 李谦的投名状就被她放在了这里面。 姜宪觉得,这东西太重要了。慈宁宫毕竟是她外祖母的地方,她在这里还没有像前世那样有着绝对权威,万一被人发现了,不仅李家要遭殃。姜家也脱不了干系,放在哪里她都不放心。还是日夜随身带着的好。 至于那个宝蓝色刻丝绣着白莲花的方型荷包……绣工用料都不错,既然送给了她,是她的东西了,可以废物再利用。哪天要赏人东西了,还可以随手包点东西。 她把它压在了箱底。 不过,大伯母到底进宫来干什么? 姜宪在心里琢磨着。摸着手上的镯子,慢慢地睡着了。 翌日。房氏按品大妆来觐见太皇太后。 姜宪前世是不管这些的,总是等到房氏见过了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寒暄完了,孟芳苓或是刘小满来叫她的时候,她才会在东暖阁见房氏。但自从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她对姜家的人就亲近了许多,知道要给姜家的人脸面,算着房氏进宫的时间提前等在了慈宁宫的宫门前。 房氏见到她大吃一惊,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激动,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了东暖阁,只对太皇太后说马上要十月初一,按习惯要祭祖了,特来请姜宪回去。 姜宪回姜家祭祖,也会祭拜自己的父亲姜镇英和母亲永安公主,太皇太后想起早逝的女儿和女婿,少不得要哭一通,叮嘱姜宪一番,直到用午膳的时候,太皇太后才收敛了哀思,留了房氏用午膳。午膳过后,更是让姜宪带着房氏去东三所坐一坐,给她们一个说体己话的机会。 房氏除了请姜宪回去祭祖,还受了姜镇元所托来给姜宪递几句话。 她等姜宪把身边服侍的都遣了出去,屋里没有了别人,这才起身坐到了姜宪的身边和她耳语:“你伯父说,拿你玉佩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他。你伯父的意思是,若是那个有诚意,这是再好不过的一招棋了。若是没有诚意,东西收在你那里,你也不用太担心,你伯父知道该怎么做的。” 李谦的动作这么快? 她伯父可不是那么好见着的。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 姜宪讶然,道:“伯父还说了些什么吗? 房氏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赧然,道:“你伯父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倒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