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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了,怎么还不给我找呢?再慎重也要先找到一个再考虑吧,还是说你真拿自己跟那些小年轻比?” “……”姜绯故意岔开话题,“好端端地说我年纪干嘛呀?再说还有半年才过生日呢。” 安梦茹冷哼:“我从你毕业就在催你,这都四五年了也不见你带一个回来看看……” “我不都说我不想结婚了么?” 陆柏珵看姜绯一眼,她咬着筷子,讨好地笑:“我就想好好赚钱,留在您和爸身边给你们养老。” 安梦茹不为所动,“我没让你结,我让你找。” “我还不知道你呀?没找让我找,找了就让我结,结了又让我生……人都是贪心的,我怎么做都没法满足你的要求,还不如在开始就掐断欲望的火苗。” “姜非非,”安梦茹扬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非非是姜绯的小名。安梦茹每回要训斥姜绯时,总会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给她起了两个字的名儿,骂起来气势都矮人一截。所以只要安梦茹喊“姜非非”,那就代表她现在在气头上。 她说:“早让你别搞这行,拆了这么多对,把自己姻缘都给搞坏了。” 姜绯觉得冤枉,“那是人已经要离了才找上我,关我什么事啊?真要计较,那我的工作也是为了他们别闹得太厉害。” 她态度不佳,安梦茹火冒三丈,要不是有陆柏珵在,早摔筷子了。 陆柏珵见惯了母女二人争执的场面,不觉尴尬也不觉唐突,反而感觉自己一下回到几年前两家还是邻居的时候。姜绯这人从小性子就倔,得理不饶人,经常和安梦茹顶嘴,初见可能会感到不适,熟悉之后就会发现这样的场面不过常态。 他给姜绯剥了虾,放她碗里,低低地说:“非非,少说两句。” 姜绯板着脸不再说话,低头把虾rou吃了,心里无端舒服了点。 安梦茹后知后觉,这才想起自己请陆柏珵来的目的。她调整了表情,给陆柏珵夹菜,笑说:“小陆,你们俩一块长大,非非喜欢什么样的,你给阿姨说说?” 姜绯皱眉,“妈——” “没跟你说话。” 安梦茹继续笑着看陆柏珵。 陆柏珵放下筷子,抽纸擦了擦嘴,说:“这还得看非非愿意不愿意。感情这事说不准,遇到了有感觉的,平时说的标准也就不是标准了。” “是,你说的是,她就是难伺候,”安梦茹低了声,“那你那边有没有条件不错的?非非现在就是不太认识新朋友才找不到合适的,你们年纪差不多,朋友的朋友肯定聊得来……” 陆柏珵脸色一变,却是沉了眉眼,硬邦邦地说:“没有。” “生意上的伙伴也行啊,非非也不小了……”安梦茹不是没有考虑过陆柏珵,但姜绯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俩人都擦不出火花,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陆柏珵心里有些烦躁,但表情还算缓和,他捏了捏鼻梁说:“我再看看吧。” “诶,好、好。” 姜绯见眼前这俩跟她不存在似的一说一话,她不爽,餐布下的手又不安分起来,直用力地往陆柏珵的大腿上掐。 但陆柏珵平时有健身的习惯,肌rou紧实又坚硬,她没捏动,反倒被他用手使劲攥紧,故意似的,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干嘛!”她脱口而出。 陆柏珵淡淡看她。 安梦茹还在因为陆柏珵的应允而宽心。陆柏珵是靠谱的,她看着他长大,一表人才又谦逊有礼,身边的朋友肯定也是人中龙凤,有他把关,也算替她省了一份心。 她这会儿看姜绯顺眼了些,以为姜绯是在怪陆柏珵答应帮忙物色对象的事,不由没好气地瞪她,“小陆能干嘛,小陆在帮你。” 姜绯呼吸一重,还未发飙,握紧自己的手却松了力道,温柔地帮她按摩起来。 第三章 好大哦 饭后,陆柏珵去阳台接电话,姜绯在厨房帮安梦茹洗碗。 水声阵阵,安梦茹声音夹杂其中:“小陆现在有没有对象?” 姜绯心里一咯噔,故作调侃:“怎么,你想让我给他介绍对象?” “我这不是不方便问嘛。再说他又不着急。” “他也就比我大几个月,那我也不着急。” “你们哪儿一样?” “我们哪儿不一样……” “安姨。” 眼见又要吵起来,身后突然传来陆柏珵的声音,俩人终止对话,齐齐回头。 陆柏珵一顿,说自己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姜绯听罢赶紧洗了手,“正好我没开车,一起走。” 安梦茹不满,“明天不周末么,在家住一晚吧。” “改天再回来,这些天事多。”她现在哪里敢留宿,陆柏珵走了指不定安梦茹还怎么念叨。 “好吧。”安梦茹指使她,“那一会儿顺便把垃圾扔了。” “知道了。” 从家里出来,雨已经停了。 丢完垃圾,雨后泛潮,姜绯觉得冷,便把外套扣上,只是这上衣设计没兜,她眼一转,把手插进了陆柏珵的风衣口袋。 陆柏珵垂眼看她,凉飕飕地说:“你跟我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好帮你留意。” 姜绯面色一晒,“你怎么还当真了啊,真不经逗。” “我看安姨挺认真,可不敢马虎。” “那你不都知道么,还问我做什么。” “说说吧。” “你这么自恋?”姜绯戳他胳膊,“就想听我夸你呗。” 陆柏珵从安梦茹在饭桌上拜托自己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去阳台打了两通电话,又抽了根烟,身上染了些许烟味,被空气里的土腥味盖过才不明显。听到姜绯这么说,他终于笑了,将手伸进口袋,握住她的,问:“去我那儿还是去你那儿?” 姜绯假装没听懂,“你不是还有事么?” “不那么说怎么把你带出来。” “哦,你骗我妈,回头我就跟她告状。” 陆柏珵却说:“不是冷?挨我近点。” 这时正好经过漆黑的长巷,姜绯冷哼:“怕黑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陆柏珵小时候有夜盲症,后来虽然好了,但怕黑的后遗症还在,无论到哪儿都要求灯火通明,因为掩藏得好,知道的没几个。以前放学走夜路,也都是姜绯陪着他。 俩人最后去了陆柏珵那边。 姜绯这个周末没什么事,陆柏珵却是大忙人,全年无休,手机不能关机,私人电话也不行,明早还有个会等着。本来姜绯觉得自己已经够忙,但面对陆柏珵,也只能甘拜下风。 大抵是做老板的都这样。姜绯曾问过他后不后悔,因为他儿时梦想是做设计师,上学学的也是建筑设计。可他却说不后悔,还臭屁地表示当不了设计师,做管设计师的人也不错。姜绯觉得他是嘴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陆柏珵这边该有的东西都有,姜绯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来见他在用电脑,没打扰,转去房间吹头发,吹完就盘腿在地毯上看手机,有人进来也不知道。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姜绯微惊,抬